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恨不得立刻把他的嘴巴用针线缝起来,当即抄起松软的枕头盖在莫青荷脸上,忍无可忍道:“他是个特务,会的多着了,不像你这个小二愣子只知道唱戏顶嘴,你不是什么都想学?明天我送你到学堂去,家里的账本,书房的钥匙全归你管,白天读书晚上算账,学不成胡适之,别出去嚷嚷老子是你男人,丢老子的人!”
莫青荷心愿达成,本想客气感谢一番,谁知沈培楠没有预兆的长驱直入,正正好好摩擦到他体内的敏感处,他全身都像过电,咬着拳头发出一阵闷哼。
沈培楠快渴疯了,下了死力气,按住莫青荷肩膀一下下往里捅,搅拧的无限畅快,莫青荷被他顶的又舒服又难受,身体像条卧蚕,跟随他的动作一个劲往前拱,最终让脑袋在床柱子上狠狠撞了一下,无处可逃了。
沈培楠听到闷响,担心撞狠了,赶忙要往后退,莫青荷正渐入佳境,察觉他要退出来,急忙夹紧身体全力挽留,用胳膊吊着他的脖子迎合,一边感叹苦尽甘来,虽然还是毫无情调的粗鲁,但总算也能舒坦一回。
莫青荷从脸到身材甚至到胯间的玩意都是少年的样子,但他又确实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体与欲望都处于鼎盛时期,先是被枪伤耽误,后来又被沈培楠的粗暴吓得要萎,算下来这一夜竟是压抑数月的第一次满足,他沾了满手自己的白浊,陪沈培楠痛快的折腾了半宿。
他在疼痛和爽快之间发现了一个事实,沈培楠在床上不是不想顾及别人,他是真不会,莫青荷呢喃着让他对自己好些,这呆人就拼了命似的往里干,几次疼的青荷从通往顶峰的路上直跌下来。
莫青荷觉得也在理,跟他的都是戏子,演戏是看家本事,就算沈培楠躺着不动他们也能演的飘飘然,久而久之这阎王哪里知道别人也需要取悦,总是他怎么来,别人怎么说好罢了。
沈培楠释放舒服了,转眼就睡了过去,莫青荷枕着他的胳膊,没有感到被忽略的委屈,反而产生了捉弄他的念头,心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倾心了自己,一定要彻彻底底罢演,萎一回给他看,好嘲讽他难堪的样子。
他侧身吻了吻沈培楠汗津津的额头,跟着也睡了过去。
沈培楠没有食言,第二天他就联系了国立北京大学中几名说得上话的领导,要了个旁听的位置,学校特意派了哲学系一名学生来周公馆拜访,当场问了莫青荷的功课,见他实在太差,便像开了屏的孔雀,忍不住高谈阔论起来。
沈培楠虽说现在是个兵匪,但出身诗礼人家,正儿八经的读过书,留过洋时因为怀揣救国之心,成绩堪称优良,在一旁见那学生唾沫横飞总要笑场。
莫青荷看不惯他的态度,他正忙着讨好新来的师傅,愉悦的几乎要在家转圈跳舞,见沈培楠一直面带嘲讽,便很嫌他碍事,旁敲侧击几次无效后,当场摔门把他从书房撵了出去。
沈培楠摇着手走到楼梯口,这才实在憋不住了,夹着香烟笑了个痛快。
这一番接洽,莫青荷得到了一张特殊的通行证,只要他不迟到早退,不扰乱纪律,可以在不分专业随意听课,因为他的基础有限,并不要求完成论文。沈培楠强烈的希望他能学一点东西,少给自己惹事,因此很支持,特意派了车早晚接送,这么一来,除了学校的一些激进学生口出恶言,莫青荷的生活堪称圆满,他像从黑暗中找到了一条出路,又像鱼儿回归了海洋,更重要的是,学校正大光明的设有共产党支部,他可以用最方便也最正经的理由与组织联络了。
连续过了两周悠闲生活,莫青荷从家中听到一个消息,日本藤原中将近日将秘密到访北平与沈培楠会晤,同时出场的自然也有他的亲信川田久。由于日本宪兵队人数不够,安保问题将由北平巡警署署长戴昌明和新获得日本信任的沈培楠亲自负责。
正值七月中旬,夕阳缓缓落下,将颐和园的昆明湖面镀上一层金黄,莫青荷穿一身白竹布长衫,与他新结识的朋友,也即新的上线,文学院的李沫生一人夹一本文学史,并肩站在湖边的柳树荫里,晚风翻起细细荷浪,喜鹊的啁啾掩盖了他们低低的讨论声。
莫青荷的膝盖抵着一块大青石,石头上坐一名身量笔直的青年,架一副金丝眼镜,肩宽而身薄,莫青荷与他极其相熟,说话时便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时不时用手指摩弄他的短发,而这名青年,正是在梨园行沉寂了一段时间的莫柳初。
三名漂亮青年神情严肃,正小心翼翼的为这次会谈提前布置一张弥漫杀意的黑网,那秘密出行的藤原,就是网中活蹦乱跳的一条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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