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队守门的是大文子,楚司令是中场指挥官,接到邵三爷的传球,再把球传给他儿子,调度指挥,冲。
楚晗极淡定地带球突入对方禁区,临近禁区弧顶附近还左右看看,观察对手防线阵势。周围一圈儿人围着,为楚小先锋保驾护航,都不抢他球。
楚晗一双眼机灵精明,扫视守门员的位置。
战战叔叔,你要小心,我来啦!
罗战戴着大皮手套,拍着手掌,然后张开双臂,半蹲姿势,吼道:“来吧,宝贝儿,射一个!”
楚晗头上的发带被汗水浸透,黑发滴水,眉眼黝黑俊朗,十分自信地盘带过人,突然将球挑起,腾空半转身,大腿甩起来,一记伊布式凌空抽射!
罗战应声飞身扑救!
罗战身体四肢在空中打开,扑救动作舒展潇洒。楚晗出脚一刹那皮球擦外脚背,拉出一道外旋弧线,直奔球门死角,从罗战指尖划过!罗战故意以一个极其夸张的姿势从半空跌落,然后回头看着皮球轻巧地弹进网窝,捶地……
楚晗举起双手欢呼,球进喽。他助跑,双脚一跳,窜到他爸爸怀里。
传武把儿子端在胸前,楚珣从身后扑上来,兴奋得爬到二武背上……
傍晚,后海荷花池上荡过一阵轻风,带着淡淡莲藕香气,熏醉一池红色灯影。
欢乐的大家庭在后海老球迷餐厅里吃完饭,热热闹闹,意犹未尽,那几个人来疯又唱卡拉OK,在小舞台上摆弄插电吉他。
楚珣:“钧儿,听说你当初在监狱里给你男人唱过一首求爱的情歌,把人感动哭了有没有过?再给我们来一个。”
邵钧:“算了吧,老二才不会哭呢,我都没见过,你见过?”
邵钧:“嗳,珣珣,当初你是不是三天两头在咱家属宿舍楼底下挎个小吉他,对着楼上二武家的窗口唱情歌来着?有没有这事儿,大文子给我作证!”
楚珣:“去你的!二爷才没唱过呢。”
沈博文:“唱的什么来着,我还记着,‘村里儿有个姑娘叫小芳——’”
楚珣:“胡说,你们俩不许埋汰我!”
邵钧挎着他那一把桔红色吉他,楚珣挎一把宝蓝色吉他,罗老板坐在架子鼓后面,给那两个风骚的家伙打鼓伴奏。
吉他琴弦从指尖拨出一串又一串熟悉的音律,满屋飘荡着温暖动人的歌声。
邵钧的蛮腰在吉他后面轻摇,声音清亮,带一丝诱人的痞味儿。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楚珣跟邵钧同样高挑,帅气,黑曜石般明亮的眼向台上台下深情对望,心头如初见般美好。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两人声音清澈,像当年那两个清秀纯净的少年,唱出一段潺潺的流水年华,淌过每个人的心,让罗强沉默地咀嚼烟蒂,让程宇静静地聆听,让二武眼里腾起一片漆黑的柔情,久久凝视台上楚珣的身影。每个人眼底都像过电影一般,波光淋漓闪动,走过这些年坎坷不平的人生路,回过头来,身旁有个人陪伴牵手。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的初次回忆的青春。”
……
楚晗悄悄用胳膊肘一捅程小橙,低声说:“你战战爸好像流眼泪了,我爸爸也哭了。”
楚晗一扭头:“嗳,小橙子,你怎么也哭啦。”
程小橙说:“我才没哭呢,眼睛热了么。”
楚晗掏出干净手帕,给程小橙擦眼泪,很有风度的男子汉。
荷花池里蒸出一层酷热的暑气,天边涌出积雨云层。夏季天气多变,枣核大的雨点儿眼瞅着砸下来,池水被雨点打透,传来一池蛙声。
一室喧闹,热浪,楚晗静静坐着,周身异样,后脖颈上的汗毛微微凛动,像是起电。
他下意识地,突然一把搂过程小橙:“小心。”
楚晗一指窗口:“要打闪电了……”
他话音未落,一道闪光霹雳从天而降,把黝黑的天幕割成一块块漂亮的碎片,随后又被黑暗一口吞噬。
旁人完全都没有注意到。只有楚珣怀抱吉他,怔然站在台上,远远看着他儿子,琴弦嵌到指尖肉里。
那晚后来,大伙围坐在沙发上,楚晗被他邵钧舅舅和博文舅舅拎过去玩儿。那两个坏人像挠小猫一样咯吱楚晗,捏这捏那。沈博文嚷着,珣儿当年是怎么在我们家炕上尿床来着,过来让老子捏捏,你也尿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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