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为屿被骗得一愣一愣的,闻言老实脱了自己的T恤。
乐正七现在和他一样高了,身板比他还壮实一些,肩臂上的肌肉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小腹和腰背没有一丝赘肉,紧凑结实。柏为屿伤感了:想想乐正七小时候,他单手就能把小屁孩倒扛起来,现在,别提倒扛了,就是四爪并用打场架他都打不赢。
乐正七夺过他的衣服:“看什么看?”
柏为屿眼馋得很,伸手摸了一把人家的赤裸的腰,淫笑:“小样儿,做什么运动练的?”
乐正七接过柏为屿的T恤套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床上运动,有益身心健康,你也多做些。”
柏为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边穿他的衬衫边调侃:“咳咳,魏师兄老当益壮啊!”
乐正七走过去帮他掸了掸肩膀,整了整衣领,语调轻快:“你放心,魏叔叔没到四十,起码还能金枪不倒个十几二十年呐~哈哈哈~”
柏为屿痛苦地扶额:我那天真可爱纯朴羞涩腼腆出门就迷路和生人说话还会脸红的小七仔哪儿去了呦~~
第191章 凤凰涅盘
从洗手间出来,乐正七溜了,柏为屿换了个人样,挠着潮湿的头发在人群外晃荡。主席台上还有人在滔滔不绝地演讲,其实每个人的话都不多,但重要嘉宾来的太多,每个人说几句,时间不知不觉就拖了半个小时。
柏为屿抬头看看那张红绸覆盖的牌匾,虽说博物院方面向外界宣布漆艺馆开馆的同时展厅也一并对外开放,但展厅内的第一场展却没有一丝神秘性,正如杨小空所说,那块牌匾上覆盖红绸子只是走个过场,整个漆艺馆从始至终都由杨会长运作,他奉献的够多了,应该索取了,没有义务无私地把这一具有轰动圈内圈外的首场个展让给任何人。
况且,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近些年取得的艺术成就,又有谁能和他争呢?
天!我家小师弟不得了啊!柏为屿越想越得意,以傍上大腕的心态抖擞起来了,踱到角落的自助酒水那儿偷吃了一块小糕点:呀,味道不错,也不会太甜,一会儿带些回去给泰然吃。
段和好不容易找到他,小跑过来低声说:“别吃了,小空要说话了。”
“他说他的,我听着呢。”柏为屿舔舔嘴唇:“我还没吃早饭呢。”
“没吃一餐会饿死吗?”段和恨铁不成钢,“你三十了,不是三岁,注意你的形象!”
柏为屿听话地收了手,蔫了吧唧地抹抹嘴,心里嘀咕:呔,嚣张个屁,我让你哥打你。
“昨晚一直在我哥病房里?”段和偏头看着他。
“废话啊,我不在他病房里,难道还在太平间里?”柏为屿没句好话。
段和不跟他一般见识,又问:“你和他复合了吧?”
柏为屿望天。
段和忍笑:“他很爱你,你别再赌气了。”
柏为屿打呵欠。
“你也快三十了,别再折腾,好好和他过日子吧。”
柏为屿白眼。
“我昨晚不就是没接你,害你没能继续去赌博而已吗?你至于这么生气?”
柏为屿玩桌布。
段和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夏威带正夏和泰然去逛大街了,我这就叫他把泰然丢在路边不要带回家。”
柏为屿脸色大变,忙扒住他皮笑肉不笑地讨好道:“和哥哥我和你开玩笑的,你不要乱来啊!”
段和收起手机,甩甩手,哼道:“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柏为屿在心下恨恨地嘀咕:你给我等着,段杀不打你我不和他复合!
杨小空上台了,他是最后一个发言的,这样的场面他见惯了,站在主席台上面对眼下黑压压的圈内名人以及长辈,他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挪过麦克风,展开发言稿,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地发表致贺词。柏为屿总算能看到他了——这一表人才的小师弟当真是荣辱不惊,一丝一毫的紧张也没有,抬眼致意、间隙停顿皆掌握得优雅且淡定!柏为屿感叹道:“小空真有大腕气派,不过得改个名字,这名字软绵绵的,不够大气。”
段和还没来得及搭话,杨小空那里发言完毕,众人的目光转移向剪彩红绸球,市长在热闹喜庆的人群簇拥下执起剪刀,面对镜头笑容满面地剪断红绸,旋即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不绝,三色舞狮队在门口敲锣打鼓,一时之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这样的热闹持续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人发现杨会长还站在主席台上,鞭炮燃尽,主席台上的人朗声呼唤:“各位来宾,各位来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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