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名气?小有名气?!瞧不起谁呢。
洛旗瞪直眼,不满地嚷:“一个小有名气的导演,谁会在乎这些?”紧接着又了然一切地问:“你和郑曲亭分手,是不是因为荷缘居的那个什么少爷?”
“当然不是。”虾肉软软弹弹,吃在嘴中具是享受,“他打我。
洛旗惊得后撤,椅子在地板划出刺耳的声音,李栩禾好笑地瞧他,他吓得站起来:“他,他打你?我*!”
“坐下。”他真是有点头疼,洛旗一惊一乍跟个猴子似的。
“这兔崽子贼胆太**大了!”
“只是手,他打了我的手。”
洛旗悬着的心落下,认真地说:“该分手,没大没小,实在是没个*数。”
李栩禾对他一激动就骂人的习惯实在是忍受不了,说:“你可不可以讲话文明一点?”
“好的。”他乖巧地点头,又补一句:“我们不能和野蛮人一般见识,不过你为什么还和他住在一起,炮友吗?”
深深吸一口气,李栩禾和洛旗认识很多年,至少十五年起步,仍然不能习惯太私人的问题,他耳廓已经红了,洛旗见好就收,双手举起说:“不问了不问了,你高兴就好。”
第33章
他可一点也不高兴。
郑曲亭习惯睡右边,左边一侧靠墙,李栩禾上床晚了,总会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身体爬到里面。
但郑曲亭身子长,难免会有不小心碰触的时候,郑曲亭虽没什么反应,但他总会礼貌地道歉。除此之外两个人谁也不理谁,谁也不提新开一间的建议,就这样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暗自较劲。
僵局持续了一个多礼拜,恶化的源头是因为陈慎。
凌晨四点,李栩禾被扯醒,他困得不行翻身抱住那人的手,含糊地叫他别闹,结果怀里的手冷冷抽走,他睁眼,郑曲亭抱肩没有表情地看着小客厅,李栩禾意识到屋里有别人。
沙发上坐着陈慎,双手捂脸小声地哭。他的睡意醒了一大半,起身去看,郑曲亭咣得一声把卧室门摔的震天响,惊得他瞌睡虫跑得一干二净。
陈慎被吓得一双眼里都是惧意,李栩禾安抚地摸他的头顶,尽量柔化声音询问:“出什么事了?”
他浑身颤抖,求他:“您收下我吧,收下我,好吗,我真的不行了,我会死的,我真的会被他掐死的。”
李栩禾敏感地捉住了语句里的动词,拉下他堆到下巴的高领衫。
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紫指痕,胸口隐约可见红色的结痂和新的肿印,他脑海里几乎是立刻浮现了赵华平夏日里那个邪气的笑容。
“赵……”
“是赵志珩,他,我真的受不了了,李老板,我求求您。”
SM的习好是赵家的遗传吗?李栩禾抚摸着他的颈部,陈慎眼睛里大颗大颗掉泪,有的滴落在他的拇指上,凉凉的。
“不要哭了,我穿件衣服,这里不合适,先陪你回去。”
陈慎慌乱的点头,整个人仍然在抖。
郑曲亭就坐在床沿,李栩禾拿上外套,想了想还是走到他面前说:“我陪他回去,等……”
“回去干什么?”
李栩禾皱起眉,那个“干”字咬的格外重,他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紧接着是一声冷笑,郑曲亭说:“您在这吧,我出去。”说完就从衣架上扯下了大衣,套在睡衣外面一裹,李栩禾拉他,想告诉他并不需要他离开,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但话在嘴边突了个弯,低声说:“谢谢。”
郑曲亭走了就没再回来,剧组里有好几个人议论他频繁与人过夜,而且看起来都是模特儿的样子,无一不又瘦又高腿恨天长,房间的账单上一晚就能记下好几支酒,客房服务搜出暧昧不明的薄纱和小玩意儿,保洁大妈训练有素的脸上都掩不住尴尬。
齐小果对于他醉生梦死的午夜生活并不关心,秀场的party比这些更过分,简直小巫见大巫。晚间的拍摄一般从七点开始两点结束,他折腾够了白天睡觉,不乱跑不惹事,她完全默许这种行为,因为她知道他并不会乱来,撑死对瓶吹酒,看些刺激的表演,况且,她也知道他心里头不好过。
春雨来的那一天,赵华平也来了。
李栩禾在吃馄饨,他最近爱上了春去来。对面是赵家的叔侄,两个人有如出一辙的高挺鼻梁,李栩禾朝他俩笑了笑,说:“我吃饭很慢,不如酒店见吧。”
赵华平温和地说:“等你,不着急。”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赵志珩觉出一种涌动的情意,这让他心里发毛。
“Q市的事情忙好了?”
“嗯,堂仁帮了忙。”
李堂仁是他大哥,李栩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喝一口汤说:“我要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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