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你,撑不,撑得住。”尽管天色已经全黑,鲍望春绯红的双颊仍然清晰可见。
“切~我周大少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至于这就撑不住?”输人不输阵,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刚才几欲一泻千里,那还颜面何存!
“那就好。”鲍望春舌尖在周天赐唇上蹭过,周天赐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和周天赐的衬衣纽扣干上了。
周天赐很有些哭笑不得。东卿啊东卿,难道今晚你什么都不打算用手来做么?因为舌头不大灵便,所以鲍望春弄得颇有些费力。周天赐只觉湿湿痒痒的触感在胸口不断扩散,鲍望春温热的气息又喷在胸口,一时间心痒难耐,双手用力扯去,崩崩几声衬衣纽扣四散飞开,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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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松开彼此的时候一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携手在香案前撩衣跪下,向着祖宗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知道这牌位上供的是鲍家的哪位祖先,但我知道,在他的面前,我是一个罪人。我拐走了他最杰出的子孙,可是,我不会道歉,不会后悔,就算以后他要找我算账我也等着,就算老天以后要找我算账,我也等着。只是这一刻,我希望,许我一个来生。一生一世太短,我爱他的这份感情浓到今生今世都不可能用完。所以——
给我一个来生!我磕一个头;许我一个来世!我磕一个头;定一个三生石的盟约!再磕一个头!
抬起头来看见紧紧牵着手的那一端,小鲍丰润的嘴唇也在轻轻地动着,“来生来世!”他说……
我眼睛一下子糊了起来。
如果明天我们都活下来了,那么一定是我们的姻缘在前世已经定下;要是明天我们都死了,那么一定是我们的时间还没有到;万一明天我们一个活着一个死了,那就是老天在问:你们还要不要这样的命运?所以不管是谁活着都要活下去,一点一点添福一点一点积德,我们会在来生来世重遇,我们会终于等到属于我们的时间,然后携手共渡!
于是我说:“东卿,不管明天我们谁在最后活着……”
他接口,“都要活下去!”
对,我想到的他都知道,我们彼此互属,心意相通!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抱起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把他放到了铺着红色锦缎的床上。
=======代表人称转换的分割线,用第一人称写H,太挑战了=====
因为昨夜和早上刚“奋战”过的关系,周天赐此刻并不很着急,他缓慢而耐心地解着鲍望春宝蓝长衫的扣子,一个,又一个,慎重得犹如剥除精贵瓷器的外包装纸。
怎么能不慎重呢?
虽然早前已经欢爱过无数次,激情的,野蛮的,绝望的……然而只有今天,只有今天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再是单纯的需索与给予,而是顶礼膜拜的仪式。
也许是已经决定了心意,也许是已经注定了明天,鲍望春出奇地安静,甚至说,安详。
他顺从地舒展于那片火红之上,喜庆的颜色映得他如夕阳下的初雪,夜色般的眼眸里尽收一室的喜烛红焰,跳动着晶亮的光。
在床第之间,他一向不会太羞涩,此刻更是毫不畏缩地把璀璨的目光凝注在俯身其上的男人身上。
一举一动,刻入骨髓。
周天赐感应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与他四目胶着,嘴角一抿,调笑道:“等不及了?”手上不停歇地解着那些扣子——为什么中式长衫会有这么多扣子呢?从小就穿洋装的周天赐颇是不解。
鲍望春斜飞了他一眼,讥笑道:“我只是在专心计算娇惯的大少脱件衣服要多少时间而已。”
“其实不用多少时间……”周天赐手下一用劲,还未解开的下半截长衫哧拉就分了家。
“就知道你这流氓没那个耐性。”鲍望春仿佛早就知道那件长衫的最终下场是这样一般,嗤笑了声。
周天赐没回嘴,因为鲍望春的洁白但并不无暇的美丽胴体无遮拦地展露在他眼前。
大大小小说不清来历的伤口分布其上,尽管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仍是心痛不已。尤其是胸口的新伤,那该是自己留给他的一辈子的印记了吧?
颤巍巍地覆上自己的唇,从高洁的额头吻起,一寸一寸膜拜而下。
当那温热的唇还在颈窝徘徊逗留的时候,鲍望春还能低笑着:“你今天怎么倒磨蹭起来了?”
可是当那唇继续往下移动到胸口的时候,他就只剩喘息的份了,压抑的,短促的,再勉力开口,已经都是破碎的句子:“周……天赐……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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