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正夏又绕过来,咬着小手绢,眼泪汪汪:“和哥哥有泰然就不年惜否介朵娇花了~~~”
段和抱着泰然走到洗手间,用湿毛巾给她擦擦嘴巴,“那你爸爸呢?”
“爸爸去开同学会了。”
邱正夏跟到段和面前,一倒,打滚蹬腿地嚎啕:“和哥哥有泰然就不年惜否介朵娇花了——”
段和直接跨过他坐回沙发上,“泰然啊,你爸爸带你去看过段伯伯了吧?”
泰然不假思索地说:“没有呀。”
“什么?”段和刷地挺直了腰背:“杨叔叔不是送你们去医院看段伯伯了吗?”
“没呀,直接过来的。”
段和冷汗淋漓:完蛋,我哥会宰了我!
邱正夏一路滚过来,由于滚动得太投入,一头撞在茶几脚上,这回是声泪俱下:“和哥哥,呜呜,有泰然就不年惜,呜呜好痛……否介朵娇花了……”
段和心疼坏了,忙把他抱起来,对着他的脑门吹了吹又揉了揉:“哎呦喂我的祖宗!你消停半分钟会死吗?”
第190章 开馆
段和深谙柏为屿的命门,一句“泰然哭着要爸爸”,就毫无悬念地把柏为屿从夜总会的多功能娱乐包厢里拽了出来。柏为屿一晚吃喝玩乐,杀遍全场,此时赌博正赌到兴头上,接到电话忙撒下纸牌,灰溜溜地告别一群狐朋狗友,临走前勒令杨师弟留下代他喝个不醉不归。
段和到夜总会楼下,接上他二话不说往医院的方向开。
柏为屿连喝了两口矿泉水,嗅嗅身上的酒味,唉声叹气地说:“一身臭酒味,小妞又要骂我了……唉,这是去哪?”
“去医院呗。”段和理所当然。
柏为屿发急:“娘希匹的,快给我回头,我要回去哄泰然!”
段和耸肩:“我骗你的,泰然和正夏玩着玩着就睡着了,根本没哭。”
“我飞天霹雳靠!”柏为屿泼妇般扑上去抓段和的脸皮:“送我回夜总会!老子手气正好呢!”
段和使出一招白鹤晾翅挡开他的狗爪子,“你去看看他吧,他肯定急得抓狂了。”
“都几点了!明天看会死啊?”
“会啊,我会死。”段和好声好气地哄骗道:“你就可怜可怜我哥吧,他今天没见到你都快急死了,你去和他说几句话花不了几分钟的,我再送你回夜总会继续赌。”
柏为屿想想也对,于是老实下来:“这还差不多。”
段杀被医生和护士拉回病房去呆着,等到深夜,料定柏为屿今天是不会来看他了,不由疑神疑鬼地将柏为屿回来却不来找他的理由想出无数个,每个理由都让他悲从中来,心慌得坐立难安,就这么挨到了半夜三更,睡不着也得躺到床上去挺尸,心里计划着明天一大早出门去找柏为屿好好问清楚,再一想,气愤地一捶床:得先去搞一套正常的衣服,那该死的弟弟真是害死他了!
那该死的弟弟偏在这时发来短信:礼物给你送来了,你别打我哈!
段杀正是一头雾水,房门十分应景地打开,一个人贼头贼脑地探了进来。
走廊昏黄的光线从门上的玻璃小窗口漏进屋里些许,段杀一骨碌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凝视着那个人,隐约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他伸出手去,张口唤了声:“为屿?”
柏为屿合上门,背着光站在门边,半天没有动静。
段杀站起来,三步两步走过去,低头闻闻对方脸上的气息,他欢喜得几乎理智失控,又唤:“柏为屿?”
柏为屿这才开了腔:“你的声音真难听。”
紧接着,是一个火热急切的拥抱,段杀的肩膀有些疼,不过没敢哼,害怕一哼就会失去这个拥抱。他们都不小了,不再斗嘴吵闹,也不再扭捏羞涩,他想吻吻柏为屿的嘴唇,却担心对方会抗拒,只能犹犹豫豫地吻了额头又吻鼻梁,嗓音发颤:“不会再走了吧?”
“嗯。”
“原谅我了?”
柏为屿回答:“没。”
段杀惶然求道:“原谅我吧?”
柏为屿想也没想:“不。”
段杀心慌慌:“你答应我复合试试的。”
“是啊,”柏为屿撇撇嘴:“不过以前的事你别指望我原谅,你最好少给我提,再提我就翻脸。”
段杀忙捉起柏为屿的手,吻了吻指腹,笨嘴笨舌地应和道:“好好好,我不提。”
柏为屿摸摸他的脑袋,忍不住发笑,“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不出院呢?”
“段和不让。”段杀的口气很委屈,他剃了一头像劳改犯一样的寸头,短发扎手的很,额前还带着一层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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