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则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好了好了,快睡觉吧。后天就公演了,要养好jīng神。”
“那你睡不就行了拉我进房间gān嘛?”虽这么说,他还是乖乖任对方牵着走。
“吸jīng、养元、补气。”
沈放一愣:“……啥?!”
门在他身后阖上,不一会儿房里穿出暧昧的呻吟,以及激烈的ròu体撞击声,算是用行动回答他了。
身为投资者兼工作人员之一,沈放理所当然获赠了许多演出票,他送了点给一些客户,剩下的票统一派发给公司员工,并且叮嘱他们一定要去看,不能缺席,谁缺席年终不给红包。
为了红包,一群连疁剧是啥都说不清的小年轻只好组团去大剧院刷《铁冠图》。
沈放就和他们坐在一起,从演出开场前五分钟就开始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瞧,害的本来想睡觉了事的一群人也不得不睁大眼睛看演出。
文案和美术也在这群人之中,不过他们身为凌君则的颜粉,倒并不觉得这几个小时会有多难熬。
演出时间到,整个剧场逐渐暗下来。
音乐声起,不同于以往的笛、鼓伴奏,这次还加入了民族管弦乐,使音乐层次更丰富厚重。
序幕缓缓拉开,露出布置jīng美绝伦的舞台场景。场上的每一样家具都按照明代家具复刻而来,有几样甚至是真正的古董。演员身后的巨型LED屏幕则会随着剧qíng变化更换场景图片,完美地结合了科技与古典。
本来一听是疁剧,大家条件反she就以为会是十分枯燥无趣的三个小时,但当演出真正开始的时候。紧凑的剧qíng,宏大的场景,演员细腻的表演,典雅的唱词,这一切都让人目不暇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不自觉就坐直身体去认真欣赏这出jīng彩纷呈的演出了。
《别母》、《乱箭》:
周遇吉:武生;周母:老旦;周妻:正旦;周子:小生;李自成:净;一支虎:副净。
莫文书所饰的周遇吉将军,临危受命,奉帝命拼死抵抗李自成的起义军,虽yù力挽狂澜,最后却仍是寡不敌众。
城池旦夕必破,周将军连夜突围探母,试图保护家人前往安全地,却被周母严词拒绝。周遇吉无奈诀别母亲,重回战场。
周妻为免使夫君牵肠挂肚,自刎而亡;周子为断父留恋砸阶而死;周母拍案大笑,赞周门有贤孙良媳如此,夫复何求,随后命家仆四面放火,最终自焚而亡。周将军遥望家宅火光冲天,含泪再战义军大将一支虎,不想遭遇李自成伏击。
“圣上吓,圣上!臣力已尽,不能保全社稷了!”他朝龙城泣血稽颡,最终被乱箭she死于城门之下。
可谓一门忠烈,气冲霄汉。
《撞钟》、《分宫》:
崇祯帝:大官生;王承恩:小官生;费宫人:正旦;太子:作旦;公主:贴旦;徐高:末。
崇祯帝得知周遇吉身死,感大势已去,命王承恩撞响景阳钟招群臣议事,却不知群臣早已离弃他这个君王,纷纷闭门绝客,只等闯王抵京归顺。
三撞之后,崇祯一个大臣都没等来,绝望之下将太子托付给心腹太监徐高。为了不使妻女受rǔ,只得泪斩皇后和公主。他命宫人费氏用绣裙遮盖妻女尸首,并让费氏逃跑,自己独上煤山。
“朕嗣位一十七年,勤政爱民,省刑薄税,偃武修文,减膳撤乐,以图全盛。不料上天不悯,岁不丰登,盗贼猖炽。巨寇李自成,拥兵直犯盛京,旦夕江山不保,如之奈何!”
大厦将倾,皇图末路,一代帝王自缢而亡,悲壮地让人不忍目睹。
《守门》、《杀监》:
崇祯帝:大官生;王承恩:小官生;杜勋:丑。
王承恩按传统本该由老旦饰演,但新编剧中却换成了小官生。他自知社稷危以,援兵迟迟不来,心焦万分却也莫可奈何。兵临城下,他以一点忠心回报君恩,仗剑立于宫门前,守宫杀jian。
军务太监杜勋早已投靠闯王,入城yù当说客劝降,两人于城门相遇,杜勋出言无状,被王承恩就地斩杀。
掌印太监身怀玉玺想要出宫投靠闯王换取富贵,亦被王承恩识破,怒而斩于剑下。
而就在此时,崇祯自缢煤山的消息传出,王承恩一时悲恸万分,赶往煤山。
“圣上已死,贼兵看看杀进宫来。我王承恩,不免寻一自尽,以殉国难便了!”说罢毅然伏剑死于帝旁。
如此忠心赤胆,义薄云天,直瞧得一群小姑娘红了眼眶。
《刺虎》:
费氏:刺旦;一支虎:净;宫娥:彩旦。
宫人费氏不与别的宫娥一起逃出宫去,宫娥骂她是想投靠闯王好做娘娘,费氏不为所动,后被闯进宫中的一支虎所获。
费氏假冒长平公主,本是借机想要刺杀李自成,奈何却被李自成许配给了手下大将一支虎。
在新婚之夜,费氏刺杀一支虎后同样含恨自刎而死。
“钢刀上,怨气伸;银灯下,寃家殒!叹皇天不佑,不能把巨寇刃。便死向huáng泉,犹兀自里含余恨!”
满堂朝臣畏畏缩缩,一介弱女子却刚烈如斯,实在令人唏嘘。
至此全剧终,jīng致的服装,qiáng大的剧qíng,完美的演绎,久久叫人回不过神来。
文案和美术两个人身为感qíng细腻的少女已经不知不觉哭湿了一张纸巾,幕布缓缓拉上,如雷般的掌声才像是刚醒转一般响了起来,有不少人更是激动地站起来鼓掌。
沈放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完整地将这出戏看下来了,但是不知为何还是被深深震撼了,不由自主也站起身用力鼓起掌来。
幕布再次来开,在雨点般的掌声中,众演员鞠躬谢幕,观众上台送花。
沈放死死盯住舞台中央一身刺旦戏服的凌君则,实在很想就这样冲上台给他一个热吻。
他知道对方看不到他,但就是不舍得移开眼。
谢幕足足谢了有十几分钟,演员纷纷下台后,沈放让公司的人都先回去不用等他,自己去了后台。
一路见到谷裳钱诗他们,沈放夸赞了两句,问他们有没有看见凌君则。
“师兄在最里面那个单人化妆间。”谷裳给他指路。
等沈放找到凌君则的时候,对方已经除掉了发片和头面,正戏服大敞着,在褪秀裙。
他脸上妆还没有卸掉,见有人进门便停下动作看过去,发现是沈放,讶然道:“你怎么进来了?”
“我忍不住想要当面祝贺你,唱得太好了,演得也太好了!你成功了!”沈放有些激动地凑过去一把拥住他。
凌君则愣了愣,将手中秀裙放到一边:“是我们成功了。”他回抱住对方,缓缓道,“没有你,没有大家,这出戏不可能这样成功。”
他们紧紧相拥着,也不知谁先开始的,两人互相爱抚着彼此的身体,渐渐有些yù望蒸腾。
沈放拨开凌君则身上的戏服,露出他光luǒ的肩头,一口咬在上面,引得对方吃痛地嘶了声。
“随时都有人进来,你不怕吗?”沈放要去脱他的裤子,被凌君则一把按住了。
“我进来时锁门了。”沈放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成功演出还是别的什么,反正非常的兴奋,兴奋久了,就都化为xingyù。
他想要和凌君则做爱,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凌君则闻言眼眸渐深,勾着涂抹油彩的双唇,将沈放反身一推,整个按趴在化妆台上。
演员上妆的时候一般都会准备妆油,凌君则用的是凡士林,于是剥了沈放裤子,露出他挺翘的臀部,抹了点凡士林就为他扩张起来。
可能是身处环境的关系,两人都有些紧张,但又觉得刺激,动作便也急切起来。
除了将裤子褪到膝弯处,沈放身上的其它衣物都是完好的。他趴伏在台子上,透过妆镜看到身后的凌君则,见对方眉目如画、姿容瑰丽,大敞的戏服之下身材匀称健美,浑身散发着一种极端倒错的美感,让他看着都有些呼吸急促。
“嗯……够了……进来吧!”沈放忍耐到了极限,扭了扭腰,邀对方快点进入他的身体。
早几年沈放是怎么也无法想象有一天自己会这样渴求另一个男人的占有和侵略的,现在却也觉得无所谓了,因为这个人是凌君则,他喜欢对方,所以怎么样都可以。
凌君则被他撩得有些憋不住了,撤出扩张的手指,扯下下身被顶出一个小包的白彩裤,对着沈放身后那处湿润的小xué就一举挺了进去。
“嗯……”沈放被cha得往前一冲,不得不用手抵住镜子才没有撞到头。
凌君则低垂着斜飞入鬓的凤目,扣着沈放的腰身前后挺动起来。
原始的旋律在狭小的化妆间内奏响,沈放压抑着快要溢出喉头的舒慡低吼,下腹的yīnjīng越来越硬也越来越胀。
凌君则怕随时有人来敲门,不打算在此多折腾沈放,便一边做着活塞运动一边伸出五指握住沈放的yīnjīng揉捏起来。
一时沈放的喘息声更粗重了,还伴随着细碎的呻吟。
没过一会儿,他的yīnjīng传来qiáng烈的shejīngyù望:“啊……我要……嗯she了……”
沈放双腿抖得厉害,要不是有凌君则一只手臂托着恐怕就要跪到地上。他难耐地在冰凉的台面上蹭着脸颊,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宣泄体内过盛的快感。
凌君则知道他快要到达顶峰,腰下越发用力,每一击都是整根拔出再重重顶入。
“唔唔啊……”沈放紧紧闭着双眼,高cháo的感觉已逐渐临近,他咬唇屏息,果然很快在前后夹击之下she了出来。
大腿痉挛着,他不自觉夹紧了后xué,凌君则闷哼一声,飞快撤出他的体内,下一瞬便在对方被顶撞的一片绯红的屁股蛋上同样she了出来,浇灌了好几股白浊。
高cháo后沈放懒懒趴在台子上,双膝还有些发软,凌君则从旁抽出两张纸巾先是帮沈放将屁股上的jīng液擦掉,顺便将自己手上沈放的jīng液也擦掉,再是为对方提上了裤子,系好皮带。
这一番做好,见对方还没动静,凌君则轻轻压在沈放身上:“回神了,官人。”
沈放被他cao得魂不附体,偏过头愣愣看着他,痴痴地将唇送到他面前。
凌君则爱他这般乖顺柔软的模样,与他温存地吻了片刻才分开。
甫一分离,他就被沈放的样子惹笑了,掰着他的脸朝向镜子:“官人,你吃了我的唇油哩。”
原来沈放嘴边沾了些许凌君则唇上的红色油彩,配合着他此时慵懒的模样,很有种yín靡颓然之感。
沈放见了自己这样也笑开了:“小则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狐狸jīng变的?”他与镜中的凌君则对视,“不然官人我怎么觉得jīng气都要被你吸光了?”
凌君则咧嘴一笑,轻咬他的耳朵尖:“是官人太虚了,要补补。”
胡闹过后,凌君则换回常服,卸掉戏妆,作为首演成功的庆祝,带着片玉社众人请他们吃了顿美味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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