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什么可拿的了。
许其琛一转身,看到了架子上放着的手杖,取了下来。
这才算是真正属于它的东西吧。
可是太贵重了,带在身边如果被偷了怎么办。
他的手不自觉摩挲着手杖上的花纹,发现与蓝宝石相对的反面,似乎有不太一样的花纹。
拿近了一看,是法文。
Mon trésor.
许其琛大学的时候选修了法语,学得还算是不错。
为什么宋沅言要刻这一句呢?
刻个霖字好像更贴切一些。
正思索着,门忽然被打开了,许其琛吓得差点没拿稳手杖,抬头一看,是宋沅言。
“你在收拾行李么……”
许其琛将手杖放在桌子上,点了点头。
宋沅言将门关上,走到了许其琛的身边,一把抱住了许其琛。
许其琛笑着说,“这也是外国人的礼仪吗?”
宋沅言的下巴抵着许其琛的肩膀,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想抱你,我每天都想这样抱着你。”
这种平铺直叙又毫无技巧的情话,许其琛格外受用。
“何雁茵现下是我的头号公敌,她想把你抢走,没抢走也便罢了,现在又害得我们被拆开。”
许其琛笑个不停,“你还可以再幼稚一些。”
“你去了那里,要和一堆小孩子在一起,他们肯定会很喜欢你。”宋沅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到时候我便又多了一群小敌人。”
许其琛的两只手臂箍着他的腰,“你怎么小孩子会喜欢我?”
宋沅言顿了顿,“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你一定很喜欢小孩子,这一去怕是再也不会惦记我了。”他叹了口气,一副失落无比的样子。
“你倒是没说错 我是挺喜欢小孩子的。”许其琛接了话茬,看见宋沅言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又摸着他的背接道,“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因为你比小孩子还幼稚。”
“你等着,”宋沅言松开了许其琛,一脸的郑重其事,“我总是会把你接回来的。”
许其琛将那个行李箱拉上,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习惯,摸了摸宋沅言的头,“好啊,我就在那个小教堂里,等着你来。”
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触发了什么什么机关,宋沅言一下子吻住了许其琛,手臂紧紧地圈住了他,强势的贴近让许其琛不断地后退着步伐,就这样被他这样搂着逼到了那张红木四方床上。
许其琛的理智还在阻止着他的沦陷,他仰倒在床上,手用力地推了推宋沅言的前胸,从他的吻中挣脱出来,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你疯了?”
宋沅言再一次吻上他的嘴唇,用这样的方式回答他的问题。
就是疯了。
你不在身边的事,连想想都觉得难受。
许其琛能够感觉得到,他的牙齿缓慢地噬咬着他的嘴唇,也想发狠重重地咬一口,可又舍不得,只能这样磨着。宋沅言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鼻骨,一点一点烘热了他的体温。
许其琛心下一沉,伸出舌尖,舔着他陷在自己唇上的牙齿,顺着那齿列,摸索着,寻到了那颗最为尖利的牙齿。
湿软的舌尖轻盈地从那锐利的尖角滑过。
宋沅言愣了愣,下意识松开了他。
许其琛抿着嘴笑起来,抬起身子凑到他的耳朵边,亲了一口他耳廓上微微凸起的软骨,然后轻声耳语。
“你有一颗牙很尖,我一直想舔舔看。”
温柔的音色,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罩住了宋沅言的心。
就在他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敲门声不合时宜地传来。
“霖哥儿,车子备好了,准备出发过去那个学堂了。”
许其琛连忙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被宋沅言扯开的衣襟,见宋沅言丧着一张脸,亲了亲他耷拉着的嘴角,“我要走了。”
说着走到桌子边,拿了行李箱和手杖,轻声对依然躺在床上的宋沅言说,“你一会儿再出去吧。”随即开门,跟着站在门口等候的小丫头离开了。
宋沅言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床幔,将许其琛的被子展开盖住了头,用力地嗅了嗅被子上残留的气味,觉得头晕,胸闷,满脑子都是刚才他温柔笑着的脸。
舌尖不自觉舔了舔自己那颗虎牙,心里酥酥麻麻的,又有些发酸。
像是得了很重的病。
好不了的那一种。
司机开车把他送到了城东边的一个教堂,是七年前一个住在江衢的外商建的,可是教堂这种地方原本也就只有一些受过西洋教育的小姐公子才会来访,这里又地处偏僻,头两年还算热闹,渐渐地也就无人问津了。后来那外商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这教堂就算彻底撂下了。
从外面看,确实建得挺漂亮,只是里面落了太多灰,看起来旧旧的。许其琛到的时候里面有不少人,多是女孩子,有几个穿得很是漂亮的小姐,想来应该是妇女协会的成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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