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就走是吧?”周天赐眼神闪烁一下,“没问题!不过,不想吃了!”一把扣住他纤细的腰身,“我饿的不是胃!”笑嘻嘻地看着鲍望春,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拉,“东卿,你知道我饿的是什么。”
鲍望春又气又羞,“马上,要走了。”他竭力挣脱着那只使坏的手一边说,“路上,没有,东西,吃……噢!”身体却被那人一把压在了沙发上,而这一番撩拨下,他自己也颇有些情动,慢慢就放开了挣扎,叹息一声任由那人胡天胡地……
注1:1938年10月20日5时,敌军强攻正果东南面的白面石阵地,独立第二十旅第三团第二营营长黄植虞率领全营官兵,利用有利地形奋勇抵抗,日军攻击屡次受挫败退。连续作战达11小时以后,因为周围友军已经全部撤离,孤军作战的黄营长也只能指挥营主力撤退。此次狙击战,日军死伤164人,阵前遗尸40具;守军二营官兵伤亡200余名(该营满员为400人)。
后来,当地百姓为纪念阵亡将士,在白面石村前的老虎石岗顶建抗日阵亡烈士墓,并在黄沙坝坳建抗日阵亡烈士纪念亭。
第62章
鲍望春小心翼翼地把银针从周天赐的颈间拔出来,这会让他睡得安稳,而且没有四个小时以上,他不会醒。
轻轻推开周天赐的身体,又给他身上盖了条薄毯,鲍望春套了件衣服,走去洗了一个澡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只是刚才被那家伙索取得太过分,腰酸软得厉害。
不过,这样也好!冲凉的时候,鲍望春想,这样也好!至少,以后他想起自己的时候,会记得是自己把他“喂饱”的。那么下辈子他才会先来找自己,因为其他人满足不了他!自嘲地笑一笑,鲍望春啊鲍望春,你竟然会因为想要留住那个人而放弃自尊到这种地步,爱情,真的是没有理由可言的啊!
回到客厅,周天赐果然还是沉沉睡着。
鲍望春走过去先拨了办公室的电话,“振飞,情况,怎么样?我马上,回去,你派车,来接,人吧!”
孙翌拎着电话,沉默了片刻,“东卿,你知道你回来有什么等着你?”
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有些发白,但鲍望春还是镇定地回答:“知道。”
“走吧,东卿,走吧!你就跟那家伙走吧!”孙翌吼道,“这里没救了!”
“是吗,电令,终于,下来了!”自嘲地笑笑,虽然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抱着侥幸,希望可以逃过此劫,但现在……深吸一口气,“振飞,我是,军人!”
孙翌那边,突然就“咔嚓”一声挂掉了电话。
鲍望春放下电话,转身回到周天赐的身边,帮他整理好衣服,然后就像要把他的样子烙刻进自己的灵魂一样,深深地紧紧地看着他。
闭着眼睛的周天赐,圆圆的脸,若隐若现的酒窝,让他看起来好像更小了一些,可恶,这家伙比自己还大三岁哪!
修长的手指不自禁地划过他的脸颊,手就像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再也不舍得离开那充满吸引力的肌肤。
终于哪!赐官!我要先走一步了。
让你一个人走下去,对不起,但是说什么都好,我就是要你,活下去!
活下去!
可恶!每次都是这样,以为不会再见的时候,我们还能再见,真的说了再见,就真的不见……反反复复,兜兜转转,结果只是在天意茫茫中,努力着我们可怜的努力,然后让老天看着我们发笑,还是,逃不出去!
猛地凑上头去,狠狠咬住他的唇,结果控制不住地一滴眼泪就这样滑下脸颊,落在他的脸上——
对不起,赐官,对不起!
伸手扶起他的头,把周天赐挂在胸口一刻也不离身的那串子弹项链取下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鲍望春最后看了他一眼,起身踏上自己的结局。
————
国父(中山)纪念堂门口,广州市民集结了有十几万人众,老百姓挑着箱箱柜柜拉家带口围坐在那里,眼睛里满是痛苦绝望。有途径可以离开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撤离广州,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广州本土,既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也没有多少钱撑得起流亡的普通老百姓。
热血的学生们依旧轮流用喇叭沙哑地喊着,要求政府给予不抵抗的解释,要求军方给予增城沦陷的解释,层出不穷的猜测和言辞攻击把没有一个政府官员出现的广州政府批驳得遍体鳞伤。
但更多的老百姓则在无望地等待着政府或许可能有的疏散安排和资金补偿,哭喊声此起彼伏,跟学生们高亢的爱国宣言掺合在一起,既似乎充满了希望,又好像都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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