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童,别耍花样。”杜砚沉声道,“你逃不掉,只有乖乖配合,才会有活路。”不然,连他们都救不了他。
两人的目光太凌厉,夏童收起笑,“相信我,有些东西,如果我不说,你们再怎么着都得不到。我也就这么两个要求,你们答不答应吧。”
……
被批准可以去扫墓的日子是两天后,身下两处都有撕裂伤,但这么几天下来也好了许多,并不影响走路,但当夏童执意不坐车,说要走着去扫墓时,裴慕离与杜砚的脸还是黑了大半。
“上车,别让我说第二次。”裴慕离冷着脸看着即使包了几层衣服,也仍没多少分量的夏童。
夏童只低头站着,退后一步表明自己的决心。
“夏童你他妈是脑子进水是吧,你还真以为你做的事是小事,不会有人动你是不是?你他妈要再死犟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杜砚火了,一把将车门甩上。
虽然裴慕离与杜砚,还有杜衍之都强势要保住夏童,而且保证会让夏童说出所有,但裴老爷子与杜父在这件事上并没有明确表态,一些眼力好,又在这次事件中损失众多的股东虽然不会明着反驳这两个公司的下任继承人,但一些暗地里的小动作还是不少的。
逼供,怀柔比不上刑打。现在掌握权利的那两个老的都已经默认他们的行为了,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逼出来的第一手资料自然是最好的。
这种情况下裴慕离与杜砚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但夏童却偏偏不知好歹。
即使以前他们过分了,那天晚上失控伤了他,但现在他们已经在挽回了,可夏童仍然这副要死不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杜砚的火气又怎么可能会不大?
夏童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退了一大步。见两人的脸色都黑得像锅底,皱眉考虑了一下,“我不要你们准备的花,我要自己去选。到时你们不准不让我下车……”
“妈的,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你。”杜砚狠狠瞪了他一眼,“上车!”
夏童抿了抿唇,不再坚持,乖乖上了车。心里冷哼,他已经是退步了,哪来的得寸进尺。
……
到了墓园,夏童看着跟着一起下车的两个男人,眉峰皱起,“你们答应过的,我独自扫墓。”
杜砚斜眼看过来,“我是你男人,你妈的女婿,自然要让她过过眼。”
裴慕离一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没说话,但脸上神情同样表明了他的态度。
夏童被气得差点岔了气,冷声道,“女婿?那你们是打算一起娶我还是怎么着?”这话直指两人心脏,两人对视一眼,脸色微变。
夏童的归属一直是两人都默契着不要去碰触的禁忌。两人都不会放手,一旦现在这跟纸糊一样的平衡消失……
看他们的神色,夏童冷笑了一下,继续道,“而且我从没有承认过你们是我什么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强迫施加在我身上的。我身上的伤现在都还没好,你们的身份在我而言,从来都是掠夺者,我妈不会想见到你们。”
所有伪装都已经扯开,软言好语在现在而言已经没有意义,夏童说完,才发现自己惹怒了两人,又补救道,“你们派人守在周围就好,放心,这么多人看着,我耍不了什么花样的,”
……
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很美。
不是说五官有多精致,而是那种骨子里带出来的气质,温柔得让人忍不住随着她的笑而笑。
站着看了良久,夏童弯腰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随之蹲下身坐在墓碑前。
墓地是夏则章选的,有名的风水地,只是这时节,并没有多少人来扫墓,墓园内显得很空旷,不时呼啸的寒风很应景的加深了寂寥的气氛。
抬眸就能看到照片上微笑的女子,夏童小声唤道,“妈……”顿了顿,手撑着额头笑,“这称呼,在您面前叫着还真心虚……别说您现在正在天上看着我,我想,如果您还活着,我肯定早就被揭穿了吧。”
夏童又笑,声音轻柔,像是在面对一个活人一样继续说着,“抱歉占了您儿子的身体,还厚脸皮的这么叫您。我这人从小就没妈,但偏偏一直想找个能让我名正言顺这么叫一句的人……现在虽然芯换了,但这身体却也还是从您身上掉下来的,如果您听着不舒服……呵,我叫都叫了,也没办法了。”
“以前太心虚了,所以几年都不敢来看您,但现在……我坐在这里您别嫌我烦,只有这一次的,以后,我就不会来烦您了,您就当是可怜我,忍耐一下算了。”
夏童说着,裹紧大衣往前靠了靠,倚坐在墓碑上,额头靠着墓碑,纤长的眼睫垂下,一脸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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