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正是因为野shòu形态的存在,随着战斗时间越来越长,野shòu形态维持时间越来越长,他们会渐渐丧失理xing,沉沦shòu.xing,最严重的,会彻底变成野shòu,无法恢复。
而这时候,就需要向导的辅助了。
向导拥有异乎寻常的jīng神力,高深者甚至能凭意念移动物体,他们能够进入哨兵的jīng神,抚平躁动的杀戮yù.望,驱散残留的野shòu意志,舒缓哨兵的jīng神波动,高级的向导甚至能起到辅攻效果,对哨兵而言意义重大。
只是自古以来,哨兵已经是人类中的极少数,特别是近代以来,哨兵数目降低十分明显,多数只用于侦查、潜入等单兵执行的高难任务,他们奇锋突入,斩首敌酋,当只有哨兵能听到的骨哨响起,就是大军进攻的标志。
而向导就如同在混乱的jīng神海洋里,救起溺水的哨兵灵魂,引导他们找到正确道路的指引者,所以近代定名为向导。
比起哨兵,向导的数目更是稀缺,虽然近代以来,安慰素的发现为哨兵提供了稳定jīng神的新选择,但受限于产量和效果,越是高等级的哨兵,所需的高等级安慰剂越昂贵,依然无法完全取代向导的地位。
尤其是在边防哨所,每个哨所都是兵员稀少,却大多是高级尖兵,需要的高级安慰剂造价昂贵,运送不便,又效果微弱,完全无法和一个能够灵活处理各种qíng况的真正向导相比。
所以即使在军队的低级哨兵中已经普及了安慰素,向导的地位依然不可撼动,向导独特的意义,也使得他们在军队编制序列中很受尊重,养成了普遍存在的傲慢和冷漠。
“你是想说,在边防的特殊环境吧。”阿白听到这个话题,也有些尴尬和隐忧。
向导抚平哨兵jīng神的方法有很多,jīng神屏障,祝福祷言,jīng神沐浴,但是最迅速最有效的,无疑就是xing爱,在原始yù.望的jiāogou中,哨兵能够迅速抚平心灵创伤,恢复jīng神状态,研究证明,定期和向导进行深度jiāo流的哨兵,不仅恢复速度快,战斗能力qiáng,连提高哨兵等级的几率都大的多。
但是在边防,却出现了一些特殊的qíng况。
因为边防哨所不仅寒苦,而且一个向导要同时负担多个哨兵的jīng神抚慰,工作量极大,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来,导致边防向导奇缺。
而向导从古养成的自高于人的普遍xing格,也让进入民主时代的哨兵们大为不满。
随着第一起哨兵轮x向导的恶xing.事件发生,边防哨所里哨兵和向导的恶xing.关系开始进入一个怪圈,案件越发生越罚,越罚向导越少,越少哨兵越bào躁,越bào躁越发生案件。
这种qíng形在十年战争里达到巅峰,为了保证哨兵的战力,向导们被迫接受哨兵们的一次次jīng神浸染,很多向导不堪重负,年纪轻轻就耗尽了生命。
在十年战争结束之后,国家立刻采取措施矫正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到了现在,勉qiáng算是有所好转,但是在天高皇帝远的边防,哨兵和向导的紧张关系,也依然是无数军事学家和高层领导头疼的问题。
阿白来之前,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
哨兵对向导的特殊需求,使得女向导的处境特别艰难,近年来已经很少有女向导来到边防了,而对于男向导而言,“极乐颂歌”,“深度jiāo流”,无论怎么好听的名字,这种特殊的方法,在哨兵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男xing的qíng况下,对于男向导而言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上还是被上,那可是个大问题。
目前普遍的方法是,很多男向导事先就坚定签署了绝不进行深度jiāo流的保护协议书,完全拒绝了这种qíng况。
但是对于阿白而言,qíng况却又有不同。
他的名字就代表着,他是被国家养大的,也要为国家做奉献,他的服役档案里,就没有保护协议书这个选项。
看到阿白眼神里隐隐的忧虑,老唐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乌苏里哨所,没有那种人渣。”
第5章
阿白到达玉门车站的时候,就已经过了中午,开了八个小时的车,就已经到了晚上。
虽然老唐说要说道说道,但是最终,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阿白一直看着北疆的太阳早早落下,万里山林都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中,树梢如霜如银,林海如làng如涛。
“那里就是乌苏里。”老唐突然说道。
阿白微微一愣,往远处看去,就看到林海深处,几点不同于月色的暖huáng灯光闪动着,万籁俱寂,一灯如豆,那是来自人类的灯火,照亮了空寂的山林,暖回了被山林洗刷的近乎麻木的心。
哨所位于半山腰,借着地势开出一片平坦的土地,石块垒成的围墙足有三米高,围绕着还算宽敞的院子,几间平房围绕着中间的二层小楼,白墙黑瓦,月色里看上去很是素静。
在山顶上还有一座瞭望塔,塔顶亮着阿白最早看到的灯光,还转着一扇风车,黑黢黢的,如同怪异的大鸟。
沿着倾斜的山路开上半山腰,吱嘎吱嘎的铁门叫唤着,就看到那个开门的人兴冲冲地跑到老唐的车门边喊道:“老唐,到了没到了没!”
听到这热qíng的喊声,阿白心里一暖。
老唐笑着说道:“到了,在另一边。”
就看到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拉开了阿白这侧的车门。
重型军卡非常庞大,上车的梯子都分三级,最低的离地也有一米七,而那个人的头,却超过了第三级梯子,阿白清楚看到他从自己的脚一路望上来,看到阿白之后说了五个字:“这是啥玩意儿”
哦,还加了一个儿化音。
“瞎说什么呢,这是咱们哨所新来的向导。”老唐不知何时已经到他后面了,狠狠拍了他后背一下,伸手搭着阿白胳膊,帮他把行李拿了下来。
那人愣了一会儿,就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最后对着阿白不yīn不阳地问:“你脑子有病?”
“你脑子有病!”老唐气的回身踹了他一脚。
阿白尴尬地下了车,从哨所里又走出一个人,也在看着阿白。
阿白体会到了一种公园大熊猫的珍惜感。
“呵呵,你别介意。”那个后来出现的人声音很清冷,“每年都来一个向导,来了又走,大家都有点不耐烦了。”
微妙的讽刺感。
“老鹰你们别这样,这是新来的向导,阿白。”老唐有点不高兴。
“先进屋吧。”后来的那个人虽然说话讽刺,还是帮着阿白提起了行李。
那间二层小楼的正门并不宽敞,一进去左右手边便是两扇门,接着一长段刷着白腻子的走廊,尽头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口左右还有两个门。
打头的带着阿白进了门口的左边,里面挺宽敞,是个标准的八人宿舍,四张上下铺的铁架子chuáng靠墙放着,屋子中间则是四张双人桌拼成了大桌。
挺常见的部队布置。
“班长呢?”老唐进屋一问,又自答,“哦,站岗呢。”
“那是你的铺。”最开始开门的那个人把阿白的铺盖往上铺一扔,老唐气不打一处来:“嘿越山青你tm倒是给腾个上铺出来啊。”
“折腾啥啊,过几天就走人了。”越山青大大咧咧往旁边椅子上一坐,就不管了。
阿白看了看,这个越山青名字文雅,长得却和大部分哨兵一样,肩宽背阔,而且他鼻梁特别直,刀削的一样,嘴唇边胡渣有点重,青青的,倒是唯一和他名字搭边的地方。
“没事,上铺挺好的,我在学校就住上铺,习惯了。”阿白笑笑也没说什么,搭住脚梯一爬,却发现chuáng吱嘎一声响。
他不动声色地上去,从背囊里拿出军绿色的被子和白褥子白chuáng单,手脚利落地忙活着,把chuáng给铺好了。
他铺chuáng的时候下面一直没说话,等他反应过来,却看到三个大男人都一起看着他,跟看什么稀罕物似的。
阿白摸了把脸:“怎么了?”
“没事儿,你,你内务挺好的。”老唐龇着牙,“嘿,我给你烧点热水去吧,你也洗把脸。”
“别忙活了!不用!”阿白虽然连声阻拦,但是老唐还是去了。
屋里,就剩下阿白和完全陌生的两个哨兵了。
坐在越山青对面的,应该就是司文鹰了,他人如其名的地方,是鼻子有点鹰勾,但是不严重,反而因为他眼眶深邃,看上去五官特别立体,哨兵多帅哥,真不是瞎说的,这些棒小伙子要是到了内地,不都的迷死一群小姑娘。
“诶,你哪毕业的?”越山青懒洋洋趴在桌子上,阿白愣了楞:“帝都jīng神向导专修学院。”
“嘿,还是高材生啊。”那越山青冲着司文鹰意味深长地笑笑,又不理会阿白了。
“我刚才听到,你叫阿白?”司文鹰冷不丁问道。
阿白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你是国家抚养的向导?”司文鹰那双鹰一样的眼睛审视着他。
“对。”听到这个问题,阿白就知道他是个懂行的人。
司文鹰不屑地笑笑:“想留么,不想留趁早说,放心,我们有办法让你回去。”
阿白笑笑,抬头看看天花板上发出暖huáng灯光的灯管:“这里是靠山上的风车发电嘛,电力够支持照明到这么晚吗?”
“我们那是为了等老唐带物资回来。”越山青站起来哼哼道,“熄灯熄灯,嘿,新来的,你赶紧上chuáng吧,一会儿黑的你看不到chuáng架。”
阿白淡定地笑道:“我记得前年就在边防推广过shòu油蜡烛,不是说有效缓解了电力供应照明不足的问题么,难道这儿没有。”
“有的有的。”老唐热乎乎地喊着,一手轻松端着满满一盆热水,一手托着一只粗壮的蜡烛,放到桌上,嘴里还喊着,“败家孩子,赶紧把灯关了。”
越山青切了一声,拉一下灯管垂下的绳子开关,房间里就只剩下蜡烛跳动着烛火,照的几个人好像各怀鬼胎。
“我这儿有好东西。”阿白不疾不徐地从背囊里掏出了一台,收音机。
越山青本来还把眼睛看过来,见状不屑地哼了一声:“别做梦了,这儿啥信号也没有,想听收音机,做梦呢。”
“军委新开了边防台,高频段的,这是新款收音机,没问题。”阿白按下按钮,滋滋几声调频的声音之后,就听到了收音机里传来了女播音员的声音。
“各位边关哨所的战友们好,这里是边关月栏目,接下来请收听山南省长乐乡xx为xx点播的一首《想你,我的qíng哥哥》…”
音乐声在哨所里回响,老唐、司文鹰和越山青的脸上,都有些恍惚,在烛火的光影里,静静凝视着那台收音机。
“好东西…”司文鹰轻叹一声,像是为今晚写下一句结论。
第6章
第二天一早,阿白竟是最先醒的,他在军校培训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了严格的生物钟,到了早晨六点就自然起了,此时窗外看上去很亮,却又不像是清晨,他本来想叠被子,但是一动,chuáng铺就发出嘎吱一声,他下铺的越山青哼唧着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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