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们当场翻脸表示不满,骂肖桑太过做生意,已经开始下次的宣传造势了。只是太吝啬,只给看不给摸,连名字都不公布。就当是试吃也不尽兴。
那客人是个煤老板,腰缠万贯,财大气粗,自诩见过世面,这一晚挑挑拣拣也没买下个可心的,却被这最后的小插曲给一下子惊艳到,摩拳擦掌地摆出势在必得的架势,岂料竟是这次的非卖品。于是极度失望之下就闹起来,还张罗着要退票。
别的客人也跟着起哄要退票。
若是二十年后肖桑自然不会任凭事情发生到这一地步,就散是发生了他也第一时间能够平息事态,然而这时他毕竟还年轻,第一次举办这样的拍卖会,心里未免露怯。最后只得退步,让这些客人上台来对待拍物品近距离验货。
煤老板第一个跳上去,对着床上被捆绑着口不能言手不能反抗的人又是摸又是掐。其他客人也不甘人后纷纷动手试吃。
非卖品挣扎得更加大力,扣着他手腕的手铐被拽得咣咣响,可是他又哪里能躲开那么多下流的抚摸,无力的挣扎看上去平添情趣而已。他光滑的肌肤上很快就浮出一些青紫的指印来,悲鸣都被堵在喉间。施虐的热情在客人间蔓延起来。
突然一锤定音,肖桑大声宣布这次拍卖会结束,而今晚空手而归的客人将得到退票。
客人意犹未尽地散去,肖桑暗自擦了把汗,若是刚刚那群淫棍真的暴乱起来事情还真不好办。
他看了眼被剥光丢在人前接受羞辱的吴韵章,心里也不是不可怜他,只是……时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各人的立场不同,这可算是他的命。
“如果他们兄弟能够平心静气地和解就好了。”他这样遗憾地想着,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肖桑亲自把人送到顶楼,出了主卧,吴韵棠等在客厅。
肖桑把刚刚的风波汇报了下,并道歉说出了意外让吴韵章受到意外的侮辱。
吴韵棠说:“算不上什么……或者说反而更好,在这之前吴韵章怕是一直以为我在和他玩过家家的复仇游戏。就这样吧,肖桑,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
肖桑退去之后吴韵棠亲自到卧房去探望哥哥。
吴韵章已经被除了手铐眼罩嘴里的布团,整个人无声无息地躺在被单下,单薄得像不存在一样。
吴韵棠走到床边,确认他哥确实还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床定的帷幔,里面黑漆漆一片。
吴韵棠转身在他床边坐下,弹力绝佳的床晃了几晃,兄弟俩静默地共处一室,难得地没有唇枪舌剑。
吴韵棠心里有一点难过,他想起第一在老宅见到哥哥的时候他是那么地衣冠楚楚,刚刚却被自己扒光了衣服便宜街坊……
他低着头坐在那里,像一个自知开了过分玩笑惹人生气的孩子一样摆弄着手指,低声说:“哥,你何必要和我过不去,和你自己过不去?你怎么就不明白你现在是落在我手上……还有桑铎,他不会来救你的。如果你不想刚才那样的事情再发生,我觉得你最好求我一下。你求我,我说不定就会心软了。真的……我们毕竟是……”
“兄弟”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他突然感到一阵窒息,吴韵章突然从被子里跳出来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捏着,力道大得不像个人,把他往死里掐的架势。
吴韵棠惊恐之下起身大力挣扎,又装在墙上桌子上,撞倒了一片物事。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心腹保镖,他们冲进来见到赤裸的吴韵章正骑在吴韵棠的身上下死手,几个人连忙把他给拉开制服。
吴韵棠嘴唇都给掐紫了,差点闭过气去,在地上翻滚了半晌,不让任何人靠近他。
吴韵章这时候开始破口大骂,翻来覆去地就是骂他如何下作,后悔在他小时候没有狠心杀了他,“你会和那个女人一样一辈子没人爱不得好死!”他这样诅咒着。
吴韵棠涕泪横流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哥哥面前,伸手用尽力气给了他胸腹最柔软不设防的地方狠狠一拳,对方痛呼一声,又作势要冲过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被他不由分手又狠狠扇了两巴掌,打得他嘴角出血。
吴韵棠退后一步到安全的地方,像看着一条被栓着的恶犬,吩咐手下,“把他铐起来。”
保镖把人铐在床柱上,吴韵章歇斯底里地仍旧大骂不止,神情疯狂。手下又把他的嘴再次塞住。
同样疯了的还有吴韵棠,只是他和哥哥发疯的方式不一样。
“你去死吧。”他抚着脖子,对床上的人冷冷地说。
迪都市最近市面上不太平。
但凡在道上混的都能嗅出不平常的味道来。
想来自从多年前吴爷肃清异己成就王者至尊以来,这一地界渐渐风平浪静,多年来并无大风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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