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不稳,随时都要滚走似的,邱十里感觉到了挑战,时湛阳及时地抱住了他,却不是他想的那种抱。
他的膝弯底下穿过去两只手臂,也不知道大哥怎么用的力气,居然从下面捞起他的腿,把它们折起来悬空,固定在身前,他就这么大大地叉着双腿,和刚才坐在桌上姿势差不多,支撑却变成了两人相连的地方,还有时湛阳箍在他腿弯处的手臂。
这种办法,要不是体型差距较大还真做不来,完全没有地方供邱十里使力,渐渐地,他适应了侵入,软绵绵地倒在时湛阳怀里,腿随着颠簸乱颤,明明他在上面,他该掌握主导,现在却还是像以前那样,被操得人仰马翻。
怎么他哥对付他,一双胳膊就够了?
不能这样偷懒……自己怎么动,都忘啦?邱十里告诫自己,却又五迷三道地贪图着,想快活完这轮再说。
第四十六章
“顶到了?”时湛阳在耳后问,邱十里只答得出“嗯嗯”这样的音节,他试着摆腰,双手撑在大哥的手臂上,收紧从腰腹到尾椎的肌肉,就只摆最低的、连着屁股的那一截,好配合正在加速的颠弄。努力立刻奏效了,他听见自己屁股里传来越发黏腻的声响,水溻溻的,可那里的感觉还是有些奇怪。
他先是以为太久不做,一时间不适应,可很快发觉不是,他已经没有那种不适应的疼,却有种没碰见过的爽——那根大家伙烫烫地嵌在他的身体里,怎么比印象中还硬了,插法也着实刁钻,不同于正面来的感觉,也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后入,就那么斜插着强横地抽来又顶去,他甚至不用去找自己最舒服的角度,因为塞得太满,进得也太深,重力拉拽着他,时湛阳也紧搂着他,他连逃都不行,好像每一圈褶皱、每一寸软肉都被照顾到了,他就要被完完全全地摊平。
“兄、兄上,哥!”邱十里居然已经觉得受不住了,连脚尖都是麻的,体内的战栗让他担心自己随时都会尿出去,“轻点,轻……”他小声求饶,梗着脖子扭脸,想要几个亲吻,时湛阳却不往深里亲,就蹭蹭他的嘴角,含两口他的脸蛋,徐徐把气息吐上去,好比那种坏心眼的主人,把香肠切碎了捻在指尖,不紧不慢地逗自己的小狗。
但再驯良的小狗也会急,尤其当它还没吃饱,并且相信你喜欢它的时候。邱十里被顶得心急火燎,他不知道大哥腰上哪来的这么大劲儿,怎么到现在还是不好好亲他,于是干脆张嘴啃了,咬住时湛阳的下唇就不撒嘴,黏上去拼了命地吮。时湛阳掐了他大腿两把,终于不再吊着他,下身抽出了点,顶端在浅处的肠壁上刮磨,顺着他的扭摆,似乎也勾嘴角笑了,也把亲吻喂进他的嘴里。
这样的吻是太久没有过的,从去年的初秋开始,到今年这个秋天,几百天,几千个小时,几十万分钟……现在的吻是有回应的吻,生动的,鲜活的,眼角朦胧流转之间,他们甚至正在对视。
现在的邱十里是被时湛阳抱着的邱十里。
他在密集又错乱摇晃中尽量把自己往大哥身上靠,他把自己蜷起来,一点也不想挨着时湛阳之外的地方,好比收起背上的芒刺,展露线条温柔的肩胛。
可他又忍不住担心把大哥压难受了,没有知觉,也不代表就禁得起压呀,他总不能让自己真坐在那条腿上!邱十里攥着仅剩的那点理智,试着把重心往时湛阳健康的右腿上移,时湛阳却摁着他,一点也不让他挪,还伸胳膊去捏他的脚踝,让他把脚放在自己膝盖上。
嘴唇被放开了,邱十里大口吸气,整个人呆了下去,只得任那腰椎一节一节地酥,一颤一颤地软,被大大撑开的肠肉跟着他的呼吸紧缩,吸着那根粗家伙吞吐,“累,”邱十里小小地抽噎了一下,又转回脸蛋盯着时湛阳瞧,“哥,哥,这样好累……”
他说的是时湛阳会累,抱着他这么大一人还得顶腰,时湛阳却理解成了他在叫苦,微微蹙起眉毛,眉头像被水淋过一样漆黑,瞳仁里暗暗地蕴着沉醉的神情,“忍着。”这话也是时湛阳常说的,每次一说,邱十里这种跑五公里不带喘的都会被搞个半死。
最绝的是,有一次他俩甚至搞塌了张古董床,邱十里印象深刻,自己刚刚二十一,大哥也是疯起来八匹马都拉不住的年纪,他们缠斗般在床上纵情地滚,邱十里叫得正酣畅,那张以前放在阿马林堡宫里的老物件,轰的一声愣是塌在身下。
细细的灰尘腾起,有一块床板被震掉了,其他几块就跟着掉个稀巴烂,豌豆公主的大厦摇摇欲坠,柔软的床垫顿时绵绵地沉下去。而两人没愣两下,笑成一团,没有急着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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