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大大气宇轩昂,人又长得白皙,因此围上去也别有一分味道。
段小姐不自知的红了脸,与谢三少爷互道过晚安,方目送他上车离去。
车开出一段距离,三少爷顺手扯下了围巾,随意的将它扔在了一旁。
他之前和段小姐的父亲段部长一起多喝了几杯酒,现在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却略微有点烦闷。
因此吩咐司机慢慢的开,同时放下车窗,闲闲的看向外面。
这是一条偏僻的街道,冬日的夜晚,街上空无一人。
突然间,却有一个人影从暗地里跑出,一溜烟的跑到了前头。
紧接着,后面一个人影跟着追了上去,一边追着,一边嘴里还恶狠狠的叫骂道,“小兔崽子,让老子抓住你,老子活剥了你的皮!”
两个人你追我逃,顷刻间便跑得看不见踪影。
车慢慢的开出这条街,在街口转了个弯,便又看见了刚才那两人。
前面逃跑的人不幸已经被追上,追他的人正恶狠狠的对他进行殴打。
显然两人力量悬殊,一个连打带踢,一个倒在地上紧紧的蜷成一团,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这个城市里非常常见的一幕,平淡的在三少爷眼前划过,片刻便被行驶的轿车抛在了后头。
车又开出了长长的一段,三少爷却突然想起有一样重要的物件遗忘在了段部长的家中,于是轿车调头,从原路返还。
轿车再一次的经过了刚才的街道,那两人依旧还在原处,但略微有点让人惊讶的是,殴打已经停止,或者说,变了性质,演变成了一场强/暴。
那两人的身形显然都是男子,此刻一个人正把另一个人压在地上,黑沉沉的夜色里,看得到他身下那一截白花花的屁股。
这场景虽不常见,但三少爷也并没有围观的兴趣,奈何这两人却占据了街道正中,窄窄的一条道路,轿车根本无法从旁边通过。
于是司机停下了车,气势汹汹的下去呵斥。
那正在实施强/暴的人受了打扰,发起狠来,就要殴打司机。
他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本来自以为稳稳的胜券在握,可是片刻之后,已躺在了地上哼哼唧唧。
司机将他随意的扔到了路边,于是街道中间,就只剩下了那个倒霉的受害者。
他正竭力的想爬起来,但却仿佛力不从心。
大概是刚才挨了打的缘故,两只胳膊仿佛坏掉了,完全的用不上力气。
他用手撑着地,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于是用膝盖顶着地,一拱一拱的试图站起来。
可怜他屁股还露在外面,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三少爷将头伸出窗外,对着司机吩咐道,“阿诚,扶这位先生一把。”
奇怪的是,那人听到了三少爷的话,却顿时浑身一震,僵在原处仿佛被施了石化的魔法!
11
那人的反应让三少爷觉得异样。
司机阿诚将他扶起来之后,他死命的埋着头,哆哆嗦嗦的提不好裤子,阿诚说不得帮了他一把,他也没个谢字,刚一系好裤带,竟是转身撒腿就跑。
三少爷略微有点奇怪的一挑眉,“抓住他,带他过来。”
只片刻,阿诚便卡着那人的脖子将他推到了轿车跟前。
三少爷把车窗放到最低,坐在车上向他看去。
“哦?”他顿时发出一声带着点惊讶意味的感叹。
李虎在阿诚的掌握中竭尽全力的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三少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狼狈模样,本想发出一句类似‘哦呀,虎兄怎么成了这副样子?’的询问,但眼见李虎惨白的脸色上又泛起了青,再从里面透出红来,已然是悲羞交加得快要晕过去了,便颇有风度的闭嘴不言。
其实本也不必开口询问,像李虎的情形,有今天这样的下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当初李虎出了事,有人告诉过他,他听了消息,只是淡然“哦”了一声,便将之彻底抛在脑后。
买卖已经结了,钱货两清,他没有再去理会的必要。
不过今天亲眼见了李虎的样子,倒是颇有一丝同情,好歹过去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竟然成了这样!
他的同情好似叫花子手里的铜元,颇为有限。但另有一股顽皮的下流思维,却涌起在心中,‘原来给这小子开苞时就发现了,他就是欠操,干上一干就顺当了。果然是这样!想来这阵子挨得不少,人倒顺眼了许多。’
却原来李虎这些日子瘦得厉害,反倒显出五官的清秀深刻。全然没了过去那股嚣张的气势,倒透出几分惊恐畏惧下的楚楚动人来。他穿的衣服有点大,松松的套在身上,头发短短碎碎的搭在额头,平白的添了几分稚气。
他直直的盯着谢三少爷,一副既紧张且防备又畏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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