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才会相信?期限多久?我妈熬不了那么长时间!”
“看,你又不招我喜欢了。”谢霖摊手,尽是无赖。
“你想怎样?”
谢霖笑眼斜睨,尽在不言中。
突然,门铃乍响,谢霖捞起才要豁出去献身的岳小贱,扔进卧房,转去开门。
“谢先生,不好意思,又是我,还是那件事,请你一定帮帮我朋友。”
孟栩简直受宠若惊,造访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获准登堂入室,想到可能事有转机,不禁暗喜。
“谢先生,不必客气,我朋友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恐怕撑不了多久,需要尽快手术,请您一定帮忙。
虽然做这种决定对您很残忍,可是,如果您母亲的生命可以在别人的身上延续,不也是一种安慰?
我知道您不缺钱,但,您有需要,我一定尽全力满足。我朋友年纪不大,就已经经历许多困苦,这是他最大的心愿,对他意义非常,希望您成全。”
“孟先生如此尽心竭力为朋友,那位朋友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我朋友不多,他是其中之一。”
“可否透露是怎样的朋友?”
“希望他幸福快乐的朋友。”
“情人?”
“不。”
谢霖笑笑,目光移向不断作响的卧室门,一脸的高深莫测。
孟栩早听见屋里有其他动静,疑惑在胸,碍于是人家的私人空间,不便过问。此时,谢霖的视线仿佛是种诱导,指引他顺延瞧去
白色房门的金色门锁剧烈晃动后,岳小贱居然从房里走出,怒不可遏的指着他叫骂:“姓孟的,谁是你朋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的事不用你管,管了我也不念你的情,你想跟叫兽重修旧好,大可以直接进攻,犯不着朝我下手!装什么知心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不跟叫兽好了,你也不用白费力气,赶紧滚,看见你就恶心!”
第70章 挣脱
孟栩多机敏,岳小贱对他一贯态度恶劣,但都是损友性质,不带恶意,如此反常,立刻意识到这是岳小贱在向他发射报警讯号。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冲方惟,鬼才管你的破烂事!你这水性杨花的性子,昨儿还和方惟亲亲热热,今儿就易了主?!这样也好,省得我再为了感化方惟,费尽心机装好人。”
孟栩竭力装出同岳小贱扯破脸皮的死敌一般,谴责到宣告,表情自然不造作,比较具有迷惑性。
可,就在他预备扬长而去时,谢霖横出一只手,笑呵呵阻拦。
“原来孟先生和我的爱人是相识,真是天大的缘分。不要急着走,我与他久别重逢,刚好向你打听他这段时间的境况。”
“缘分个屁,我和他没有很熟,我比讨厌你还讨厌他,赶紧让他走,我怕我多看他一眼就要致盲!”
“看我致盲?小骚货不瞅瞅自己什么德行!谢先生,我也想向您多提供情报,助您更加稳固的留住这小骚……哦,不,您的爱人,可您看他这幅嘴脸,实在影响心情,不如咱们改日单独约在外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岳小贱毕竟欠火候,一不留神显出急躁。孟栩一边暗叹岳小贱沉不住气,一边尽量配合打圆场,消除谢霖的疑心。
谢霖偏就不上当,加深笑意,挽留态度越发坚决。
“我不让他打扰咱们谈话,不就得了?放心,小家伙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可他现在有求于我,我的话他不敢不听。”
“谢霖,你有意思么?你无非是打听这些年我都跟谁睡过,我认识他没多久,他能告诉你才怪。况且,叫兽出了车祸,他正火急火燎巴不得赶去献媚,哪有闲暇应付你?”
“却有闲暇帮你求情?宝贝儿你这个样子,我倒要怀疑你们两个有一腿。说多错多,你还是闭上嘴吧。”
“我跟他睡过,怎么地?谁给钱我跟谁睡,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干嘛的!”
“那就更要留孟先生多待,交流你这些年增添了哪些伺候人的本事。”
“我实地操作给你了解,不就得了,何必留个讨厌鬼碍事?”
岳小贱话音未落,就见孟栩转过身,来势汹汹朝他挥起拳头,一拳将他撂倒在地,紧接着揪着他的衣领,死狗似的将他起。
“无情无义的骚蹄子,方惟出车祸,你还有心跟旧爱兼新欢胡搞?跟我去见方惟,让他看清你到底什么德行,彻底死了心!”
孟栩左思右想,不能让岳小贱和谢霖多待,狠抓借口,一定要把岳小贱带出去。
“要去你去,答应我的事办不到,叫兽对我而言就是骗子,别说车祸,死了都活该!谢霖能救我妈,我当然跟他!我就是这么个玩意,你不顺眼,就立马滚去陪你的老情人,他要死不了,你们两位老人家刚好鸳梦重温,来段黄昏恋。你不晓得我跟叫兽时有多难过,他那个年纪体格,根本满足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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