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一无奈的摇头,他对着一只驴子报复有什么意义呢?他必须令那人清醒的失去一切。
电话那边悄然无声,那边好像是很失望。
“你们可以考虑将他变成一个镍币,没事了抛着玩。”邵江一开起难得的玩笑,报答伙伴的关心,他又说了几句之后放下电话,转身离开。他离开之后,那二人组,立刻躲在一边开始再次商议事qíng,不过……以他们的智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餐厅里,伯内特先生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官话,午餐已经结束,他们端着酒杯,带着微醺的气息站在一幅壁画面前,一边评论,一边卖弄艺术修养,一边互相说服。
“历代帝王,在建立一个伟大的民族,富饶的国度这个问题上,大多使用的手段也就是调整纳税手段。我与统治者的最基本区别在于,我服务于人民……”伯内特见邵江一走过来,让开一个位置,令他他也可以用最好的角度看那副油画。
油画上,辛苦的船工正在艰难的拉着缆绳……
他陪着那两人。打量了一会油画,兴趣全无的回到屋子的一角,艺术,人文,古代政治史,宪法这些……他完全不懂,听的乏味无比。
那位先生见他走开,便立刻跟随过来,坐在他身边说话。
“自古战争,都是征税权开始的,我听说您与我亲爱的学生华莱士,也有一个征税的故事。”
邵江一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华莱士,笑了下无所谓的说:“恩,那时候,你亲爱的学生华莱士,做事很是屎蛋!不过那些……都过去了。”
伯内特笑着点头:“那个主意倒是很有巴曼克先生的风格。华莱士继承了他父亲的脾xing,总是做着奇怪有趣的事儿,他莽撞年轻,喜欢注意表面现象。作为他的老师,我替他跟你道歉。”
“我们中间不存在道歉以及原谅这样的事qíng,您多此一举了。”邵江一那股子讥讽味又露了出来。
华莱士对别人的调侃混不在意,现在,他理xing很多。再次仰望的高山,看透雾气缭绕的表层,畏惧也就不存在了。
伯内特先生坐好,又拿起了那个烟斗,邵江一向后躲避,坐到了角落。他见邵江一不喜欢,也就没点燃的只是端着烟斗前端,继续拐着话题说:“华莱士,我不准备再兜圈子了。作为这个国家的副总统,我有职责在身。我期望来自洛卡斯的代表。能够就我们双方的利益,以一种理xing的态度。对待此事。我受国家召唤。能够成为这次的谈判代表,就要为谈判尽最大的努力!我们来回扯皮,消耗的是什么?谁为那些消耗负责?”
邵江一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慢慢坐直:“我们已经拒绝与您协商。请换个代表吧,谁都好。”
伯内特先生笑了一下:“您拒绝我的理由呢?我想过我们双方现在,将来、要合作的项目。诸位找不到更好,更适合的麦德斯代表了,就如我刚才说的。除了我,谁能给您一个国呢华莱士,我记得,那不是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华莱士扬扬眉毛:“我还没听明白,您到底要如何给我一个国,先生?!”
邵江一看下华莱士,螣柏在一边伸过手,轻轻拍下他的手背。
“华莱士,在你们拒绝与我合作之后,我深深的检讨过。因现实不可逆转的原因,我的一些行为伤害到你们,我曾最宝贵的学生。对此,我向你们道歉,不管你们接受不接受。抱歉只是个单词,说出来很容易,却并不能泯灭仇恨。”伯内特还是点燃了烟斗,每当他想说成堆的说话,谈xing大发的时候,他就必须嗅着烟味说话。
喷出一口烟,伯内特感叹到:“没有清白的政治,没有的!如果你是我,华莱士,你也必须为这些你不喜欢做的事qíng做出取舍。你冲动,是个理想主义者。可实现理想最基本的条件,却是,在最正确的时候,选择最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
我从不把运气估算到政治生命当中,政治不经输,一旦倒下。翻盘的机遇并不多……我不代表自己,成千上万的人等着我想办法给他们开饭呢。而你……华莱士,你犯了政客最大的错误!你去赌命运,不但你自己参与赌博,他还带着全部的幕僚团去参与。你好运,遇到了邵先生,可是……我不后悔,一点也不。我又回到了麦德斯,回到了这个我一直牵挂的地方……虽然,这是借了你的一些劣势,可……我不借,别人也会这样做的。”
螣柏拿出香烟,递给邵江一,他帮他点燃。看他吸烟,眼睛始终没看向正在大说特说的伯内特先生。他的态度很悠闲,仿若自己的前老师不存在一般。
“华莱士,我会补偿你,我会给予,比你外公与父亲所谓的那些可见到的实际补偿资产,给予的更加有价值。坦白的说,我不能答应你的条件,也许这一点,正是你们拒绝我的理由。可是,你们清楚我的政治理念,我不喜欢你们从自己的前祖国带走我的国民,改变他们的根骨,改变他们的民族。我不能允许你们将一个新国家的实验,进行到我的祖国,我的民族,我的麦德斯身上。
当然,我会关照你们的,我会联络我世界各地的好友,还会利用手里所有的关系,为你争取下一届联合大会的最多选票,只要有了真正的政治地位,洛卡斯能成为独立的国度,你会发现,利益!巨大的共同的利益,你得到的利益,远比你损失的多得多……”
“恕我在不恰当的场合,cha一句不恰当的话,先生……我代表华莱士拒绝您!其他的就不要说了,这些话,对于我们毫无用处。”螣柏突然cha话。
伯内特没想到是螣柏cha话,他有些惊讶,记忆中这个孩子非常腼腆,成长后的他因为出身影响根骨,胆气一直不是很壮。现在,他毫不客气的在那里反对自己,脸上的神qíng更是全无半点畏惧。
“抱歉,我没听清楚,螣柏?”他盯着他的眼睛说。
螣柏终于被现实bī迫的开始大篇,大篇的说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说话是个大工程。
“您说的都没错。作为大道理,都没错。我们的的确确的迫切的需要一个适当的政治地位发展洛卡斯。移民也好,建立新国度也好,新大陆新生公司只是一个大型的公司,它能为我们提供的利益已经不存在,它已经开始依赖我们。
在这个时候,我们抛弃更多的政治优惠条件回到麦德斯,我们的观点始终最一致的地方就是,给予麦德斯最大的利益。这里是我们的祖国,现在,将来都是。至于拒绝您,是我们共同商量的结果,我们有我们的考量……老师,您就别打着国家,民族的牌欺凌我们这些政治新生儿了……”螣柏看下邵江一,又看下一脸微笑的华莱士。他慢慢伸出手,抓住那两人的胳膊拉在一起,正色对伯内特说:“我们回到麦德斯,从开始就知道利益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没商量过,但是我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们回到这里,必然会为麦德斯做一些什么。您能给予的,您所指责的,那只是你认为的。还有就是,请不要把‘我的’这个词汇安置在国家这个大词汇前面,麦德斯从来不是您的,你只是一个过客,我也是,您在管理,治理一个国家上比任何人都适合……最起码,现在你是最好的。
今天,您带着上位者的荣光,毗邻我们的寒舍,您说着大道理,依旧觉得我们是当年懵懂的顽童,您来到此处,以一种对待顽童的方式对待我们。觉得我们依旧活在一个,越是高压,越是反抗的年纪,那您就错了……我们……没您想的那么天真……而你……”
螣柏突然闭了嘴,失去了说话的yù望,他对华莱士说:“你补充,我有些词穷。”
华莱士呵呵笑着,扭头看着有些愤怒的伯内特先生说:“他的意思是,如果听从您的建议,依赖您的关系以及影响达到目的,我们将永远无法摆脱您。您将您的触手,伸延进我们年轻的集团,从中心瓦解,实现控制,您最善于做这样的事qíng。
很抱歉亲爱的老师,那种年轻的充满激qíng的革命qíng绪……我没有,螣柏没有,一……呵……他更不会有。我们中间有一条沟壑……您永远不明白的沟壑。您得到太多,所以您能从众多的拥有当中,做出实现最大利益的取舍。而我们……我们拥有的只是互相的唯一,爱qíng,亲qíng,友qíng,这些感qíng,浅薄直接,每一份都只有一个,我们损失不起。
我从不赌博,也许您不相信。我输了人生最珍贵的爱之后,我就戒赌了。我来麦德斯,其实并不如你们所想的那样,想得到什么最大利益。就如候鸟……离开一冬,我们总得回来温暖一下。
开发冰掩计划的谈判代表,可以是宾克斯,可以是任何人……但是,很抱歉,老师,就您不成。你是个大麻烦,定时炸弹,简单的事务只要经历你手。你会埋下无数的有利于你的隐患。您在麦德斯所作所为,我无法指责,您的确做得很好。但是在私人感qíng上,您算计过我们所有的人。我没那么伟大,只是为了利益就可以轻易原谅一个曾将我推入深渊的人。您一再提及祖国,可是,您却令我们失去祖国。您觉得这是一种驱使我们迅速成长的方式。可是……先生,如果我对夏洛特这么做呢?您也允许吗?”
“他当然允许,那是他最拿手的。”邵江一高声cha了一句嘴,接着主动冲着华莱士微笑。好吧,即使他无能冲动,他还是愿意信任他。
“不要激怒我华莱士,这没有好处,我已经退到了底线最后。”伯内特先生终于不慈祥了,他站起来,带着牙齿里呼出来的冷气说到。
“先生,我们还是老话。除了您的伯内特集团,谁都可以接手合作谈判。”华莱士也站了起来。
“呵,没什么的,我赞赏你们的坚持,今天……我很高兴。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见面,那时候……我还会有一套令诸位‘惊喜’的方案。你们会满意的。”
伯内特先生与房间的每个人握手,接着仿若一切纠纷都没发生一般的,保持着他被大众所熟悉的微笑离开。这一次,邵江一没有出去,他站在屋子的窗台边,看着那个背影直至他消失。
第63章 六十四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读者大大们~好久不见了,在这里,某先代牛嫂谢过一直以来关心和关注牛嫂的各位!谢谢大家!
前段时间,因为健康上的一点问题,牛嫂住院动了个小手术,之后因为各种缘故一直不在写作状态,牛嫂自己也着急啊,但怎么说也不能胡乱写了敷衍大家不是?所以,牛嫂自我放松了一段时间,好调整一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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