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空硬着头皮说:“我……尽力。”
打完电话,乐正七拉住杨小空好一顿纠缠:“杨师兄,借我点钱吧。”
杨小空一听小孩叫他“师兄”就知道没好事,犹豫着问:“你要买什么?”
“不买什么,我去学生街逛逛,吃个午饭什么的。”乐正七比手势发誓道:“我保证不买浆糊吃。”
杨小空警惕地摇摇头,“不行,你乖乖呆着和杰士邦玩,等会儿和我们一起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逛。”
乐正七没辙,“那好吧,中午我们吃烤鱼行吗?”
“中午再说,问问白……”杨小空顿了顿,说:“问问白左寒想吃什么吧。”
乐正七浑身打颤:“你怎么这么叫他?谁教你的?”
杨小空失笑:“他有名有姓的,我这么叫有什么不对?”
“可能是听不习惯吧。”乐正七把黑猫从单肩包里抱出来摸了摸,老实坐在礼堂的窗户下,晃着两条腿,“小空,我想赚点钱呢。”
“你还是安心念书吧。”杨小空给他倒了一杯水,“魏师兄不缺你吃穿,哪需要你这么小就去赚钱?”
“其实我给他赚了很多银子啊,我从墓里掏出来的东西,随便一个都是几十万,”乐正七懊恼地一捶大腿,“我怎么没给自己存一笔私房钱?现在连十块钱都得向他要。”
杨小空劝道:“魏师兄不是小气,说白了,还是你太让人操心。”
乐正七喝了口水润润唇,“日啊,你们都觉得是我不对吗?怎么没人觉得是他太专制了?”
黑猫赞同地发出声讨:“喵喵喵!”
杨小空不发表言论,转移话题道:“我去忙了,你就在礼堂附近走走吧。”
乐正七伸手:“给我点钱,我想买冰激凌。”说着往街对面的小卖铺一扬下巴,“就在那家店买,不跑远。”
杨小空摸啊摸,只摸出两枚硬币,“去吧。”
乐正七颠儿颠儿跑到对面小卖铺,过了半分钟,垂头丧气地跑回来,“最便宜的冰激凌要三块。”
杨小空只好翻出一张百元大钞,“喏,拿去找零。”
乐正七接过,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美好,“你要吃吗?”
杨小空对可爱的东西最没辙,晕乎乎说:“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乐正七捏着钱撒欢儿跑了,黑猫跟在他后面喵呜喵呜地狂奔。待杨小空和别人说两句话,再回头,冷汗刷地下来了:乐正七没影了!
乐正七一口气跑出百来米,去学生街得绕墙一大圈呢,小孩生怕杨小空追上来,不敢走大路,爬上一栋矮墙,在别人家屋顶上匍匐爬出几米,顺下水管道跳下来,直接跳进学生街的人流里,这才拍拍一身的灰尘,弯腰从地上捞起黑猫,大大松了口气,立刻把手机关机:“喵了个咪的,弄点钱出来玩都这么困难!老子马上成年了唉!”
中午时间,魏南河打个电话问问小孩午饭吃什么,不想小孩的手机关机。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魏南河这么想着,给杨小空打电话问:“小七中午吃什么呢?”
杨小空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忙不迭把手机丢给白左寒,使眼色:你说!
白左寒咬着盒饭里的鱿鱼片,含含糊糊地说:“喂喂,南河……哦,你家孩子吃不惯我们这的盒饭,我给他一百块钱,让他自己出去找吃的了。”
魏南河额上青筋直暴,脑袋里飞速换算一百除以两块五,整整四十罐浆糊!
白左寒不紧不慢地劝道:“唉哈?不说话了?生气了?不是我说你,你实在管太紧了,乐正七十八了,不是八岁,你这是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
魏南河大骂:“你懂个屁啊!乐正七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得,都十八了,你还叫他小孩。”白左寒专注地在辣子鸡丁里翻找鸡丁,漫不经心道:“你刚把他捡回来时他确实是什么都不懂,出门就会被人给拐跑,可现在他都成年啦!魏教授,你这是自欺欺人,你家孩子不需要你老母鸡护崽似的包在翅膀下了,你保护人也得讲究一个度……”
魏南河说不过他,气急败坏地摔了手机,拿上车钥匙打算出门去找乐正七。这才刚跨下工瓷坊台阶,迎面开来一辆切诺基,忽悠悠在三菱吉普旁停下来,车上下来一个人,咋咋呼呼地笑道:“南河哈哈哈好久不见,怎么,你要出门?”
魏南河停住脚步,一笑,“是打算出门,你要过来怎么不打电话约个时间?”
来人是魏南河大学校友,名字叫麦涛,货真价实的一号大人物,隔八千米就能感应到这人浑身强大凶悍的气场。两个人是老朋友了,麦涛拎出两个锦盒,风风火火地扯上魏南河,“你有什么事先缓缓,我刚搞到一件东西,你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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