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说起要三十万的事特别不好意思,红着脸跟柳侠解释:“我们家其实没你们看到的条件那么好,那辆皇冠,是我……爸和我妈离婚时,我姐硬抢过来的。”
柳侠说:“上次你们不是说你爸出国了吗?”
那摇摇头:“不是,是我姐怕你们看到我们家就他们两个女人和我,欺负我们,所以……,我,爸,他前些年停薪留职开了个公司,后来算是发了吧,结果,就跟现在杂志上的故事一样,他在公司里混了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比我姐大三岁,我们知道的时候,他们的儿子都半岁了。”
柳侠愤怒:“我靠,这什么东西啊,怎么挣俩钱就先嫌弃自己家人呢?”
那应该已经对这事很坦然了:“我妈是老师,平时脾气特别好,她受不了这个,好像一下子崩溃了,老是睡不着觉,自言自语,饭也吃不下,有一天上班的时候,自己摔倒了,左边肩胛骨骨折,医生说,我妈摔倒是因为她低血糖。”
柳侠说不出话了。
那接着说:“那时候我姐大三,学校离我们家挺远的,所以她不是天天都回家,刚开始不知道这事。
我那年高二,我妈那么生气,还想等我高考完了再离婚,所以她想瞒着我姐,我姐脾气大,我妈怕她找那老畜生公司闹去。
结果,那老畜生等不及了,其实我们能知道他跟那破鞋娘儿们有儿子就是他故意让我妈发现的,他回来要求离婚,我妈没答应,结果,没两天,那婊子找到了我家,那天我和我姐正好都在家。”
柳侠看着那:“你们打那女的了?”
那嘴角翘了起来:“嗯,我姐把那女的挠了一脸血,我姐平时爱臭美,指甲总是留很长,涂着大红的指甲油,这次用上了,”他在自己的脸上比划:“那婊子这儿、这儿、这儿,满脸都被挠得跟刀剌的似的,头发还给她揪掉好几绺,头发都是带血的,成撮儿的给揪掉的。”
柳侠想起刚才猫儿说的那辉在电话里给那的命令,再想想那辉当初为了多要点赔偿居然敢说自己怀孕了,觉得女孩子要是彪悍起来真可怕。
他问:“你一个男的在一边看着,让你姐跟人打?”
那不满地看着柳侠:“怎么会?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当时正给我妈倒水让她吃药呢,我先把暖水瓶砸那婊子头上,我姐才开挠的,如果不是邻居跑过来拉着我,我就把她给砸死了。”
柳侠说:“用暖水瓶啊?”
那说:“暖水瓶一下子就碎了,我用的床头柜。”
柳侠打量着那:“看不出,你这小身板,脾气还挺火爆。”
那说:“我脾气挺好的,可那婊子找到我家对我妈说,我妈没道德,那老不死的都不爱我妈了我妈还缠着他不放,我能不打她吗?她个不要脸的破鞋凭什么在我妈跟前高高在上啊?
那老畜生当初开公司的钱大半都是我姥爷和舅舅借给他的,可最后判离婚的时候,那老畜生除了我们住的那套房子,什么都不给我们,他公司的账上居然是亏空。
我姐找到他公司,就那一辆破皇冠在,那还是当初他刚开公司,怕出去谈生意时太磕碜被对方看不起,我舅舅帮他买的二手车。”那说到这里,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老畜生就是因为我舅舅肝癌没了,才敢那么嚣张,欺负我妈的。”
柳侠回到家,把那家的事一说,柳凌、猫儿和毛建勇都惊呆了。
猫儿老半天才拍着脑门儿说:“我靠,那看着跟小闺女样,还怪性咧哈。”
毛建勇抱着膀子装着打哆嗦:“那个老混账儿子女儿都那么大了还有人跟他鬼混,像我这样的优质男人岂不更不安全?”
柳侠说:“物以类聚,俩都不是好东西才能凑一块儿,你要是个正人君子,就招不来那种破鞋货。”
毛建勇做沉思状:“拜金女太他妈可怕了,我要好好想想,怎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呢?”
柳凌正好一张煎饼出炉,他装了盘子放在毛建勇面前:“边吃边想。”
毛建勇这次来,是为他代理的四个品牌的店铺开业做准备,四个店铺都已经装修完毕,现在正在铺货,“五一”开业。
毛建勇上次在京都只停留了五天,但他效率很高,基本敲定了店铺的大致位置。
他现在的精力主要还是在南方,京都的店铺前期工作他都交给了他非常信任的一个助理,夏颖。
夏颖,女,三十五岁,津城人,原来是毛建勇他爸的助理,毛建勇创业初期,毛爸爸把夏颖借给他暂用,毛建勇从英国回来后决定扩大经营,就把夏颖从他爸那里彻底给挖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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