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什么?”
“忍,不行……想得我快疯了!”
话音一落,那个吻终于落下来,绵密地压进他的唇舌,氧气般填满他的呼吸,方才琢磨的就地开干却没有随之而来。邱十里被又摸又抱地弄到了床上,时湛阳则站在床边,麻利地解开衬衫和皮带。
这床设计得比一般要高,正好到时湛阳胯部以下,应该就是为了方便一人躺在床沿被操干。然而倘若邱十里站在边上,那床沿一定能碰上他的小腹。床垫弹软,邱十里坐起来对付自己的牛仔裤,动一动腿,身子就跟着晃悠,床品都是偏深的鲑红,尤其那床单铺得平整,细腻的绒质表面晕出珠光,对面墙上有落地镜,天花板则整块地做成了镜面,灯光熏暖,气氛整体都充满此类场所的情趣,仿佛把这房间装修出来就是为了做那种事。
邱十里别别扭扭地去瞅,冲着天花板里的人影,他只瞅了一眼。只见这红床被柔光映着,把他自己衬得奇白,一艳一素地比对下来,莫名十分色`情。抱着膝盖坐好,邱十里不想再赤条条横躺了,却见大哥已经收拾干净衣裳,踩下裤腰就要上床。
“等等,”邱十里膝行着扑上去,“哥,你等一下。”他念叨着,从肚脐一路吻到鼠蹊,吻出让他自己害臊的水声,那根半翘起来的大家伙刚刚还在顶他的锁骨和喉结,紧接着就被他黏黏地吞住了。
嘴角的伤还没好,疼倒是次要的,邱十里不想让它裂开扫兴,因此也就没法张圆嘴巴含到更深,只能双手扶着根部,用舌头绕着冠沟舔,同时配合嘴唇的吮吸。他的腰低伏下去,肋骨都快贴住床面,屁股则高高耸起,闭着眼,很沉醉的样子,大概并不知道自己这副专心取悦的模样有多要命。
时湛阳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轻轻纠在指缝之间缓慢地梳,眼睛则直勾勾地盯住他那两只小巧的腰窝。那里盛着浅浅的两汪阴影,臀肉饱满,一把腰却瘦得让人心疼,再往上看,凤尾在那副脊背上飘逸流连,原先它是象牙雕成的一抱雪白,现在,青红两色在细致的纹线之间达到和谐。时湛阳却看得眼酸,拢住邱十里后颈往自己胯上压,腰稍稍弯下去,轻触那片色调阴沉的艳丽。
“唔……啊!”邱十里叫出了声,被堵得声音发闷,含着满嘴的沉甸甸一时间忘了动弹,尾巴骨却哆嗦了一下,本能地就要去躲。这图画文完之后他没给时湛阳仔细展示过,现在,他也不想被这么一清二楚地瞧。千说万说,他还是不喜欢这一大片花里胡哨的印记,他觉得时湛阳也不会喜欢。
可抚摸却还在继续,时湛阳照旧那样珍惜地捋,顺着他的脊线,遇到隐在纹样里的淤伤,那双手也能辨认,总会分外温柔。
邱十里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他后背本就极为敏感,按照以往他被从后脖子舔到后腰,听大哥在自己身上轻声说些话,说什么都好,也只用那么一遍,他全身就会软得不成样子,某种程度以内的疼痛刺激也能加强他的兴奋,可他现在还是不想这样,甚至不想让大哥的嘴唇接触那只赖着不走的凰鸟。
这么一想,吐出嘴里的性`器,邱十里有些不情愿,撑起腰杆抬头看,“很吓人,对不对?”
时湛阳看着他黑漆漆的眼仁、挂着黏丝的嘴角,蓦地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说实在的,他觉得很美,却也很疼,方才那种撞入眼眶的酸痛又拍起一浪,告诉他说,你就是做不了什么。
而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是因为太了解邱十里现在的感觉,更不想逼他太快适应,太快立起坚强理性的壳子。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身体突然多了这么大一片撤不了的印记,无论是谁都会抗拒,会不接受,这是一个人的权利,不能因为邱十里不哭不闹不喊痛就剥夺。而时湛阳能够做的就是陪着他经历这个过程。
“不吓人。”时湛阳认真地说,握住他的肩膀,自己也在床上坐下,搂他和自己一起躺,“ナナ,我刚才都看呆掉了。”
邱十里枕在他胸口低垂下脸,瓮声瓮气道:“为什么?”
“因为你漂亮。”时湛阳轻松道,往床头挪了挪,又把人好好地揽在怀里,让邱十里靠在自己身上,坐在自己腿间。他的颈子被碎发弄得痒痒,垂眼瞧见邱十里脖子根都红了,耳朵背面也是,仿佛在为他理所应当的口气羞赧,说话的调子却开心了些,“兄上,这个房间应该有润滑液吧……”
“有。”时湛阳说着就从枕边摸出一管,还是清新蜂蜜味的,这专业场所就是不一样,物品的摆放都这么顺手。挤了一大摊在手心搓热,邱十里已经顺服地倒在他怀里,羞耻的脊背挨在他胸前,细滑的腰部有意无意地摩擦他胀得发麻的性`器,出了层薄汗的屁股坐上来,小腿则勾在他的大腿外侧,带动大腿配合地大张,将股缝里藏着的娇嫩处暴露出些许,等他的手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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