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升吓了一跳,这人是他天敌,当初就是被他害进去的,这要能出来,估计第一件事就是取他首级。
“寒川,你又淘气了,有这么吓学长的么?”顾升这厮开大招,开始肉麻。
兰吧是石城有名的GAY吧,我跟林寒川偶尔也来钓钓凯子,尝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感觉。
今天人不多,角落里稀稀松松三两对情侣,舞池里灯光也是暗的。了无生机,却有些说不出的慵懒。
林寒川指着角落的方向对我说:“你觉得那个怎么样?”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对情侣大概,正在拥吻。
我说不太好吧,这都有主了。林寒川满不在乎地笑笑,说怕什么,咱俩搭档还有拆不散的情侣?
既然您老有兴致,我也没道理不陪啊。
谁知走近一看,这一温馨的场景却使我血脉贲张。
“陆迟。”我沉声道,“你他妈不要命了?”说完一拳挥过去。
这家伙毫无防备,被我打倒在地,眼镜飞到吧台上,落进一杯刚调好的鸡尾酒里。
他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满不在乎地对我笑了笑:贾臣,小心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16、第一现场 ...
哎呀,我立刻换了副面孔,笑眯眯地对他说,对不起啊兄弟,刚刚失手。
我这人极擅长这样,上一秒砍你一刀,下一秒还能笑着给你道歉。林寒川在背后朝我低语一声:怎么回事你?
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嘛,我向吧台小哥要了包面纸,抽出一张递上前去,说来,擦擦血。
陆迟盯了我半天,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知道现在跟我硬碰硬占不到便宜,而且我已经给他台阶下了,只好一把打掉我的手,牵着身边的男青年,恶狠狠地说:“下次别他妈让我碰见你!草!”怒火中烧的一张脸,气势汹汹的一张背影,挺有意思。
顾升迟来了几秒,只看见个大结局,凑上来问我:要不要搞他?弄残弄废你一句话,唉,对了,最近我们那片区流行一招挺有意思的:逼对方生吞鲫鱼,还是用下面那张嘴。
我当即皱眉,板起脸说顾老板,我们都是正经人,怎么能走黑社会那一套呢?不合适,不合适。
林寒川突然轻笑一声:他妈的贾臣,又想出什么损招了?
我坏笑,朝老顾道:“你那个保镖兼司机,能不能叫来帮我个忙?”
“你说王诚?”顾升疑惑地朝门口看了一眼,那个身影立刻闪现到我们面前。
“兄弟,帮哥们一个忙。”我朝他和善地笑笑,“去跟刚才那对情侣,看他们在哪开房,跟到了电话我。”
他看了眼顾升,得到授意之后点点头,飞快地淹没在了阴影中。
“真快啊。”我忍不住感慨道,“老顾你挖到宝了。”
顾升眉间一抹小得意,说我老顾这啤酒肚不是白珽的。
林寒川东张西望,开始寻找猎物,我突然想起件事,于是问他:程语哪去了?这么快就玩腻了?
他收回目光,懒洋洋地往沙发里一靠:“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没找你算账。”我忙问他怎么了,他说你他妈不该这么干,要不是我特意问了句,真就上了。我说你问了什么了?他掏出包苏烟抽出根,我立刻送火到位,他说贾臣你太狠了,人家小伙子跟你那么久,你说送就送都不带犹豫的啊?太他妈狠了。
我云里雾里:谁跟我那么久?多久?
他说你还跟我装呢?说跟你两年多了。
两年多?我跟他认识都不到两个月。我莫名奇妙,他就是我一当事人,一个小案子在我手里做,饭都没吃过几顿。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林寒川说,“不管怎么说,没上过,省得你将来想想后悔再来搞我。”
这都什么事!我说去你的,想上随便上,别跟我墨迹,唉,对了,今天不是你把他带来吃饭的?
他摇头:不是啊,章平叫的。
我大为诧异,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章平的自己人了?上回送了个伪娘,老嫖棍没把他列上黑名单就不错了,还成自己人了?看来还挺有两把刷子,是个人才。
林寒川突然起身,端着一杯酒,十分装逼地走向一个角落,我顺着看过去,有个挺清秀的小青年,正对着吧台独酌,侧脸透着一股清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的,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电话铃声打断了思绪,是王诚打来的,说人已经跟到了,在天元洗浴城,群P。
口味够重的啊,我说你看着先,有情况再打电话给我。他说行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立刻打给钟楼区派出所的副所长李刚,我说这会儿你能出警吗?
打完这个,我又拨了个电话给石城电视台第一现场的记者海东青,这人以前是个小众美容杂志的编辑,空有一张脸,没什么名气,三年前跟过我一段时间,后来我玩腻了就提出分手,他死活不肯,又是割腕又是吞药的,搞得我十分狼狈,后来我想了个办法把他安排进石城电视台,出了点小名,他这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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