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进嘴角抽搐着说:“拜托你们躲到没人的地方去打情骂俏行不?”
冯趣搁下手里的活,站起来走向贝乐,一脚把江兆唯踹飞出去老远,“我帮你踢飞他了,不谢。”
江兆唯就地连打两个滚,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知道自己人见人厌,夹起尾巴端上菜盆,蹲到门口去择菜。
贝乐爱莫能助,埋怨地斜了冯趣一眼,在心里嘀咕: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晚饭后,几个人围着一批刚到货的进口商品记账并包装,陈跃进把客户预定的一套北斗神拳盔甲背上,婀娜地旋转几圈,飘乎乎落在冯趣身边:“蛐蛐儿,你看,这身盔甲多合身呦,我帅不帅?”
冯趣敷衍道:“嗯,帅。”
“我也想要。”陈跃进捂脸。
贝乐道:“成本价转给你。”
“没钱,”陈跃进苦着脸:“薪水全买彩票了。”
冯趣言简意赅:“没钱就别妄想。”
江兆唯拿着块抹布,东甩甩西擦擦,伸长脖子看这个看那个,哪个都想要,哪个都买不起,唯有垂涎欲滴。
陈跃进千万个不舍地抚摸着盔甲,唉声叹气,“成本价还要五千呢,就算没买彩票我也买不起,他大爷的,有钱人真多。”
冯趣挑出一个爪牙护腕丢给他,“那个太贵,还来,这个拿着吧。”
“耶~~”陈跃进欢欢喜喜戴上护腕,人高马大地做仙女状撒花扭走:“蛐蛐儿你真好~我到地下室打几拳去~”
江兆唯眼红,打小报告:“老板,有人假公济私!”
贝乐挑了一个限量版的扭蛋塞进他裤兜里,“别在这乱晃,去把碗洗了。”
江兆唯应了声,兴高采烈地揣着扭蛋跑去洗碗。
元明清了然,挑了一串情趣安全套和一盒进口润滑剂。
贝乐与冯趣皆抹一把冷汗:你这个色情狂!
电视上正在播报娱乐新闻,今天的头条新闻,是昨晚狗仔队拍到了钢琴天才斯洛普与性感天后维薇娜亲密地同进晚餐,之后送她回别墅,并在屋里呆了长达一个小时。
娱记一大早拦截住李家司机,司机识时务地装傻回避:“是公司安排李先生和她谈工作,各位多想了……什么?什么一个小时?哪有一个小时?你手表坏了吧。”
紧接着,镜头切换到正在时尚杂志拍摄现场的维薇娜,一大堆带有各个娱乐电视台标志的话筒对着她,镜头外围噪杂的提问混着保镖的呵斥声,有一个娱记的声音陡然拔高:“请问你对斯洛普的感觉怎么样?”
维薇娜是出了名的好涵养,莞尔一笑,语焉不详:“小弟弟很可爱。”
那么,是斯洛普这个小弟弟很可爱呢?还是斯洛普的小弟弟很可爱?娱记的八卦之魂神速爆棚,话语点到即止,笑容诡异。
很快,镜头给了斯洛普的经纪人,伊树雪梳了个纹丝不乱的背头,穿着笔挺的白西装从公司里走出来,西装领口不合时节地围了一圈蓬松雪白的毛领,他面寒如霜,剑眉微蹙,充满禁欲气质的薄唇紧紧抿着,身侧紧跟一个虎背熊腰的保镖开山劈路,所向披靡地穿过蜂拥的娱记,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娱记:“为什么斯洛普的经纪人在这个时候非但没有辟谣,还保持沉默?是不是默认斯洛普和维薇娜的恋情呢?”
然后,镜头上出现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他戴着墨镜,国字脸高鼻梁,浓眉往上斜挑,从鬓角到下巴一片胡渣,天生一股子粗枝大叶的野蛮相,颇有黑手党教父风范,是娱乐集团总裁。
总裁前后四个保镖跟随,气场强大,两米之内没有娱记敢靠近。“我说……”他扶着迈巴赫的车门,表情严肃地开了口:“小伙子二十多岁了,谈个恋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他摘下墨镜,用镜架指向一个靠他最近的娱记,以恐吓的气势调侃道:“各位媒体朋友,我不管你们的报导是无中生有还是捕风捉影,都请务必写好看一点,有精彩的故事性最好不过。”
最后,镜头一换,是在新剧片场被围堵的罗莫声,娱记皆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关于好友斯洛普的八卦——套不出也没关系,暴躁罗每一句桀骜不驯的话都是新闻,如果能让他动手打人更好,明天的头条就有着落了。
罗莫声不负众望,破口大骂:“你们别见风就是雨行吗?唯恐天下不乱是吧?吃个饭拉个屎都要管?有完没完!他负责弹好琴就对得起各位了,谈没谈恋爱干你屁事?我警告你,别拿闪光灯不停对我眼睛闪!还有你!镜头快戳到我脸上了!妈了个巴子!你再敢靠近半公分试试!”
“啧啧啧……”元明清看着电视叹了声,评价道:“坏脾气十年如一日,他在娱乐圈里到底是怎么混下去的?简直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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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