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但刚才左右两翼的暗桩已经被他们全部铲除,只怕被发现也就在转眼之间,如果现在退出去不仅打草惊蛇以后再难抓到南本隆实的落脚点,更糟糕的是他们已经现身巷口,样子也都被人看见,万一日后被日本人认出来麻烦可就大了。
再对看一眼,两个人心意相通,只有往前闯,没有退路!
“鲍老板!”周天赐突然轻声笑了一下,两个酒窝魅惑人地闪出来,“这次可是真的九死一生了,”轻声细语的,眼睛却定定地看着他,“你真的要我带着遗憾去死?就是不原谅我,嗯?对不起,原谅我!”
转头看他一眼,鲍望春突然疏离地笑笑:“你,有权,说,对不起,我,为什么,没权,不原谅?”回头继续前行。
周天赐连忙追上去,“但你是知道的,我是人头猪脑,一旦发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会说。何况是你先说起什么分手的,我气疯了才会……”
“周生,现在,我不想,讨论,这问题,”鲍望春猛地停下脚步,索性回头说清楚,“想,吵架,等,下次,再说,嗯?”
周天赐无力地朝天翻翻白眼,但是再细细一想他刚才说的话,“下次!”他是说还有下次?那就是说至少还有机会?心中顿时热了起来。
好,决定了,道歉改为一小时两次!那样,你就快要回来了,东卿!
“两位,”银行门口的守卫拦住两个人,“本行今日盘点,交易改到下周……”
“刷!”一张名喇从周天赐的手里翻出来现给他看。
守卫一愣,“黑龙社?”慌忙闪身让开。
鲍望春看也不看周天赐一眼,他既然是有备而来当然总要有些手段,倘若连门都进不去那岂非笑话一场,于是轻轻一抖长衫跨步而入。
进了银行,拿眼一扫,顿时觉得不对。这家银行虽然表面上格局跟其他银行没有什么区别,但地基高筑,鲍望春故意用力踏了两步,皮鞋声下竟然隐隐传来“咚咚”的声响,这下面还有地下室!再抬头看一看,二楼上也有来来往往的人影,不禁心里一紧。
“两位,找谁?”很快有人上来询问,这次可不是一张黑龙社的名喇就能解决的问题。
周天赐转了转眼睛,正要胡说八道一番,却听见身边鲍望春熟练地说出一长串的日语,其流畅和语气中日本人特有的高傲真是让人怀疑他不是日本人都难。一时间,不由张口结舌。
那个上来询问的人也愣了愣,半晌反应过来,立刻低腰鞠躬,带着他们走进银行内部的一间办公室。但当他请两人坐下,正要出去的时候,鲍望春站起来,呼喝了一句什么,那日本人紧张地停了下来,还没有等他回头,一把闪亮的匕首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
周天赐咽了口唾沫,冲着鲍望春竖了竖大拇指。
两个人随即打开各自的武器箱,周天赐忍不住探过头去,然后眼睛就亮起来,“那是,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达姆弹?真的能够一枪爆头?啊啊,不是说什么国际法庭规定不得使用的吗……好吧,我蠢的,说了蠢话!”但那表情,却像马上就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家伙!鲍望春忍不住转过头去,似乎无论是什么情况下,他都能够把危险转为嬉笑,把险情化为闹剧。伸手进子弹盒抓了一把达姆弹交给他,“只,适合,你,那架,‘帕克门’……”
周天赐突然心里又是一痛,东卿的舌头果然没有痊愈。而刚才那样熟练的日本话,只怕是他花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练出来的吧,这个倔犟到犯傻的家伙!
手边突然又多了一样东西,周天赐下意识看过去,是一颗榴弹,“这是?”
紧接着就看见鲍望春又递过来一个防毒面具,“神经,毒气。”
“哗!”周天赐叹为观止,“连这种东西都有得带?东西真全……喂啊,这是我的飞刀,你,你留两把给我刮刮胡子也好,这年头刀是很贵的……”
鲍望春忍无可忍,“闭嘴!”
生气了生气了……周天赐笑咪咪的,他生气了总比他冷冰冰的样子要好太多,嗯,赐官胜利在望了!
看周天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鲍望春无力地揉了揉额头,无力地关照一声:“毒气,不到,最后,别用!”
“知啦,知啦!”周天赐笑,“伤天和的嘛,阿弥陀佛!”
白他一眼,鲍望春低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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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把喷火龙从内部开始喧嚣的时候,这个日本特高科在广州的据点顿时乱了套。所有的防御设备都是针对外面强攻的固定设计,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人能够从内部瓦解他们的防守。不过想想也是,日本对于广州从来都认为几乎已经是唾手可得的城市,虽然防备城内的洪门弟子和各类特务,也把这个据点设计得跟一个钢铁堡垒一样,但根本就没有想过越坚固的堡垒越脆弱的,反而是内部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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