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煜世的港普也不是很好笑,毕竟林砚生之前被谢锐要挟着看沙雕视频,看古天乐看蔡少芬他也没多大反应。
可看这个视频,林砚生笑到后半夜已经快神志不清了,他真是好久没这样了。他明显感觉到姜煜世很努力想要装出一副国语腔调,看起来傻乎乎的,被采访时和舞台上简直是两个人。
凌晨四点四十,姜煜世发来了短信,不想吵到林砚生睡觉才选择发短信这种方式,却没想到林砚生本来就是夜猫子
“昨天没给哥打电话是因为才收工,只好现在才给我的BB补一个亲亲。今天白天我没场,可以稍微睡一觉啦。”。
自从姜煜世进组后,从每天四、五通电话,渐渐变成晚上的一通,再到最后的几天来一次电话,如今还发展成隔天凌晨补一条短信的程度,可见剧组事务有多繁忙。
在接到姜煜世短信的瞬间,林砚生什么也没想地就给他回拨了过去,希望姜煜世没有倒头就睡。
“喂……BB呀,早晨。怎么打电话给我喇……”姜煜世困得睁不开眼,模糊间就讲起母语来。
林砚生听着他的粤语一下子又想起刚刚看的各种采访,差一点又笑出声,“你可不可以同我讲煲冬瓜呀,我听唔明。”
他又是完全的普通话发音,粤语调子。
“哈哈哈,你怎么能笑我,我花好大气力才把这个label摘掉。”
还没等到林砚生憋出那一句“注意休息”,就已经听见那边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好累吧。林砚生想着,不知道什么心里因素作祟,并没有挂电话,将手机放在一边。坐在电脑边用耳机听邮件里发来的demo,在纸上写着鼓和贝斯的midi。
姜煜世忙起来的时候睡眠一直被迫碎片化,导致他到后来像是就害上了这样一种病,这次也是只睡了二十多分钟就悠悠转醒。
他听见听筒那边传来铅笔唰唰的声响,才知道林砚生并没有挂掉电话。
“哥。”他叫了一声,听见那端的衣料摩擦声,林砚生又将电话拿起了。
林砚生是一直等他,一直在旁边陪他睡觉吗?
于是他一时间又有些感慨。
他又想到他的十七岁,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他第一次彻底再找不到一个人。他抱着那一个破碎的青春梦度过了上千个夜,做梦,再清醒。
姜煜世半眯着眼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哥,我好像现在才真的感觉到你了。”哪怕他们现在纵横这么多公里。
半晌,林砚生才开口:“你以后没事不用给我打电话了。”
他从声音都能听得出姜煜世的疲惫。
缺乏睡眠搞得姜煜世神经衰弱,听见林砚生没头没脑地这一句话,再加上他对这段感情实在是太过于敏感了,并没领会到林砚生的用意。
“我知道……我知道,哥。”
前段时间他才知道沈泽这个人。
进组前在高校做活动时碰上谢锐了,谢锐特意找上他谈天,把他遇见林砚生之前那一块空白的经历描绘了个大概。姜煜世也才知道林砚生哪里是没有热忱,只是把所有飞蛾扑火的感情全部葬给一个人了而已。
姜煜世迷恋在台上燃烧灵魂一样歌唱着的林砚生,爱他的人,也爱他的歌。
可到头来原来林砚生的歌是为沈泽唱的,也是为沈泽不唱的。
所以他才半点侥幸心也没揣了。林砚生把他当作床伴、当作消遣,根本不是什么胡话。
“你最近好忙,我看见你到处飞,一定没心思再应付我了。”姜煜世看窗在天花板上投出的长影,“我好失格啊,忙起来也不能陪你哄你开心了……这下子是真的没什么用了。”
林砚生没有说话,听见姜煜世干笑了两声,“我十七岁遇见你的时候,你对我说,这最后一场商演结束了,你就去腾冲义演,因为那里还有人等了你一年。”
“然后我说那你先等等我好不好,我马上要毕业了,而且我什么都能做,跟在你们乐队后面搬架子鼓都行,带着我一起去。你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和我约好在天星码头,七点半,就在我考完试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七天。我疯狂地生搬硬套,想要把一切浪漫的定义加在‘七’这个数字上。”姜煜世迷迷糊糊地说起来,“我从考场里跑出来,把所有的东西全给丢了,身上只有证件和一些钱。然后买了好大一捧花,虽然担心会让你觉得肉麻,恶心,觉得是追女仔的路数,但是我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来了。”
“那天的中环人真的好多人,好多好多,是博览会,还有跑马拉松的,怎么能刚好让各种活动全堆在一起呢?我从天桥下来,人潮把我推来推去,到最后我都开始觉得你是不是故意选在这一天的,好让我根本找不到你。不来赴约,当时又为什么要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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