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将左小狼从左邵卿怀里扯出来,“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多脏,快去换了衣裳再来!”
左邵卿也注意到左小狼满身尘土,不过他想,小孩子嘛,爱玩爱闹,身上脏点也是正常的。
左小狼深怕陆铮会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去,飞快的窜进了偏房,那里是他偶尔休息的地方,有准备他的衣物。
等他离开,座邵卿问:“皇上可又说什么?”
老夫人同样报以询问的目光,陆铮在他们对面坐下,“无非是了解了下水师的布防,当初本公坚持在海外设立驻点,很多大臣都以为本公是想带着人海外
自立,不说清楚怎么行?”
左邵卿撇撇嘴,这些人就是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荒凉的岛屿,连水师都得半年换一批去,谁哎跑那去扎根?
“你的下个职务皇上也透露了一点,六部其中一个,看来咱们家要 出个史上最年轻的尚书大人了。”
左邵卿眨眨眼,小声嘀咕说:“我还以为皇上会将我丢进翰林院,让我修书去呢。”倒是他看左了。
“你在鹤城的功绩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换个闲差说不过去。”
老夫人趁此打住,“行了,在老婆子这就不说公事了,快上菜,乖孙该饿了。”
左小狼进来时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餐桌做好,眼睛亮亮的看着左邵卿,“爹爹,用膳!”
“好!”左邵卿特意将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一顿饭都热情的给左小狼夹菜添汤,害左小狼被陆铮瞪了好几眼。
左邵卿见左小狼礼仪端正,一举一动都尽显世家风范,再也不是当初刚捡回来时的粗鲁和无知,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失落。
大概是因为没能亲眼看到他的成长,加上他的这些变化并不是自己教导的,左邵卿难免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太不负责任了。
想起在鹤城时,王振海三番四次来打听左小狼的消息都被他打发了,想必他将来见到左小狼的模样感慨会更大吧?
左小狼的肉食本性依然存在,不过不再是大口大口的撕咬,而是慢慢咀嚼,吃得多却不快,任谁都看不出来他曾经与狼生活一起过。
等他吃完饭,轻轻放下碗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结果丫鬟递来的水漱了口,又用帕子擦了嘴,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积累下来的。
“看来在皇宫学习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这礼仪再标准不过了。”左邵卿摸着左小狼的脑袋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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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狼成长记(三)
左小狼果然一连三天都没进宫,战泽天独自一人坐在上书房,听着夫子枯燥的讲解,心神总是往外飞。
也不知道那小东西回家后有没有被镇国公惩罚,哪天那么危险,如果陆世子真的在皇宫出事,自己即使是太子爷难逃其咎。
昨夜听说那天在场的侍卫全都被调往了北疆,说是历练,其实是镇国公变相的惩罚吧。
发生了这件事情后,整个皇城内的禁卫军都抓紧了训练,不用人督促,大家都不想被人看扁。
父皇对这样的现象是十足的满意,毕竟禁卫军中多为世家子弟,平日高傲惯了,能让他们吃点亏也好。
连上了三天没精神的课,战泽天不得不差人去镇国公府,通知陆世子明日务必进宫,三天的休假应该够了吧?战泽天承认自己有点小心眼。
翌日,左小狼打着哈欠进宫,见到战泽天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然后趴在桌子上假寐。
战泽天观察者他的脸色,眉头皱了起来,“表弟,这几日你没休息好吗?为何一幅困顿的模样?”
左小狼随意的挥挥手,咕哝道:“睡晚了......”这几天,只要左邵卿一有时间,他就拉着他讲故事,听着两位父亲在鹤城发生的事情,兴奋得睡不着。
战泽天见他眼下还带着黑眼圈,心里有些心疼,早知道这样就不把人叫进宫了。
等扬程义进来时,也顶着一副黑眼圈,战泽天更加诧异了,“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样。
扬程义往左小狼那瞥了一眼,不自在的扯了个谎,“昨夜和兄长玩闹睡迟了。”他这三天卯足劲的看书,就差悬梁刺股了,自信照这样下去,应该不会被
左小狼超越才是。
可是看着同样困顿的人,扬程义又有些不确定了,打算晚上回去之后再多看半个时辰的书。
睡得正香的左小狼还不知道起到了 如此重要的激励作用,以至于很多年后,当扬程义成为一名饱学之士时,他还很诧异,明明是相同夫子教出来的,怎
么就差那么多呢?
左小狼调整了几天,终于有适应了每日进宫学习的日子,只是现在他每一天都过得极其开心,一到放学的时辰就飞快地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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