原本他也不信,但是回想起陆公爷在左家的小住,想起有几次巧合都看到他和左邵卿在一起,就不得不信了。
亏得左家人都以为陆公爷看上的是左淑慧,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您打算怎么做?”
睿庆王没回答他,而是反问:“听说你和左邵卿关系不错?”
曹宗冠顿了一下才说:“以前还好,可是现在……”他自嘲地笑笑,满脸无奈。
曹宗冠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盯着睿庆王探视的目光保持着镇定,他大概猜到了睿庆王这句话的用意。
“和你有仇的人是左家嫡系一脉,左邵卿只是个庶子,想来不会和你生了嫌隙的……”
曹宗冠苦笑一声,“他毕竟也是左家人,又是庶子出身,自然事事都听家里的。”
“这可未必!”睿庆王手执着酒杯,放到鼻端下闻了闻,“万事不能只看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左家这个庶子啊……呵,可不是简单的角色!”
曹宗冠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附和道:“是啊,晚生也没想到劭卿竟然有惊世之才,如此年纪就连中了二元。”
睿庆王轻笑了几声却没有搭话。
就在曹宗冠忐忑不安之际,睿庆王凑到他跟前小声说了一句话,使得曹宗冠差点维持不了面上的平静。
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冷静些,“王爷此举过于冒险了,万一陆公爷并不如您想的那般在意左邵卿,您的计划不仅实现不了,甚至还会打草惊蛇。”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睿庆王坐直身体,眼中尽是算计之色,将他那风度翩翩的外表染上一层邪佞之气。
“可是……”曹宗冠头皮发麻,他实在不想对左邵卿出手。
“嗯?”睿庆王撇了他一眼,“本王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放心,又没让你杀人放火,本王爷没打算伤他性命,只是试探一下镇国公的反应罢了。”
曹宗冠从他的眼神中就明白,这次的事情势在必行了,即使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既然睿庆王将主意打到了左邵卿身上,就一定是想好了万全之策的。
虽然万分不乐意,但曹宗冠也别无选择,他不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身后有一整个曹家,对现在的睿庆王来说,碾死曹家就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可是真站在睿庆王这边,将来事情落败,曹家照样只有一个下场,看来,他得提前做准备了。
睿庆王哈哈大笑,拍着曹宗冠的肩膀说:“很好,事成之后本王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只要将陆铮牵制住,何愁大事不成?”
曹宗冠没有他这么乐观,甚至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陆公爷若是那么好算计的人,早死在北疆战场了。
一个是经历过鲜血洗礼的雄狮,一个是处心积虑在深宫中顺利长大的黄鼠狼,各有优劣,还真说不好谁胜谁负。
只不过……他们似乎忘了,如今坐在帝位上的那位也不是个吃素的。
第137章
陆铮入宫的时辰虽然不晚,可是比起卯时就上朝的文武百官来说还是不早了,他直接骑马进入皇城,到御书房时战袁锋刚好下朝。
战袁锋一身华丽贵重的龙袍裹身,帝冠上的珠帘随着他的步伐整齐地晃动着,贵气逼人,威严赫赫。
只是他一出口,就将这种严肃的气氛打破的干干净净,“总算把镇国公盼回来了,朕望眼欲穿,连早朝都上不下去了,这不,一听说你回来了,立即撇下那群无病呻吟的文武百官赶来了。”
陆铮斜了他一眼,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根本不接他的话题,开门见山地汇报:“皇上,此次剿匪共斩杀海寇三千七百人,俘虏了五千多人,此外还救回来了一千多个奴隶,”
说到正事,战袁锋表情正经了些,在龙椅上坐下,然后挥手让人给陆铮搬了把椅子,这才施施然地说:“海寇祸害乡里多年,当地的水师和府兵连海寇的影子都没捞到,真真是……”
他摇头叹了口气,“南方富庶,一个个生了精明的脑袋,却是连一群乌合之众都解决不了,临了还要堂堂镇国公出马,这水师的整顿势在必行了。”
先帝在位时,顾首不顾尾,如今平了北狄,却使南方的兵力形同虚设,要是再不整顿,海外诸国一旦联起手来,大央只有挨打的份。
陆铮将一份厚厚的报告呈上去,“这是臣此次南下了解到的水师现状,状况堪忧,无有用之人,无可用之船,这二者缺一不可。”
战袁锋将折子一页一页地看下去,边看边说:“朕已经调用了全国的船坞,挑了最有经验的老师傅准备建造战船,只是能弄出什么样的船来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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