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再憋下去脑管就要爆裂,周天赐顾不得鲍望春的状况,一面凑到他耳边轻轻唤道:“东卿,东卿,我要来了哦……”一面探手到他的幽穴口抚弄揉捏。
鲍望春也不是真死去了一般就毫无知觉,从方才被抱在怀里开始意识就七七八八回了大半,只是浑身无力得多动一下都不乐意,也恨那家伙之前那么跟自己较劲,想故意急急他,索性就继续装死。
却没想到精虫上脑的人竟然不顾他的状况强行就要上,一时间又急又怒,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又括了周天赐一耳光,“我都这样你还要,是不是人啊你。”
而事实上,周天赐还就是人,是人就有火气,何况是在新婚之夜的床第间被连扇了两次耳光的新郎,这火气就更大了。
周天赐抚着微辣的半边脸,恶狠狠地想,刚才怜你辛苦不敢下手,憋得我都快欲火焚身了,你倒好,原来是装的,这一巴掌打得多带劲啊,不由咬牙切齿道:“好,我不是人,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不是人!”说完猛地扑将上去。
本就虚软的鲍望春哪里经得这么一扑,背部狠狠地砸在了床板上,虽然铺着薄绵褥子,依旧痛得龇牙咧嘴,心里对周天赐的怨气又多了几分,毫不留情地抬腿朝他胸口上踹去。
周天赐这次有了防备,抬手挡下这看死凶狠实则无力的一脚,顺势把他纤细的脚踝牢牢扣住,“鲍望春,你连上床都非要跟我斗到底么!”声音里竟隐隐有了几分怒意。
鲍望春一凛,动作滞了下来,随即腿根处一痛,竟是两腿被周天赐从脚踝抓着用力地拉了开来,力道之猛,仿佛要把人撕裂了开般。
“周天赐,你……”鲍望春发出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尖锐声音,听着是生气的语调,却掩不下惶恐的情绪。
周天赐虽然一直很无赖很流氓,但是从来不曾这么粗暴过。
恐惧涌上心头,肢体出于本能就更加胡乱地抵抗起来了。
拍、打、踢、踏,越是反抗却越是激起周天赐的欲望和怒火。
很快,鲍望春就绝望了,比力气他就从来不曾赢过那家伙,何况自己刚才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感觉到膝盖被牢牢抓住,屈起,张开,然后一个滚烫到吓人的硬物就抵到了幽穴口。
“不要……赐官……”死也不相信那软嚅的好象哀求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但是他很快就收到了回应。
“我在,东卿,我在……”令人安心的低喃,夹杂着零零星星的轻吻,落在耳边。
“赐官,赐官……”鲍望春仿佛刚从噩梦中醒来,紧紧环抱住周天赐的背,不住唤着他的名字。
但是,下一刻,他还是无法克制地尖叫出声。
周天赐猛烈地贯穿了他。
没有润滑也没有事先的开拓,周天赐火热怒张的分身只在一瞬间,就连根没入了他紧窒而干涩的幽穴里。
几乎不能说是疼,应该说,是辣。
火辣辣的,被烈火烤炙被撕扯破裂的感觉,从两人结合的部位蔓延而上,鲍望春白了一张脸,颤抖得发不出声来。双手依然紧紧环抱着周天赐的肩背,仿佛所有的依托都在那上面,只有抱着他才能减轻那残忍的痛,却忘了这个他用力抱着的男人,才是带来这撕肠裂腑痛楚的元凶。
“东卿……”周天赐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在干涩的甬道里那么剧烈摩擦,也让他痛到青筋直跳,“东卿,放松一些,很快就好的……”
回抱着身下的鲍望春,感受到他因痛楚而瑟缩发抖不已,心里也觉得疼惜,不过他不后悔,这个迟来的洞房花烛夜,有可能是他们生命里的最后一次交合。
他不想把这一夜当作纯粹的肉欲的宣泄,他想要留下些什么,特别的,让两个人永远无法忘记的东西。
也许明天有一方将会死去,但是他希望在多年之后,那个还活着的人,忆起这最初也是最后的洞房花烛夜时,依然能有切肤的痛感,和,快感……
从交缠拥抱的上身到深深结合的下身,两人仿佛已经完全融成了一体,彼此的呼吸心跳以及痛楚的战栗,那么协调合拍,连脉动都毫无二致。
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周天赐无声地说着。
感觉到身下有点湿润,甬道里涌起一股温热,鲍望春不安地扭了扭腰,疼痛依旧,“我好象流血了……”咬牙切齿地在那个罪魁祸首耳边提醒。
周天赐也觉到甬道内比之前软润了一些,但男人的后穴终究不同于女人的那里会自动泌出汁水,若事先不润滑充分,再怎么都是干涩的,眼下这些断续涌出的温热液体,十有八九真是因为刚才举止过烈给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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