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裴慕离脸上的疲惫难以掩饰,但攻势却毫不留情,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捅他。身后的杜砚看不到表情,不过抵在臀缝的东西正强势进入。
夏童怔楞了一下,被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两人中间的身体猛地挣扎,却很快被控制住。
两人一言不发,但身下的攻势却一下重过一下。
疼死了。
夏童咬牙倒抽气,疼出些水雾的眼却看着裴慕离。
那里面的痛苦,真能取悦他。
嘴角的笑容怎么忍都忍不住,夏童甚至笑出了声。即使那笑被身下狠狠的一捅捅得变成了失声惨叫,也没办法减少他的愉悦。
房间内,除了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最鲜明的就是笑声。
变了调的,近乎惨叫的笑声。
带着痛意,畅快,讽刺,与决绝,独独没有绝望。
躯体拍打的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淡淡的铁锈味道在偌大的房间内蔓延。鲜红的血或从腿根滑下,或随着两个男人毫不留情的进入溅落到床单上,落到与之交缠的躯体上。
鲜血的红色果然是最美的颜色。
才一个小时不到,下半身就已经没有了知觉。
但夏童嘴角仍然带着笑,已经疼得散乱的瞳孔中唯有恨意。
再不掩饰的,被压抑的,被逼迫的,浓浓的恨。
下意识的,裴慕离的腰动得更快,力道更狠。
于是那双黝黑的双眸再维持不了清醒,坠入黑暗。即便是这样,嘴角也翘着。
像是在宣示他的胜利。
在惨败的现实下,他谨以安慰的胜利。
即使伤害不了敌人,也能扎入敌人心脏的胜利。
“夏童……为什么……”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用几近泣音的声音问道,肩背的皮肤,被一张满是湿意的脸贴住,箍着他腰的强壮手臂一直在用力,几乎要将他拦腰折断。
为什么?
竟然还有脸去说这种受害者的话。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
早就该回去的。
扫墓
醒来时身上很清爽,下半身一开始倒没什么知觉,但一动,痛觉就全上来了。
也没觉得太难忍受,大概是习惯了。
夏童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然后才抬头去看从一醒来就跟X线一样投注到身上的两道视线的主人。
裴慕离与杜砚都是两眼血丝密布,神情阴晦,浑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这是想吓他呢还是想吓他呢。
夏童又笑,尽量不牵扯到身下的伤口,小心撑着身体坐起来,“两位这是在专等我醒来?我要不要深感荣幸呢?”
两人的脸色又黑了一分。
虽然仍以为在公司内安插内鬼的人势力很强,但从夏童自乱阵脚报信给沈青瓷,以至于让他们疑心,从而查找到的那女佣的口供来看,夏童绝对是内鬼之一,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个现实太突兀,如果不是已经有了证据,两人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一直被他们掌握在手的夏童,这个被他们困在网中没有一丝还手余地的夏童,竟然瞒着他们背地里做了那么多。
前天看着那女佣的口供,看着夏童这些年来被他们忽视,现在一点一滴变成文字写在纸上的那些可疑行为,压抑了几天,被背叛的怒火疯狂燃烧起来,在看到床上安睡的人时彻底爆发。
不是没被背叛过,只是从没有哪个人的背叛能让他们失去理智。
“夏童,你做过什么,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杜砚开口,声音低沉,语气漠然,充分表达他没有丝毫转圜余地的意思。
夏童没醒之前他就一直在想,夏童的性子太倔,他在想,该怎么让夏童将一切和盘托出,想事后该怎么惩罚他,最主要的……是该怎么保全他。
只有交代一切才能减少家族的怒火,才有在家里长辈誓杀的决定下活下来的可能。
但现在夏童的姿态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明显一副不配合的摸样。
“好啊,你们想要从哪里先开始听?”
本以为要用点手段,没想,夏童却答应得这么轻易。两人同时看着床上正微笑的人。
夏童又道,“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看着他,裴慕离吐出一个字,“说。”
杜砚突然插言,“别想说什么放了你,不可能。”
夏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好歹我也当你们的充气娃娃当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你也应该知道我没有笨到这种地步吧。不过是想单独给我妈扫个墓,顺便在圣诞节那天跟着你们公司的员工出去放放风而已。”
裴杜二家公司会在圣诞一起组织员工出海游玩这不是什么秘密,夏童会知道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两人同时探究地看着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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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