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闻砚发现,简一现在在外面,真的是越来越礼貌了。
晚上不堵车,大半个小时就到了老宅。
管家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顿时松了口气,打过招呼后道:“你们可算来了,辛苦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祁闻砚边走边问。
管家摇摇头,似乎有点为难:“夫妻俩吵架。”
祁闻砚脚步微微一顿,又继续朝前。
他虽然掌管着七森集团,但在家里,他毕竟是个小辈。
而且,夫妻吵架这种事情,连祁老爷子也未必好意思插手去管,怎么把他跟简一叫回来?
他们俩能干什么?
几人刚走到院子里,祁闻砚和简一先碰到了祁大福。
“你怎么也在?”祁闻砚更奇怪了。
叔叔婶婶吵架,把侄子们全叫回来干嘛?
“我不是被叫回来的。”祁大福翘着兰花指,翻了个白眼,“我是回来看爷爷的,谁知道遇上这事,我要等我妈一起走……咦?你这嘴,啧啧啧,打扰你们干好事了吧?我们闻总肯定要后悔死了,哈哈哈哈……”
“祁先生,要不我们先进去?”管家视线向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老爷子还等着呢。”
祁闻砚很想踹祁大福这傻货一脚,但想到一家子人等着,只好无奈地先进屋了。
屋子里,祁老爷子坐在主位玩简一雕的烟斗。
左手边,祁涵羽坐在那里只喘气,精神状态很不好,脸上还好几道伤痕,看着像是抓挠出来的。祁涵煦坐在旁边,安静地陪他沉默。
右手边,万临湘和闻柳分别坐在余音两边,余音还在抽泣,眼睛都哭肿了,妆也花了,嘴里念念叨叨着“败家”“无能”等字眼。万临湘好脾气地安慰她,闻柳则没说话,神色还有些不耐。
祁天则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存在感。
祁闻砚两人一进门,立刻引来众人的注视。
两人一一打过招呼,到余音那里,她的哭声陡然大了几度。
祁闻砚看到大家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除了余音两口子,别人神色也不多紧张,就知道应该没大事。
虽说现在才九点,时间还早,但是大老远因为并不是很紧急的事情被叫过来,祁闻砚心里也有些不耐烦。
“这是出什么事了?”祁闻砚压下不耐,主动开口问道。
毕竟是亲儿子,闻柳一下子就听出他语气里有淡淡的火气。
祁闻砚跟闻柳不一样,闻柳管理公司得辅以铁血手腕和冷漠的态度。但祁闻砚不用,闻柳不得不承认,祁闻砚比她有能力有手段,根本都不用什么凶狠或者冷漠的态度去吓唬人,他靠实力就能把那些刺头管理得服服帖帖。所以他对谁都礼貌,看着就很好说话,现在还有不了解的人会说,祁闻砚太温和内敛,气场不够。
所以,祁闻砚这样会表现出不高兴,还有点少见。
闻柳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他嘴角的伤。
都是过来人,她马上明白自己可能打断了什么,以及为什么祁闻砚会生气。闻柳顿时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该打扰他们,管其他人死活呢。
闻柳又去看简一,简一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常。
她的儿媳妇竟然这么烈吗?
闻柳眉毛高高扬起,太有个性了,她喜欢。
正在开心,祁闻砚投过来一束疑惑的目光。
闻柳回过神来,秒变正经脸:“你们看看这个。”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盒子。
那是一个长约一米的盒子,盒盖已经打开了,里面装着几块碎木料……不对,这木料看着怎么这样眼熟?
祁闻砚上前两步,拿起其中一块木料。
这熟悉的木料和雕工,他又拿起另外几块,拼在一起……这不就是上次简一给祁涵羽雕的木枕吗?
“这不是那个枕头吗?”简一在旁边也看到了,惊讶地跟祁闻砚对视了一眼,“怎么会碎了?”
然后,两人一起看向祁涵羽。
上次来找简一雕这个枕头的时候,祁涵羽可是非常期待的。雕好以后,他也是喜欢得不行,据说连睡午觉也要抱在手里,睡眠质量也的确提高了不少。
他还好几次打电话过来感谢简一,要知道艺术家平时可不会这么礼貌周到,没有特别的事情,他根本不会跟人打电话联络感情。
祁涵羽甚至还说要给简一介绍其他客户,只不过那时候祁闻砚私心里并不希望别人手上有简一亲手雕的东西,所以都东挑西挑找出一堆理由给他拒绝掉了。
现在想来,幸好他的占有欲让他做了那样的决定,不然现在更麻烦。要是落在外人手里,再去一个个收回,就麻烦了。
当然,就因为这样,所以祁涵羽会把这枕头弄碎才奇怪。
祁闻砚看了眼一旁一边故作凶悍一边又心虚不安的余音,明白这多半是她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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