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笑笑,没回答,只往孙建军杯子里倒酒。孙建军也不用他回答,自顾自罗里啰嗦:“我觉着吧,关键得开心,你学习好,你开心,我学不好,玩得开心也行,干吗那么死板,你说是不?你瞧你,都不敢喝酒,酒是好东西,是爷们不?是爷们就得喝!”
陈纪衡摆手:“不会,我真不会。”
“那……那怎么行?”孙建军酒劲上来了,只觉得陈纪衡在眼前晃来晃去,连忙伸手拽住,“你别动,你动什么?你也得喝……”
“好好好,我也喝,也喝。”陈纪衡似乎被他缠得没办法,从蓝布兜子里又拽出一瓶酒来,啪地启开,给自己倒了一杯,“来,干。”
孙建军高兴了:“好,痛快!干,干!”两只玻璃杯一碰,同时倾入嘴里。
有陈纪衡跟着喝,这酒下得特别快,孙建军生怕让对方说酒量小,一个劲地倒。
酒这种东西,第一杯第二杯还能品出滋味,喝多了都差不多,喝醉之后,水都是酒。所以到后来孙建军完全喝乱了套,一点不知道陈纪衡后来取出的那一瓶,里面全是水。
孙建军的酒量还算不错,至少他被陈纪衡扶着走出小饭店时,步子还迈得比较稳,不至于左摇右晃。还记得要打车,还记得到了一处招待所,还记得俩人一起进了房间,还记得一会肯定要发生一件十分十分十分重要的事情。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
孙建军摊在床上,脑子里混混沌沌,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一点也睁不开。然后他就感到一种温暖而软绵的触感——
有人亲了他的嘴唇。
第15章 这就见家长了?!
孙建军一下子惊了,蓦地睁大眼睛,面前人影晃动,混沌不清。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一脸困惑。
那人道:“陈纪衡。”
哦,对了。孙建军想起来那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了,他嘿嘿地傻笑,伸手搂住上面的人,含糊不清地说:“来,哥疼你……”他身上仅存的那点力气,也就够他做出这么简单的动作,然后只是躺着,闭上眼睛。
陈纪衡犹豫了一下,慢慢把孙建军的衣服脱光。其实这个时候的孙建军真是不够看,明显还没发育好,还带着少年样的青涩,瘦得肋条骨一根一根地突出来。
幸好陈纪衡对身材这玩意不太在意,事实上,他只在意眼前的人是孙建军。陈纪衡也脱了衣服,紧紧地拥住他,鼻子埋在孙建军的颈边。他真切地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暖和滑腻,还有那股熟悉的气息,和他患眼疾时的黑暗中一模一样。
陈纪衡悠长而缓慢地呼吸,像要把那股子味道一直渗透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孙建军无意识地回抱着他,嘴里嘟嘟囔囔,手掌摸来摸去。
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在床上纠缠,一开始陈纪衡没多大感觉,他只是想这么抱着孙建军,不用进行过多的举动,他觉得紧紧相拥已然很好,很过瘾,很舒服。像一片漂泊的树叶终于落回大地,像一只孤雁终于飞回了雁群。他肌肤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孙建军的抚摸下舒展开来,努力地汲取对方的体温,饥渴得仿佛濒死的鱼。
但孙建军明显没陈纪衡这么纯情,他亲来亲去俩手渐渐地不老实,往下探然后握住了陈纪衡的JJ。陈纪衡激灵一下,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但绝不厌烦。他反手握住孙建军的,对方浓重的酒气呵到鼻端,令人熏熏然。
孙建军这方面的经验绝对比陈纪衡更多,即使沉醉之中只凭本能,也足以令连自渎都很少有过的陈纪衡迷乱,不知今夕何夕。
不一会陈纪衡泄在孙建军的手里,他大口呼吸着,眼前有点发黑。忽然感到孙建军的手轻车熟路地往自己臀缝之中摸过去,十分不怀好意。陈纪衡“啪”地一把打掉孙建军的手,孙建军迷迷瞪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不屈不挠又要摸,气得陈纪衡屈膝跪在床上,把孙建军压住。
孙建军喝多了,完全搞不清目前的状况,没什么力气挣扎,他的下面高高翘起,得不到宣泄,难耐地扭动着腰,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陈纪衡再次握住孙建军的小兄弟,对方舒服地呻吟出声,腰胯直往上顶。
此时的孙建军脸色很红,额上全是汗,仿佛刚刚得了新玩具又没时间痛快玩一场的小孩,愉悦之中夹杂着几分焦躁难安。
陈纪衡无师自通地学孙建军,把手指探到他的臀缝中间,在那个在他看来十分诡异的地方插进去两个手指,其实没进去多少,也就一个指节。
孙建军如遭电击,嘴里闷哼一声,身子重重一抬,皱紧眉头瞎嚷嚷,两只手赶苍蝇似的乱扒拉:“去,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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