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是直脾气,已经冲过去一巴掌甩在侍应生脸上,“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侍应生不妨,被甩得趔趄了几下,这下,周围静下来了,可,那神情,确实跃跃欲试的兴奋——都是精神生活空虚无聊到长毛的公子哥富二代,这种戏码难得遇上一次,可不就当做刺激来瞧——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谢暄再次停下脚步。
侍应生的年纪不大,因为被人挡住了连,谢暄看不清长相,但想必不会差,这种地方对侍应生的外形要求一向挑剔,因此在这儿做,报酬丰厚的同时危险系数也很高,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像谢明玉这样的财大气粗又喜欢玩的顾客,要发生了,也只能自认倒霉,老板绝不会为你出头——不过也有有野心的男孩儿女孩儿,专门到这种地方做侍应生钓凯子。谢暄冷心冷肠一向生不起半点同情心。
那边谢明玉歪着身子斜着眼睛,要笑不笑的样子,一副恶少模样,由着孟古庄颜欺负人家,其实,他脑子混沌,压根就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模样,连到底发生什么事也糊里糊涂。
事情惊动了老板,能在芜和这地界混出名堂的,基本也是个人物,但也绝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应生得罪一帮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老板四十开外,微胖,精明掩在和气的笑容后面,“新来的,不懂事,几位少爷看我的面子,别跟着计较,让小冯给这位小少敬杯酒,赔个罪,这回几位的账单算我的,以后几位来这儿玩,酒水九折——”
他也不待孟古他们说话,就吩咐一边的手下开瓶人头马,手下麻利地倒了一杯酒塞到侍应生手里,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
侍应生的被这一推,推进了谢暄的视线——意料中的眉清目秀,却让谢暄微微愣了一下,即使多年不见,谢暄依旧可以一眼认出冯开落,那是一张性意味含混的脸,有足够的魅力讨好任何人,很干净很柔和,干净柔和到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摧毁——
这个年纪的冯开落应该坐在大学明亮的教室里,无忧无虑地挥洒青春,怎么会在这里?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已先于头脑行动——
冯开落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谢明玉,他当然记得他,但此情此景下,只觉得难堪,手上是被强塞进来的酒杯,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法迈步,面前的几人渐渐露出嘲讽轻蔑的表情,老板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充满威压地看了他一眼,“别不懂事——”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冯开落手中的酒杯,冯开落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在看到谢暄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微凝结,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谢暄没有看冯开落,目光从孟古庄颜几人脸上滑过,最后落到醉眼朦胧的谢明玉脸上。谢明玉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像个孩子一样欢喜,“三哥——”
谢暄的出现让场上的局面发生了改变,其他人毕竟跟谢明玉不铁,都不吭声,孟古一向跟谢暄不对付,这会儿脸就吧嗒一下挂下来了,庄颜比较圆滑,笑开来,“哟,三少也在呢,这巧——”
老板敏锐地觉察到谢暄的身份不简单,不由地郑重起来,“这位先生怎么跟小冯认识吗?怎么称呼?”
这话一出,谢明玉的酒似乎醒了点,脸色难看起来。
偏偏还有人瞎凑热闹,冯学壹风流倜傥地晃过来,懒懒地将手肘搁在谢暄肩上,“怎么英雄救美的好戏也不叫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你——”
孟古白眼一翻,嘴一张,“谢暄,你搞搞清楚,你不过是明玉的堂哥,别整得跟他爹似的好不好,我们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冯学壹笑眯眯地回道:“小孩儿口气挺冲,怎么我闻着有股酸味儿——”
孟古直接给了冯学壹一个白眼,“早起没刷牙吧?”
眼看着这气氛越往诡异的路子上靠,一直没说话的谢暄将酒杯随手搁在一个侍应生的托盘上,脱下身上的薄款西装,将谢明玉裹起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回家吧。”
谢明玉厌烦地甩掉谢暄的手,自己将两只胳膊伸进西装袖子,两手往裤兜里一插,谁也不看,谁也不鸟,自己笔直地晃出门——
谢暄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出了会所,谢明玉便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谢暄的车停在哪儿。谢暄会意地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他那辆黑色莲花旁,对驾驶座上的胡宁军说:“你打车回去吧,明天直接去公司——”
谢明玉等着他吩咐完胡宁军,自己一头钻进后座,闭着眼睛睡觉,根本不想理谢暄。
胡宁军将钥匙交给谢暄,很干脆地走了。谢暄回身看歪在车座上的谢明玉,一股阴郁的暴戾之气无法遏制地在心底窜起,根本克制不住,他忽然扑上去,捏住谢明玉的两颊,没头没脑地亲上去,一手去扯他的裤腰——谢明玉惊醒,睁开眼睛,对上谢暄深不见底的黑眸,不由有些害怕,便挣扎起来,但谢暄的力气出奇的大,他自己先前喝了太多,手脚无力。谢明玉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挣扎不开,便也不反抗了,反而迎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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