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 作者:恩顾【完结】(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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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打他第一次上杜佑山的床,什么自尊都粉碎了,他恨的不是杜佑山,是周烈,那个男人一逃这么多年没有音讯,哪怕找人给他带个口信也好。
他想,如果周烈知道他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会不会心疼?
一定会的,冬天他的嘴唇干燥得有些开裂,周烈都会像只大狗似的舔了又舔……
有温热的泪水刺激到脸上的伤口,微微刺痛,他摸了摸杜佑山的脸,忽然好笑:“你哭什么?”
杜佑山说:“我爱你,你知道的。”
又来这一句!去他妈的爱!武甲用手掌盖在眼睛上,任由杜佑山去自说自话——刚跟杜佑山时他真是感激死这个大好人了,杜佑山救了周烈、为他提供周烈的线索、给他找周烈的钱、还替他付周伯父的高额医疗费、甚至对他体贴入微……他傻傻地惦念着报恩,直到杜佑山下药把他弄上床,又用年老病危的周伯父当筹码威胁他,七年来对他非打即骂,在床上一遍遍蹂躏他揭开他心里的伤疤,发起神经来又温柔得让人肉麻,他受够了这畸形的爱——只要找到周烈,一切都可以终结了!
杜佑山拉着他的手,吻吻那手腕上的绷带,又俯身抱着他苦苦哀求:“你当我很好过吗?别互相折磨了行吗?你失踪几天我就提心吊胆几天,拜托你别再想着法子赚钱了,算我求你,你不爱我我也不在乎,只要答应这辈子跟着我,我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别再找周烈,当他死了还不行吗?”
武甲想说不行,周烈是他的一切,但他摸到杜佑山眼角的泪水,一时心软了,没有吭声。
杜佑山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今后我杜佑山只对你一个人好,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天打雷劈。”
十几年前他初尝爱情,初恋情人信誓旦旦地承诺:今后我周烈只对你一个人好,如果让你伤心掉一颗眼泪,天打雷劈。
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墓里的半块铜镜,武甲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圈。
如果誓言有用的话,苍天在上,就不会让相爱的人分离了。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这个盗墓结束后故事告一个段落,然后分个下部,本来我是不被允许分部的,只能接在此文后面继续写,据说分开很容易扑街(我也不知道扑街的具体含义,大概是没人看了的意思吧),不过由于我坚持要分,编辑也拿我没办法,扑我也认了,囧RZ……
总之下部没有上部这么长,杨小空和柏为屿前途将有巨大的转折,我有挺多东西想写,情节起伏相对上部会更强一点,大概就是这样吧……(小蛮状嚎哭:真的分了后会扑街吗会吗会吗?呀咩跌,谁来温柔地抚摸我说不会不会啊——)

第106章 以退为进

魏南河站在工瓷坊前的长条石台阶上,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夹了支烟,浅蓝色衬衫只扣了两个扣子,一派好整以暇的斯文败类相,由于刚在水龙头下浇过脑袋,短发湿漉漉的,水混着汗沿脖子流淌下来,浸湿了一半衬衫。的士慢慢驶近,他一口气将剩下的半截子烟抽了,眯着眼缓缓吐出烟雾,面带笑容地打量车里的人。
乐正七隔着窗户,犹豫着不敢开车门,魏南河的笑容让他在大夏天里感到后背一阵寒意。杨小空付了车费,笑微微地催道:“小七,下车呀,怎么呆着不动?”
乐正七扭头看一眼杨小空,更冷了。
魏南河拉开车门,粗鲁地拉出乐正七,眼角余光扫到他手臂上多出来的血道子,眉角一颤,“怎么回事?”
乐正七装可怜:“是夏威故意划的。”
魏南河一抬手,乐正七以为他要打人,立时抱住头:“我不敢了……”
魏南河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揽过乐正七,拉开领口一瞧:这死孩子晒了几天,脖子和肩膀都脱皮了。
乐正七攥着他的衬衫,多年如一日地卖乖,一脸诚挚:“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魏南河呵斥道:“每次都说这句话!乐正七,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吗?你不小了!”
乐正七一听也来气了:“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啦?那你还什么都管?”
魏南河一窒,“我不管你还了得?你骗我也就罢了,还骗小空?不是挖墓就是挖矿,无法无天了你!我今天不想揍你,你别让我动手!”
乐正七得瑟了,从魏南河怀里蹦出来,指着旁边围观的陶工和窑工:“你说过不揍我的,说话算话!这么多人听着呢!我告诉你,你管我管太多了,我都十八了,去哪都要向你汇报,什么都得听你的,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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