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浓浓一直都觉得宁墨如果要对一个人好,一定能迷死那个人。
比如他就看出了自己不愿意住医院的想法来。
即使这里像豪华宾馆,没有任何药味,可是雾浓浓还是不喜欢医院。
雾浓浓点点头。
“要不要洗个头?”
自然要的,从山上回来洗了澡,可还没有时间打理她的一头秀发,想起这个就烦,每次弄头发都要两、三个小时,雾浓浓早就不耐烦这头头发了,只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没剪。
“我约一下你喜欢的那个发型师,Jack Wu,是吧?”宁墨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直到两人到了美发店,他才道:“浓浓,孕妇可不能感冒,你这头发是不是要剪一剪,洗头太容易感冒了。”
雾浓浓有一丝惶恐,“剪头发?”
Jack也在旁帮腔,“雾小姐,最近短发可是流行趋势,你脸型这么好看,剪出来一定漂亮。”
雾浓浓没说话,只是看着宁墨,他不是喜欢这头卷发吗?其实雾浓浓自己倒是真想剪的,没有宁墨照料她的头发的那些日子,她曾无数次自己拿起剪刀,可最终还是没忍心。
“替她剪了吧,我觉得当年的赫本头很适合浓浓。”宁墨一直是很有品位的,雾浓浓曾经怀疑过,如果他不去搞什么金融,当一个造型设计师估计也能过得风生水起的。
同宁墨在一起的时候,雾浓浓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是只有倾听权,没有发言权的。这次也不例外。宁墨先才的问句,大概只是为了响应维护“人权”的号召吧。
雾浓浓愤愤地闭上眼睛,宁墨很有耐心地坐在一旁看报纸。
Jack Wu则在雾浓浓耳边八卦最新的名媛绯闻,以及恭喜雾浓浓与宁墨的重修旧好。这倒是个会看人脸色的主,难怪雾浓浓一直喜欢他做头发。
到雾浓浓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罗马假日里偷偷逃跑的公主,仿佛便出现在了镜子里,Jack的手艺很到位。
雾浓浓兴奋地看着自己的新造型,笑弯了眼睛。
主要是新鲜啊,十几年没这么新鲜过了。
宁墨在她右颊上亲了亲,“嗯,至少年轻了十岁,我好像闻到奶香味了。”
瞧瞧这话,说起来滴水不漏。既不是说你以前老,只是说你如今年轻得像有奶香味的十来岁,即使加个十岁,也正是二十岁左右的风华正茂。
雾浓浓连回嘴的余地都没有。
回到雾浓浓在学校的住所时,已经快凌晨了。
话说不管男女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适当的矜持还是应该保持的。
尤其是身体上的矜持。
“太晚了,我想休息了。”雾浓浓企图采取婉转的方式撵人。
宁墨“嗯”了一声,“你去洗漱一下吧,我让老刘把洗漱用品给我送过来。”
话说拒绝人真的该直接的。譬如现在的雾浓浓想要再拒绝,就失去了先发制人的优势。
宁墨一向惯于登堂入室。
想当初他一个劲儿的怂恿老爷子,说雾浓浓该独立了,该自力更生了,该住校了。
结果她才住了两天,那个始作俑者就把她拐了出去。
雾浓浓忐忑着心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宁墨已经换了上居家的衣服,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轻轻地擦着她的后背,“背上的水都没擦gān,很容易着凉的。”
宁墨在雾浓浓的背上轻轻地印了一吻,“去睡吧。”
他总是这样,熟悉了、亲密了之后,总是喜欢随时随地亲亲她这里,亲亲她那里。
Chapter 37
第二天一大早宁墨就将雾浓浓打包去了明仁,全面大检查。
除了雾浓浓略微有些营养不良之外,其余倒没什么大问题。
营养不足和营养不良完全是两个概念的问题。
前者是吃不上所以不足,后者是不想吃挑食所以不良。
雾浓浓的挑剔那是出了名的。
宁墨为了这事已经叹息很多声了。
“跟我回一趟家吧。”宁墨开着车,侧头问雾浓浓。
“不要。”雾浓浓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何况是宁墨的父母。
可是车还是拐入了雾浓浓并不太熟悉的街道,直到到了楼下,她才恍然大悟,这好像是八年前他们的“爱巢”。
雾浓浓跟着宁墨进去的时候,发现变化并不大,只是墙上多开了一道门,进去才知道是合并了隔壁的那套房子,如今全部做了衣橱。
豪华的大衣橱。
宁墨笑了笑,“好啦,现在衣服都不用叠了,卫生每天有钟点工来打理。”
以前宁墨并不爱用钟点工,并不喜欢他人踏入他自己的私人世界,为此雾浓浓没少给他脸色看。
可惜雾浓浓并没关心这个,她一寸一寸地搜索着那大衣橱,看看有没有别的女人的东西留下。
万幸地是,经过她地毯式的搜索后发现,衣橱里挂的全是当季各大品牌的服装,抽屉里有配合的饰品,还有满满两面墙的鞋子。
全是崭新的东东,全是雾浓浓的码子,全是雾浓浓的品味。
这衣橱看起来光鲜亮丽,油漆如新,大概是新做成没多久的,至多半年。
雾浓浓诧异地看着宁墨,这有可能是为了自己准备的,可是他们和好才不过一天的时间,所以怀疑论让雾浓浓不得不将此物归结为宁墨与简苒的残留品。
她的趣味顿时没了。
雾浓浓记仇地想起,简苒说宁墨做饭,她是在哪里吃的?
想到这里,雾浓浓觉得周身都不自在,可不想在其他女人呆过的私密空间停留。
偶尔的吃醋会展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在乎,恰到好处的醋,完全可以为菜肴的味道提高一个档次。
“有人的衣服没拿走呢。”雾浓浓不用假装,都可以嘟起嘴。
宁墨搂着她的腰笑一笑,“简苒穿的衣服比你大一码。”
雾浓浓瞪他一眼,他怎么那么知道别人穿什么。
宁墨笑嘻嘻地搂着她,并不解释,仿佛很享受这样的对话。
“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
“我才不吃呢。”雾浓浓撇撇嘴,“你给她做过什么?”雾浓浓骑上宁墨的腰,缓缓抽出他的皮带,露出“坏坏地”笑容。
宁墨眼睛亮了又亮,亲了亲雾浓浓的手,“我就做过番茄炒蛋,只是不想出门买菜,所以才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东西做的。”
“在这里?”雾浓浓瞪了瞪眼睛。
“不是,在老屋那边。家里工人刚好放假,我爸妈出去旅行了。”宁墨很老实。
只是简苒也未免太不老实了,专挑这种时候去,雾浓浓心里将她分为了心机女的类别,完全忘记了自己也算这一类。
雾浓浓皱皱鼻子,“我以后都不吃番茄炒蛋了。”
“你真是孩子气。”宁墨又亲了亲她的鼻子,然后在她耳边低低地道:“这里只有你来过。”
“以后住这边吧,有课的时候我负责接送你,好不好?你那边太窄了,随时磕磕碰碰的。”宁墨亲了亲雾浓浓的耳朵。
虽然比起那边,雾浓浓也喜欢这边,可是她就是那种宁愿自己受苦也见不得宁墨好过的人,“我就喜欢住那边,那边的空气闻起来比这边舒服。”
这完全是借口,他们这幢楼,前面是A市著名的风景区“南湖”,周围绿荫环绕,鸟雀喳喳,出了名的生态环境好,年度全国十佳住宅区之一。
“你是不是嫌弃它简陋?”雾浓浓嘟嘟嘴,仿佛同宁墨一起的时光里,她年轻了许多,像个十八岁的任xing女孩。
“有你在怎么会简陋?”宁墨轻轻吻上她的唇,“其实我倒是也喜欢住在那里。”
那样一套一的老房子有什么好处呢?
你想看到的人会一直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不用去另一个房间寻找。
“我想,我们以后住的房子最好也是视线全畅通的。”宁墨亲亲雾浓浓的耳朵。
“以后……”雾浓浓靠在宁墨的怀里,才想起来,原来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也有如此多的舒服,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宁墨但笑不语。
两人窝在雾浓浓的麻雀公寓里,倒着实过了一段甜到ròu麻的日子。
“想不想去听K Mo的演唱会?”宁墨手里晃出两张曾经的当红女歌星的演唱会门票。
雾浓浓直起身来,笑开了嘴,“你不是只听古典音乐的吗?”
这个K Mo十年前红得一塌糊涂,这两年娱乐版几乎已经找不到她的新闻了,最多就是爆点儿三角恋的绯闻,可是雾浓浓依然喜欢她,这大概就是她的固执吧。
“你说怎么现在还会有人支持K Mo搞演唱会,也不怕收不回投资啊?”雾浓浓欢喜的接过票。
“人都是怀旧的。”宁墨这样说。
K Mo的演唱会意外的火爆,这位xing感女王在十年后热力看来也不输给眼下那些小女娃。
到安可的时候,K Mo意外地选了一首他人的英文歌曲。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结束时,K Mo眼睛含着泪水道:“谢谢我这次演唱会的赞助方,我很激动,十年后还可以站在这里唱歌给大家听,当赞助方主动找到我时,我简直,简直……”K Mo哽噎得无法成句。
整理好qíng绪后,K Mo才继续道:“在这里我要衷心的感谢一个人,雾浓浓小姐。”
聚光灯打到雾浓浓的脸上,全国收看直播的人都可以看到雾浓浓的脸。
不可置信。
雾浓浓完全不知道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雾小姐,请你站上来好吗?”
雾浓浓不得不走上那个舞台。
K Mo含着笑退到一边,宁墨则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嫁给我好吗?”
Chapter 38
这晚,宁墨穿得真像是一个王子。
闪光灯不停晃着雾浓浓的眼睛,她和宁墨两人站在光圈里,四周一片黑暗,只听得一个声音,“嫁给他,嫁给他……”
这一刻,雾浓浓有种错觉,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上一次的求婚也是如此的盛大和隆重。
而雾浓浓自然不会说“不”。
继续了王子与公主的神话。
连续一周电视里都在热烈地讨论这场盛大的求婚。
因为宁墨包下了当时所有频道的时段,直播这场演唱会。
qiángbī着所有人观看这段求婚,一如每晚七点,大家都只能选择《晚间新闻》一般。
有趣地是,次日《晚间新闻》居然也报道了这场盛大的求婚礼。
此事也带来了不错的商业利益。
K Mo再次荣登天后宝座,演唱会从只有A市的一场,变成了全球巡回演出。
除了她过人的唱功外,宁墨那铺天盖地的宣传也的确居功至伟。
全国的少男少女开始模仿这场làng漫求婚秀的时候,当事人倒是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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