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腾空感一下子袭来,他一下子被翘起来,林砚生只觉得自己好像是飞起来了,他手忙脚乱地紧紧握住了把手,吓得闭上了眼。
再睁眼却看见一张沉沉的脸。
“姜煜……世。”
刚从节目组里逃出来,姜煜世头发还保持着精心卷过的三七分,即使用黑色的supremexTNF的联名冲锋衣外套笼住了自己,但依稀能看见他上节目时穿的那套衣服。
姜煜世直接坐上了他对面的那个位置,将林砚生翘到了空中去。脸色和粉丝照片上的一模一样,于是林砚生意识到了那个时候姜煜世真的没有做表情管理。
“你快把我放下来……”不知什么原因,林砚生像是心里有愧,对姜煜世的语气也远不比原来生硬。
姜煜世只是盯着他不说话,同样也抓着把手,像个赌气的小孩。
林砚生已经不可能再做出更大的让步,抿着唇就只是和他僵持着。
“你怎么又跑过来。”半晌,林砚生问道。
姜煜世抬头看到林砚生背靠着的那一大片夜幕,他的确很生气,是气自己,恨自己怎么这么懦弱,忍不了一会儿又犯贱一样的来找林砚生。
本来他都做得很好,只是听到雷迪说行程上明天又要离开这里,一时间昏了头而已。
“我来找我的床伴。”姜煜世开口,故意张扬地笑起来,“你们怎么叫的,炮友?”
林砚生垂眼避开话题,“怎么不带口罩就跑出来了,不怕狗仔跟?”
“跟了好啊,正好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炮友。”
说着话,姜煜世幼稚地做了几个假装起身的动作,几次的坠落又被捞回原处,将林砚生一颗心悬得晃上晃下。
林砚生有些生气,他真是服气了,每每想到他已经二十五了还要陪同别人玩这种弱智游戏,他就对姜煜世的真实年龄产生怀疑。
姜煜世欣赏着林砚生惊慌的小表情,总算让他心情好了不少,于是他大赦天下,起身打算放林砚生下来,却起得太急,导致林砚生极速下坠。
害怕落地太猛的震动会伤到林砚生,姜煜世探身过来揽住他,宽大的手掌贴在他的后背,将他抱开,防止钢椅弹起打到林砚生。
林砚生跨出椅子,没有注意到侧后方的转盘仪器拆后没有做好清理,留下了四颗拇指粗细生锈的钢钉。
他直直被那钉子绊得向前扑去,姜煜世又连忙伸手去拉他,眼见着就要被他一同拉得摔在地面上。
无法逆转情形,姜煜世就将自己全权作为肉垫,让林砚生要摔也摔在他的身上。
两人倒在地上,周围的瓷砖被压出深层的泥泞,林砚生听见“嘭”得一声,感觉到自己又一整个被姜煜世揉进怀里。
年轻人的怀抱永远这样炙热,在林砚生被完完全全抱住的瞬间,他的心情突然有一些怪异起来。
竟然又一次,再一次又让他得到那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哪怕他从来将“保护”弃之敝屣,原因是大家都已成年,还是担责不轻的男性,再将这些词语挂在嘴边就显得十分矫情。
他趴在姜煜世的胸膛上,抬头看见姜煜世眯着眼,怔怔地望了他一眼,爬起来,眼神却触及到姜煜世这幅狼狈样子。
林砚生想问“你没事吧”,又觉得这句话太无意义,真有事了还能够回答你吗?他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姜煜世见他起来了,却还是不起,就这样躺在冷硬的砖面地上,朝林砚生伸出手来,“拉我。”
“带我回家。”姜煜世又跟一句。
姜煜世显然不是在说玩笑话,相反地,他的表情极其认真。
林砚生愣了愣,望着躺在灰暗地板上,却熠熠的姜煜世。
也许真是过了很久。夜风扬起林砚生的衬衫衣领,吹得哗啦作响。
终于,林砚生伸出手去握住了姜煜世的手。
那间房子还保留着上次短暂争吵后的萧瑟,姜煜世一进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
姜煜世走着去盥洗室,将自己的手洗干净。他用余光从面前的大片镜子里看到了林砚生的身影。
林砚生垂眼扯过姜煜世淋过水的手,用蘸着酒精的棉签往他手背上涂抹。
“疼……”半晌,姜煜世愣愣开口。
刚才姜煜世手擦过粗砺的地面,还磕在一只钢钉上,紫紫红红一片,虽然都是皮外伤,右手手背伤势乍一看的确有点触目惊心。
“刚刚都不疼,现在疼起来了?”林砚生撩起眼皮看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姜煜世总会因为他受伤。
姜煜世压根不在意受不受伤的事,从刚刚到现在都半字未提,偏偏这时开始叫苦。分明是林砚生一开口他就开始娇兮兮的上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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