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的服务生收拾完大厅就到旁边去休息了,空荡荡的大厅就剩下他们坐在角落,窗外街道上特别冷清,光线罩到盛斌的脸上,也显得特别冷静。
苏式眯起眼睛:“你就知道我没有?”表情里隐含了一层带着怒意的情绪,苏式往后靠了一下:“盛斌,你该不会以为这两年来我跟你说的话都是废话吧?你以为是个人都能把我压在下面叫着别人的名字干我一夜?”
他可以接受盛斌心里忘不掉苏业所以没办法回应他,但是不能接受这人从头到尾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苏式这句话说的盛斌脸色稍微变了变,虽然他跟苏式之间的关系基本上是你情我愿,大部分时候他都很克制自己的意识,只不过往往他越想保持清醒苏式就越不配合,叫错的时候并不是没有。
苏式太过擅长用这种事做为钳制他的资本,所谓自伤伤人,其实大家谁都不好过。
这也是他一直不理解苏式执着于他的理由。
他们两个,在一起互相刺激的时候远多过相安无事的时候,这样的感情,实在有点扭曲。
三个人,其实绕了一个圈,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人得到过自己想要的,可谁都不甘心放手,也不知道究竟自己在等些什么。
盛斌要了一瓶酒,打开之后给苏式倒了一杯:“你今天晚上别回去了,我给你安排在招待所睡。”
都这么晚了,回去也是折腾,苏式住的地方离他单元不算近。
眼看着酒杯被倒满的男人端起来一饮而尽,余怒未消也不吭声,剩下的时间基本上盛斌都在自己喝酒,他喝的很慢,但是一杯一杯的就不曾停过,脑里闪过苏业和图拉娜结婚的画面,觉得脑子有点恍惚。
对面的苏式嘴角一直挂着一抹冷笑,对这种画面已经习以为常到有些麻木了。
“盛斌,你这人除了自己的感情,谁你都不相信……口口声声说喜欢苏业,却压根连一个机会也没给过你们两个人,对他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说起来是个世间难找的情痴,其实就是个混蛋。”
而盛斌听苏式骂完了只是靠在边上抽着烟笑笑,语气飘忽:“或许吧……”
他也一直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什么地方不太正常的。
但是也没办法,就是这样的性格和脾气,他改不了也不想改了。
上第一道菜的时候,盛斌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遍早就说了无数次的话:“既然知道我是个混蛋,你就赶紧换目标吧。”
苏式夹了菜习惯性的放到盛斌碗里,然后例行公事的答了一句:“你现在有多嚣张,我就想看到你爱我爱到死去活来的那天,没事儿,咱俩耗着吧。”
这种你来我往,对他们两个来说根本没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因为本来他们就谁都说服不了谁。
——反正,来日方长。
盛斌吃完宵夜回去还得继续干活,苏式喝了酒也不方便回去了,就真的在外交部的招待所过了一夜,反正环境也差不到哪儿去,他在任何地方都能睡。
第二天快到下午的时候,盛斌打电话给苏式对方已经回公司了,电话转给了天蓝,听到是盛斌忍不住调侃了几句:“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盛情圣。”
苏家兄弟和盛斌的关系,其实知道的人并不算太少,天蓝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做朋友也有朋友的分界,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除非苏业自己看明白,不然旁边的人是不会多说一句的。
只是天蓝做为苏式的死党,一直看懂盛斌对于苏式的吸引力在什么地方:“苏式在开会,需要我叫他么?”
“不用了,我就是问问他回去没。”
“不错,有进步了,以前你一般都是扔在酒吧不问死活。”
天蓝半夜叫电话吵醒去酒吧买单的事可没少做,盛斌每次遇到苏业的事就把苏式扔到旁边,经常都是天蓝倒霉的去收拾烂摊子。
有鉴于此,真是想让他对盛斌有好感都难。
盛斌也知道自己不算多受欢迎的角色:“他回去就没事了。”
“真不需要我叫他?”
“不用。”
径自说完,盛斌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人还在办公室,准备回家一趟洗个澡换身衣服,时间上足够他睡一觉。
刘希看他收拾东西要走,赶紧扬声叫住他:“盛斌,你等一下,商务部那边的名单马上就发过来了,你先扫一眼。”
好歹有个数。
他话刚说完传真就响了,盛斌随手过去接了一下,单子打出来排头第一个名字让他意外的扬起眉。
“苏式?”同名同姓?
“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了,这次邀请名单上有他。”
苏家的企业一直就跟政府关系走的很近,虽然苏式的父母去世之后一度转淡过,但人脉关系还是在的,苏式接受公司和几年,也挺积极的在恢复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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