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犹在耳_梦溪石/古镜【完结+番外】(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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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听到他的表白之后,两人第一次如此接近,不同于三年前的qiáng迫,彼此心甘qíng愿的沉沦总是要愉快很多。
段初言虽然不是一个纵yù的人,但在qíng场上也没少经验,当然知道怎样才能让对方在chuáng上投降,但却从未有过一次像现在这样,他清醒地辗转在这人身下,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yù望。
“七叔……我常想,还好我是你的侄子,可以近水楼台……”那人趁着彼此喘息的空隙,贴着他的唇,呢喃出声。“要不的话,看着别人对你做这种事qíng,我想我会疯掉。”
别人不会像你这样,对自己的叔叔……段初言想轻斥,话却说不出口,自己的弱点已经被对方狠狠擎住,身体伴随着对方的动作一点点攀上巅峰,就像突然之间冲刺突破终点一般,倾泻而出。

第23章

在外面三年,段初言忙着隐藏身份,安顿自己,根本没空去想那些男女qíng事。
唯一的那一次,不提也罢。
所以基本上这几年来,他都处于半禁yù的状态。
此时此刻,就如同心底禁锢已久的野shòu被放出来,再也栓不回去。
心理上那一点不适应,在傅明谐的刻意引诱之下,也逐渐消失殆尽,只余下身体最本能的yù望,在彼此之间缠绕束缚。
不知不觉被那人折腾出一身汗来,原本迷惘的神智居然清醒不少,段初言微微喘了口气,缓过神来。
“七叔,感觉如何?”
那人凑过来,笑容中带了点恶意,将沾了他浊白粘液的手放到唇边轻舔,十足引人堕入地狱的撒旦模样。
“你的滋味,真是好极了……”傅明谐倾身吻上他,唇上还留着淡淡的膻味,他故意伸出舌头将一些残余拨到他口中,又紧紧吻住他不放,迫段初言咽下。
段初言从没遇到过这等无赖,以往在chuáng上,那些女人何尝敢这么做,从来都是他说了算,但是傅明谐这番举动,却别有一番刺激与风qíng。
只因这个人占了他生命中极重的分量,又因两人经历过种种,他早已不如当初刚知道时那样震惊和反感,所以对方的行为,反而在不经意间合理化了。
这却也在傅明谐的算计之中,在如何得到自己小叔这件事qíng上,他向来是不遗余力的,只不过手段更加隐蔽和柔qíng,人也更有耐心。
段初言伸手去探他下身,果然早就勃起,只不过睡衣宽松,很难看出来。
“这小家伙,竟然这么大了……我记得当年抱着你,你哭闹不止,尿湿了我一身,也不过就拇指大小……”他微带戏谑地笑着,屈指弹了一下那形状,马上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将他抱得更紧。
“七叔……”傅明谐被他提起陈年往事,饶是脸皮再厚,也不由老脸一红,恨恨道。
自己有伤在身,医生再三叮嘱不能做剧烈运动,这才同意他回家休养,但是此刻这把燎原的火又要怎么熄灭?
“你要负责。”
他露出可怜兮兮的神qíng,抓过段初言的手,覆在自己的yù望上面,隔着睡裤,段初言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下面贲张坚硬的形状,温度灼手。
段初言微一挑眉,嘴角带了点暧昧,手从睡裤里滑进去,握住那滚烫,开始轻轻揉捏。
傅明谐舒服得眯起眼,头略略仰起,那人随即贴上他的唇,将他刚要出口的喘息,悉数吞入腹中。
段初言的动作很温柔,不同于刚才傅明谐对待他的激烈,他总是从从容容,慢条斯理,仿佛要将人溺毙在他那一汪温雅深潭中,虽然傅明谐知道他的本xing绝不是如此,但仍旧忍不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无论是这人的哪一面,温文儒雅的面具或底下那懒散随心的本xing,都是他追逐了二十六年的阳光和信仰。
他想要将这个人,牢牢地锁在身边,抱在怀里,浸入骨血,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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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会安排在什么时候?”段初言翻着手里的文件,漫不经心道。
“明天下午。”一边傅明谐的秘书战战兢兢,她是两年前刚来的,对段初言一无所知,也一时摸不透这老板叔叔的xingqíng,显得有些拘谨。
傅明谐需要休养,暂时接管傅氏自然落在段初言身上,这三年里,人事变动了不少,连带制度也做了一些调整,他整整花了半天的时间去了解,又把这几天积压下来的文件批完,天色就已经是傍晚了。
上次傅昀在外面散布不利于傅氏的谣言,导致傅氏股票轻微下跌,虽然后来止住跌势,但也需要他露个面对外稳定人心,并宣布一些傅氏下个季度的计划。
段初言点点头,合上文件,秘书连忙递上一杯茶。
他有点意外,傅明谐是不喜欢喝茶的。
仿佛注意到他的视线,秘书忙道:“总裁特别jiāo代您喜欢喝茶,这里一直都常备着,是雨前龙井。”
想起那个人,眼中多了点笑意,端起茶喝了一口。“走吧。”
“去哪?”秘书一愣。
“下班了,你不回家吗?”段初言瞟了她一眼,秘书反应过来,脸色通红,她今天只顾跟着段初言的节奏走,连下班时间都忘了。
段初言笑了起来,觉得这小姑娘很有意思,做事利索却难得心思简单,是个好助手,秘书被他笑得更加尴尬,恨不得挖一条地fèng钻下去,心里偷偷说了句,总裁的叔叔真帅,堪称大叔中的极品。
走到楼下,车子已经在门口等着。
开车的是闻仪。
他摇下车窗,探出头。“七爷,老许今天请假了,我来开。”
段初言颔首,没有多问。
车子开到半路,他突然说:“往左拐,去前天的行龙街。”
一个称职的手下是不应该多嘴的,闻仪应了一声,没有问原因,只是往后侧过头。“七爷,行龙街口那可能会堵车,我绕路从另一头进吧?”
“可以。”
车子往右拐,路线照着闻仪说的开去。
行至一半,段初言突然出声:“停车。”
闻仪不明所以,仍是照做了,车子缓下速度,在路边停了下来。
“七爷?”
身后一片静默,他心里奇怪,回头一望,只见段初言正看着窗外某个方向,似乎在端详什么。
闻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在斜对面约五十米处,站着两个人。
面朝着他们的那个人,是韩致远。
他似乎正跟另外一个人说着什么,冷着脸,跟平时的表qíng有点不一样。
像是有点轻蔑,又有点不耐。
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看不到正面,但从背影看,身材颀长,穿着牛仔裤跟T恤衫,有几分清慡秀气的感觉,是个年轻人。
那T恤背面印着一个校徽,段初言认了出来,是他之前当辅导员的那所大学。
韩致远似乎说了什么话,刺激到对面的人,那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大声地喊了两句,跑了。
天色有点昏暗,距离又有点远,段初言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
当然,韩致远也没发现他们。
“走吧。”半晌,段初言出声。
他从来不知道韩致远跟那所大学的学生也有打jiāo道。
行龙街是本城一条有名的古董街,有上百年历史的老店,也有刚开没多久的小摊子,琳琅满目,赝品真品,一应俱全,只看你的眼光,以前闲暇之余,段初言很喜欢到那里逛一逛,挑一两件玩意,也是种乐趣。
不知道为什么,段初言突然很想来这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傅明谐自己的去向,说晚点回家。
侄子知道自家小叔的那点嗜好,自然不会阻止,只是撒娇一番让他早点回去。
傅明谐无赖的一面,只有他才能看到,任谁也想不到平日里冷厉的傅总裁,在某人面前居然是这样一幅表现。
这条街并不长,逛逛悠悠一个小时也能走完。
段初言漫无目的地走着,可怜闻仪在后面寸步不离。
他实在被上次的事qíng吓怕了,这个总裁叔叔在总裁心目中分量有多重,别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了解。
前面有个小店,是本城老字号,从清朝开到现在,古董店易了五代主人,都是同一个家族一脉相传下来的,十分难得。
段初言是熟客,店主人自然认得他,他一走进来,马上热qíng地迎上来。
“七爷,好久不见,jīng神不错啊!”
段初言微微一笑。“瞿老也老当益壮。”
这家店主人很有意思,觉得段初言对古董方面的认识,有很多与自己不谋而合,把他引以为知己,一度甚至竭力想把自己的孙女介绍给他,刚好有一次傅明谐跟着他过来,当场便黒了脸色,说了一堆刻薄话把对方吓傻了,那会他还不知道傅明谐心里所想,只当他是小孩子被抢了注意力所以不痛快。
老瞿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有件宝贝,给你看看。”
见他这副模样,段初言也来了点兴趣,这老瞿眼界很高,寻常古董轻易不会让他露出这种神色的。
“你几年没来,我一直藏着,也没找到个能一起鉴赏的,这玩意我又不敢拿出来,怕是太惊世骇俗。”
他说的这般郑重,段初言的胃口彻底被吊了起来,便让闻仪留在外面,他跟了进去。
“什么东西?”
老瞿引着他走进内堂,弯下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货里摸索了一阵。
之所以叫杂货而不是古董,因为它们都是有瑕疵的,卖不了大价钱的,但是有些人,买不起真正值钱的东西,到这里挑一些不是赝品的残次品回去,也是一种安慰。
找了半天,总算搬出一个铁盒子,其实段初言也看不出那是什么材料,乌漆抹黑的,上面带着锁。
老瞿开了锁,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块不规则的残片,不知道是什么材料,边缘有一处镶嵌着jīng致的花纹,像是一面古镜的碎片。
“这是?”段初言对古董认识再多,也不过是个业余的,他压根认不出这个似镜非镜的物体是个什么东西。
“七爷,你听过秦王照骨镜吗?”老瞿很兴奋很期待地看着他。
段初言一怔,正要说什么,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又有客人来了。
老瞿皱了皱眉,大步走出去。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今儿提早关门了,您明天……”老瞿下逐客令了。
“你要是忙,去忙就是了,我自己在这里看。”那声音很熟悉,慡朗中带着痞气。
段初言走了出去,那人也正好转过身对上他。
“原来七爷也在这里。”他笑道,目光灼灼,伸出手来。
闻仪紧张兮兮地盯着对方,贺清宇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段初言握上去,对方的手gān燥有力,攥住他的手狠狠握了几下,就像他的为人,富有掠夺xing。
“贺先生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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