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佩被赵宣带回了自己的公寓。赵宣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荣佩却当没看见一样,让赵宣服侍著chuáng上一躺被子一盖,闭眼睡觉。
赵宣心里没一刻平静。他知道荣佩的手段,说不惧怕是要面子,但相比起这个,他觉得他和荣佩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以前绞尽脑汁想著怎麽结束,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反而举步不前了。
这次荣佩没睡多久,他侧头一看,赵宣整夜没闭眼,这下已经趴在chuáng边睡著了。
他恍惚也觉得做了一个又长又痛,还极为色情下流的梦。这麽一想,自己就先笑了。现在这个情况肯定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可处处又要人帮,他给庄雅言打去一个电话。
庄雅言一看是荣佩,接著听那边没人应声,就知道有问题,急忙赶了过来。
荣佩估摸著庄雅言的速度,听见门铃声就知道人来了,把赵宣推醒了,让他去开门。
三师会面,赵宣完败。
庄雅言一看荣佩遍体鳞伤,当时就震惊了。
荣佩玩得凶众人皆知,但一直以来也很有分寸,再说以荣佩的身份,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自掘坟墓。这麽转念一想,他看向赵宣,问了一句:情不自禁了?
荣佩摇了摇头,慢慢开口说:被下药,身不由己。
赵宣浑身颤抖,好像随时会跪下来。
庄雅言大哼一声。他虽然和荣佩早就分了手,可情分还摆著,也不会任由别人这麽欺凌荣佩,当即就问:你要怎麽做?
荣佩终於攒足了劲,露出一个漂亮的笑:等我好了再说。
的确,再怒再恨,也得先把自己养好了才有力气心情去看赵宣的惨状。
赵宣说:我不会跑,等你好了听凭处置。
荣佩得意地看向庄雅言,说:看我养的狗,疯是疯了点,可还挺忠心,就凭这下手就要轻三分。不然打死了,我也心疼。
庄雅言知道这是荣佩在笑庄文是养不熟的白眼láng,他是东郭先生。於是恼羞成怒地:先管好自己再说!
荣佩料定赵宣不会半夜落跑,可庄雅言不放心,找人把他关了起来,等荣佩痊愈了再做定夺。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里赵宣一次都没见到荣佩,反而隔三差五能看到庄雅言。
他等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牵肠挂肚了一个多月。
终於在一天,赵宣被带到荣佩面前。
荣佩看著比原先瘦削了不少,人倒是挺jīng神。左边站著庄雅言,两人亲密无间,确实挺搭。庄雅言牵著荣佩,指著赵宣说:全程按你的吩咐,好吃好住地养肥了,想好怎麽下刀了吧?
荣佩就笑:你当杀猪啊。
庄雅言咕噜一声:也差不多。
行了,谢你了。人jiāo给我吧。
荣佩笑嘻嘻的对著赵宣说,等很久了吧?走,咱们回去了。边说边拿出个铁链子,赵宣一看就明白是那天晚上他套荣佩脖子上的那个。
荣佩真像是养狗的,套好後还摸了摸赵宣的头发,笑说:真好看。
欠调教 -33-
庄雅言以为荣佩要怎麽打击报复赵宣呢,没想到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得不说是挺毒。不过他认识的荣佩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要他心胸宽大饶过别人简直妄想。
荣佩犹自得意,把赵宣看了个遍。那颈圈其实好看,黑皮制的,还钳著几个装饰物,显得阳刚又诱惑。荣佩情不自禁地摸了又摸,牵动著链子,拉扯著赵宣站不稳,踉跄几步。
庄雅言自是和荣佩沆瀣一气,同个鼻孔出气,端著冷笑看赵宣出丑。庄文还是第一次看庄雅言这麽冷情,再看赵宣一脸木然,跟个木偶没两样。他背著庄雅言做了不少事,要是被得知,下场只会更悲惨,兀地打了个冷颤。
庄雅言以为把心肝宝贝儿吓到了,忙跟荣佩告别。
荣佩一心就扑在怎麽整治赵宣上,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
赵宣看著荣佩一脸高兴,他心里悲怒jiāo加,脸上却木然得很。
荣佩牵著赵宣坐下,摸著赵宣的脑袋,既是满足又越发得意:你可终於是我的了。
赵宣听著,完全不明白荣佩这话什麽意思。
荣佩翘著腿,一副主人姿态俯望著赵宣: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下药。这多没意思是吧,我手里倒是有一些新货,什麽时候弄来给你尝尝,保证你念念不忘。
赵宣这下惊诧起来,一下跳起来,但是颈圈的链子荣佩拉著,他这麽剧烈一动,脖子差点歪了。
荣佩说的新货倒不是正儿八经的毒品,但也是容易上瘾的玩意儿。赵宣看过不少人染上那些东西,把自己搞得鬼不鬼人不人,所以不管别人怎麽刁难他,他死都不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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