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抽出手指,觉得有点脏,在孙建军的肚皮上蹭了两蹭,又恶作剧一般狠狠捏了他两下屁股,一边捏一边套住那个倍儿精神的小兄弟上下移动。
孙建军闭着眼睛叫道:“啊……舒服……快点……啊嗯……”最后干脆抓住陈纪衡的手加快速度,一波一波地射了出来。
陈纪衡到洗手间里冲了个澡,又把毛巾用温水浸湿了给孙建军擦干净。孙建军显然也得到了满足,砸吧砸吧嘴,翻个身打起响亮的呼噜。
陈纪衡看看时间,不早了,该回家去。他想了想,没叫醒孙建军,穿好衣服,临走时轻轻关上掉了漆的房门。
孙建军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阳光刺得眼睛都疼,嘴里干渴得厉害,舌头跟上颚简直要黏在一起。他眯着眼睛往旁边瞧,发现招待所的茶壶,晃一晃是满的。来不及倒进杯子里,索性对着壶嘴咕嘟咕嘟一顿牛饮,喝下了大半壶才喘上这口气。
孙建军放下茶壶,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又跑招待所来了?好像还不是以前常去的那个。他挠挠脑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好像是,好像是跟陈纪衡出来了,他说要请我喝酒。
然后,然后我们就喝了。
再然后,就,就开房了?!
孙建军目瞪口呆,完全处于失语状态,好半晌喃喃地道:“不,不能吧……”他慌忙掀开被子跑进洗手间,没见到陈纪衡,衣服也没有,想来已经走了。孙建军漫无目的地瞎转悠两圈,又坐回床上。
他竭尽全力,也只能想到来招待所的场景,再往下一片空白。
不对!还有那么一丁丁记忆,是陈纪衡吻了自己,然后,他插了自己的屁股!
他插了自己的屁股!
孙建军仿佛身下着了火,腾地跳起来,手捂住那里,惊骇莫名。反了,这不是反了吗?一定是幻觉!一定是我插的他!
孙建军绞尽脑汁,恨不能把头壳撬开看个仔细,但仍旧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后面被什么东西插入的那种强烈的违和感。他兔子似的蹦到门口,对着裂缝的穿衣镜前照后照,浑身上下干净得很,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的手有点发抖,撅着屁股掰开臀瓣,想要仔细地看个清楚。但这个姿势太高难度,更何况那里在臀缝中间藏得如此之深。孙建军累出一身汗,也没瞧明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得那里越来越难受。
孙建军叫道:“哎呦喂——”一手捂屁股一手捂大脸,这可没法活了,怎么办?关键是他没经验,不知道被插过之后该是个什么感觉啊。
孙建军停下脚步,猛然想到了田草,不行问问他?再一转念,拉倒吧,这要是让他猜到了,以后还能心甘情愿被自己压吗?
要不去问陈纪衡?孙建军苦着脸,我得怎么开口啊,天哪!
孙建军死要面子,在他眼里,被人压就是顶顶没有面子的事,无论如何绝不可以再提起,打落牙齿和血吞,老子我他妈的认了!
这件事成为孙建军人生中第一悬案,以至于以后泡帅哥喝酒出去开房,再没敢喝多过,都有心理阴影了。
只是事情不能这么轻易过去,他在外面睡了一宿,晚上根本没回家。他爹急得乱蹦,给老师打电话,给罗赫打电话,给孙建军最要好的朋友打电话,都没有他的消息。
等孙建军稀里糊涂回去上学的时候,田草趁着上课老师不注意,鬼鬼祟祟地凑过来:“你怎么才回来?快去找班主任吧,你爹都要疯了。”
孙建军吓得破天荒没在政治课上睡觉,下课时拎起书包往家奔。他爹正在客厅里等着,见他回来,上去甩了个耳光,扒下拖鞋叫骂:“兔崽子,我不打死你!”
孙建军撒腿就跑,他爹在后面追,到底还是挨了两下,后背火烧火燎地疼。晚饭也没吃。
孙建军躺在自己的床上,心里那份懊恼就别提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亏,本来是想玩陈纪衡的,实际上谁玩谁还不一定呢。又挨打又挨饿,唉,好学生不能轻易勾搭,真容易出事啊。
所以孙建军第二天再看到陈纪衡时,以往那种兴奋劲就不剩下多少,没精打采地趴在栏杆上。
“怎么了?”陈纪衡问。
“怎么?”孙建军一提起来就有气,“都怨你,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剩下,结果呢,我爹差点没把我打死。”
陈纪衡笑:“我以为你过一会能自己起来,当时你睡得太沉了,叫也叫不醒啊。”
孙建军叹口气:“我爹说了,以后不许夜不归宿,再有一次腿打折。还说了,以后不许逃课,再逃就不给零花钱。我算是被你害惨了。”他愁眉苦脸满腹牢骚,句句埋怨陈纪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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