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他活着时我并没十分喜爱他,现在却总想起那一年住的小院子,很恬静,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莫青荷默默的听,时不时低头啜一口热茶,他第一次在沈培楠的眼睛里看见一些类似悲伤的东西,但转瞬即逝,快的让他怀疑是灯影的错觉。
沈培楠见莫青荷发愣,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呷了一口,吩咐了句吃面,莫青荷才回过神,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小半碗面条都扒进了胃里,他的吃相与戏装扮相一向很不统一,像个真正的大小伙子,弓着背,扒面条都扒的生气勃勃。
莫青荷是真饿了,最后两颗花生米都没放过,一齐扫进了肚子里,这才心满意足的把碗往前一推。
沈培楠觉得他可爱,伸手搂了搂青荷暖呼呼的身子:“吃饱了?”
莫青荷点了点头,他还在考虑刚才的一番话,神情就有些呆愣。沈培楠失笑,使劲在他的后颈捏了一把:“不是白做给你吃的,你去准备准备,今晚我在你这里睡。”
青荷答应着,跳下床打发老刘来收拾碗筷,又按平时的惯例打水挤牙膏,伺候沈培楠洗漱,从他的房间取来他惯用的枕头,拍松软了才放到床上。
沈培楠穿一身洒满小竹叶的黑睡袍,倚着床头看杂志,莫青荷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钻进了他的被窝。
之前为了筹备与川田的会晤,沈培楠忙得一个多礼拜都没顾上这事,此时终于有了闲心,又积的久了,闻到青荷身上的肉香和人味就迅速就起了反应,扔了手里的杂志来抱他,硬热的物事硌着他的腿根。
莫青荷不急,也怕他急,他慢慢把脑袋偎到沈培楠胸口,用两条大腿夹着他摩擦。
青荷虽然柔韧白皙,一副身子却实打实是男子的骨架,相比姑娘的温香软腻,他更像一条沉重而肌骨结实的大蛇,沈培楠把他抱在怀里,一想到他体内的紧致和温暖,下面硬热的一条简直要着了火,迫不及待想往他的后穴里送。
沈培楠两手扳着莫青荷肩膀,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耳畔,低声道:“你转过去,不要乱动。”
莫青荷突然舍不得结束这样一个祥和的夜晚,拨开他的手,保持着依偎的姿势,棉被底下却握住了他的硬挺,慢悠悠的上下动作。见沈培楠心情好,他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今天你听我的吧?”
沈培楠闭目享受,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懒道:“为什么要听你的?”
青荷得寸进尺,翻了个身,亲了亲沈培楠的胸膛,眼睛亮晶晶的:“你不喜欢我,把我撵出去淋雨,现在要是还不疼人一回,我可什么指望都没了。”
沈培楠听他说的可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骂了句小婊子,眼里却盘桓着暖意。
莫青荷小猫似的把额头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 我五岁那年就被娘给卖到戏园子,我记得娘长得漂亮,穿得体面,大概不是做窑姐养不了男孩,就是给人当姨娘,偷人有了野种,反正我没有你那样的好出身,你骂就骂吧,我都认了。”
他突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沈培楠被他激的急喘了几口气,不受控制的去掐莫青荷的腰身,青荷抬头与他吻了一会儿,伸手拧灭了床头的台灯。
卧室陷入黑暗,棉被里的嬉戏越来越激烈,两人的喘息和窗外雨打梧桐的响声搅在一起,趁着突如其来的暧昧,莫青荷凑到沈培楠耳畔问道:“玉乔骗了你,你恨不恨他?”
沈培楠被胯间的那只手折磨的发疯,一门心思只想把莫青荷按在身下狠狠操干,奈何答应了他,只好压着燥火:“全尸都没留下,报复的也够了,要是哪天我死在战场上,这点回忆就是唯一的好东西,还恨什么。”
莫青荷手上的功夫炉火纯青,沈培楠受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青荷顺势翻身跨骑在他身上,往后退了退,低头将那硬热含进嘴里,吸吮一阵,用拇指按着上面暴跳的青筋,又探身到了沈培楠眼前,认真道:“我不喜欢你这种悲观言论,虽然现在到处都在打仗,但也不能一直打下去吧,你要是喜欢有人陪着吃饭说话,等和平了,我天天陪你,一直到你娶媳妇生儿子。”
他做着最下流的事,眼睛里却满满是干净的信念,仿佛胜利指日可待,就像出门买报纸一样容易。沈培楠被他的朝气感染,于理智很想与他交谈一会,但胯间怒蟒似的物事实在不听话,只发了疯的惦记莫青荷结实的屁股。
他像用熊掌拨翻一只兔子,欺身压了上去,暗沉沉的眸色对着青荷的眼睛:“闭紧你上面的小嘴,把下面的给我张开,一天不打,你是真要上房揭瓦了!”
“你就算一天打我三次,我也要上房揭你家的瓦。”莫青荷满不在乎,分开大腿缠在沈培楠腰上,一面用手指蘸油往里扩张,一面问他:“最后一句话,玉乔是不是比我懂事许多,他一个小日本,到底有什么好?”
52书库推荐浏览: 君子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