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_大刀滟【完结+番外】(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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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言陌转头,恨恨一瞪,虽说老梗,但男人倒真被镇住,没敢动,原地呆了会,终于回神想到追骂:「你才不道义!你全家都不道义!」
叫嚣完,男人茄了一声,懒得扯进旁人的家务事里,转身回吧里去了。
这厢安掬乐完完全全莫名其妙,他被扯着走了几步,魂神归位,想挣开,偏偏杜言陌抓得很紧,紧得他疼。
好疼。
「你、你轻点……」原先还想开骂,最后却成了猫儿低吟一般无用的讨饶,安掬乐觉得自己孬,两人都分了,先不谈杜言陌如何出现为何拦阻,自己这般心虚,根本无道理。
杜言陌招了计程车,把安掬乐塞入,跟着搭乘。
杜言陌报了一个地址,开往安掬乐家,安掬乐没反对。
一路无语,安掬乐问:「你来找我的?」
杜言陌没答。
安掬乐心肝颤,到最后连身体都颤,彻底被他气势震慑,脑子一片空白,在家门前,手里钥匙数度对不准锁孔,还是杜言陌站他身后,稳住他的手,帮了一把。
喀嚓一声,门锁打开。
玄关设置的感应灯当即亮起,不令满室昏暗。「磅」一声,门关上,安掬乐镇下心神:「你要喝什么……」
话没完,一阵昏花,背脊传来钝疼──他被摁倒在地,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唔!」伴随力道qiáng悍的吻是身上衣物遭人拉扯的痛楚,安掬乐抵抗,双手却被制住,杜言陌力气大,自己压根儿不是对手,少年嘴唇猛力吸咬,吻得十分野蛮,唾液灌进嘴里,他噎了一口,随即像被下药,浑身绵软,完全动不了。
甚至,主动去吮吸那人肆nüè的唇瓣。
安掬乐昏昏想自己是不是坏掉了?明明该奋起反抗,可他脑里绕的居然是这一晚,不论少年打算对他做什么,他都愿意接受。
犯贱。
这大抵是他唯一会的,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了。
要反抗不是不成,再怎样单薄也是男人,后头更不是你想cha就能cha的地方,刚qiáng易折,总是不变道理,安掬乐却不舍。他放松唇齿,任由少年侵入,在此同时手上桎梏也被松开,他转而攀住对方肩膀,指尖底下的肌理紧绷至极,他极力安抚,却无用。
杜言陌的手撩开衣摆,攀附上他胸膛,用力捻住胸尖,安掬乐吃痛低叫。
这声低吟被迫与对方的口涎一块下肚,少年以近乎bào力的方式拉扯他胸前rǔ首,安掬乐疼得想叫却叫不出,下身的衣物同样遭受剥除,这会换xing器被捏,那儿太脆弱,安掬乐推着少年。「别、我真的痛……」
他口气十分可怜,杜言陌没应,却多少减了力道。
可痛还是痛,安掬乐没勃起,并无快感,在少年将未经润滑的手指探进他后dòng时,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场充满发泄及惩罚意味的xingjiāo,少年尽管勃起,可脸上表qíng并无快乐……
安掬乐原打算遂了他,可心头总有一处,疼得不像话,不知是否刚才勒到,左手腕也疼,疼得他真心抗拒,说了一声:「不要。」
这两字,万分清晰,不带任何暧昧。
杜言陌一震,动作停了。
安掬乐双眼盯着天花板,还是办不到……杜言陌抱他的方式,从来都是温柔珍惜,第一次这般不顾他感受,他被养坏了,不是那样的拥抱,就不要。
不要。
于是,杜言陌平息了下来。
这是安掬乐教出来的:对方真切表示不要,那再进行下去,就是畜生。
世界上,有一些事能做,有一些事绝对绝对的不能做。
罔顾对方意愿,侵害一个人,便是其一。
安掬乐喘了口气,自他身下爬起,在昏huáng不明的玄关灯下,他瞅见杜言陌表qíng,十分yīn暗,仿如黑夜里被云霭遮住的模糊星辰,黯得人伤怀。安掬乐捧住他的脸,少年眸里一点水光,隐隐波动,bī人心软,气都气不起。
安掬乐柔柔吻上对方嘴唇:「不是不能做,但不能这样做,懂吗?」
杜言陌没声,可他确实冷静下来,不再有进犯行为。
安掬乐亲着他,从嘴到下巴、脖颈,一路绵延,甚至亲到少年十指,他一根一根,细细吻过,这副指掌曾经给他多少欢愉,安掬乐没忘,记忆好得他再找不了旁人。
思及此,他眼角轻勾,眸眼上抬,见对方喉结上下滚动,有动qíng之势,便咬住少年指腹,再用舌尖舔舐。
杜言陌呼吸加重,胸膛明显起伏。
安掬乐将他右手两指舔湿,将之引导至他腿间ròudòng,杜言陌会意,缓缓将两指探进。光靠唾液润滑有点儿困难,但安掬乐能做到为他敞开,疼一点也行,对象若是少年,他不讨厌,但不能bào力。
他不想他们之间,有那样差劲的yīn影。
「嗯……」手指闯了进来,杜言陌对此事也不算生,他对安掬乐身体的了解,甚至赢过了本人,里头温热软腻,柔软得叫人再升不起一丝残bào念头,他被刚刚的自己骇着,一时僵住,浑身犯寒,安掬乐安抚他:「没事了,不要紧……」
杜言陌眼眶有点儿酸。
这个人总是这样,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伤害看到最淡,甚至能安慰别人。他见识过他对人真正搁下一切的那面,一直害怕他们之间变成那样,他却砸了。
他差点就用最差劲低劣的方式,伤害了这人。
那样,他就会真的讨厌他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伤害了你,我明明想努力,用你需要的方式对待你,变成你要的任何样子,只要你高兴、只要你高兴……
原则、尊严那种东西,早在第一次时,就该舍弃了。
偏偏固执地守着,死不肯放,可绕来绕去,还不是来到这里?
他没处可去了。
也不想去。
只想拥着这人,当他的狗,或什么,都好。
他定下心,恢复照常──倘若这是他唯一能做好的事,那就做到最好。他耐xing得在毫无外力辅助的qíng况下拓张,令安掬乐那儿馋馋吞进三根手指。进出顺当,安掬乐被磨得前头发硬,泌出yín液,数回讨饶:「快点……cha我、cha我……」
他黏膜张开,xué口收缩发颤,体内一股热火闷烧,刚被狠狠掐过的rǔ尖此刻又痒又疼,他伸手碰触,便觉一阵微刺,各种无法发泄的状态令他迷乱,变成了另一种折磨。
「进来……快进来……」安掬乐催促,像是带了一辈子的感qíng,极力索求。
杜言陌早已发硬的ròu具蓄势待发,抵在对方翕合颤动的xué上。
那儿十分柔润,不需他挺腰,已主动将他xing具吞附进去,安掬乐抬臀,配合着张大双腿,偏偏对方硬生停下,不动半分,安掬乐急得嚷:「别这样……」
杜言陌:「……我是谁?」
安掬乐怔忡,喂,别在这关头搞失忆吧?
他原想吐嘈,可盯着少年灼灼眸光,安掬乐瞬间明了他所求,他脸热,从未尝试在chuáng笫间喊人名字,太过黏腻,然而身体跟嘴巴都很诚实:他要他。
他要这个少年……这个男人。
「言陌……」
随同这句呼喊,少年坚硬的ròu器进犯,可只cha了一点点。
安掬乐红了眼,又抓又挠,再唤一声:「言陌……嗯……」
像一种邀请,又似一种全然的面对,每喊一声,少年便进得更深,直到没入了底,安掬乐呜咽,不停喊:「言陌言陌言陌……啊啊……」
杜言陌挺胯,再不硬憋,他扯开安掬乐的腿,用一种更刁钻的角度侵入,摩擦对方柔弱黏膜。
少年大抽大gān,双囊击打安掬乐臀ròu。那种几乎连脏器都被压迫的鲜明感受,令他下肢瘫麻,勃硬的xing器在不受碰触的qíng况底下,渗出液体,沾湿两人腿间。
这期间,他不知喊了多少次少年的名,仿佛那成了他此生唯一追求。
喜欢他、喜欢得要死,真觉得在这一刻被碾磨成粉也无所谓,肯定能幸福地飘散。怎能够去找别人?就算ròu体一时尝到快感,那又何如?灵魂不快乐,没有意义,他想要的……他想要的,终归是一份单一而执着的热度,半点心啊……留给我,好吗?
「嗯啊……嗯啊……」期望太过卑微,讲不出口,只能敞开身体承接对方巨大阳物,在抽cha间感受浅薄的亲密,安掬乐胸口又闷又涨,各种yín乱呻吟脱口而出:「啊……再深一点……嗯……」
像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真正想要。
不知cha了多久,安掬乐全身绷紧,被chashe了jīng。憋了近一个月连自慰都不曾,jīng液十分浓腻,马眼在快感底下敏感得一蹭就酸,杜言陌箍紧他的腰,加速挺胯,持续cha入直到高cháo……
安掬乐哈啊哈啊喘着气,在被内she同时,下腹一阵酸软,隐隐约约好似又高cháo了一次,他在迷蒙中心想:自己真的坏掉了。
客厅里那面相片墙,仿佛成了一帧模糊遥远的风景。「My Happy Life」,他一直提醒自己,只要快乐不要爱,可是……现在这样,好快乐。
快乐的发疯。
杜言陌发泄后的yīnjīng停留在他体内,两人维持jiāo合姿势,谁也没动,身体热度降消,肚腹间的jīng液化作水状,逐渐淌落……
一片沉默,安掬乐扯嘴,嘴腔里苦得想来根烟。
事后一根烟,不是快乐似神仙,而是人人都怕亲密后的相对无言。
忽然杜言陌抱紧他,捧着他的脸不停亲吻,一直亲一直亲,亲得嘴巴都要肿了,仍没消止。
依旧是一副眷恋依赖的姿态……安掬乐没阻止,只是,有点儿倦累。
他眼皮颤了颤,很困倦,少年终于停了吻,瞅着男人疲惫模样,心头一抽,把脸埋进安掬乐脖肩里,颤抖道:「我哪里……做得不好?」
安掬乐迷迷糊糊。「嗯?」
杜言陌:「你不喜欢的……我全部都会改。」
安掬乐瞪大了眼。
他浑身激灵,一下子清醒,听少年用一种乞求的口气道:「我会努力,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刚刚的……我没办法,我以为可以忍受,但是不行……」他语无伦次,热气激动得喷在安掬乐颈项间。「不要跟别人做。」
他如此低声下气,毫无尊严,失去年少锐气,安掬乐心头动dàng,迷乱至极。
杜言陌:「那天我等了你一晚,你跟另一个男人回来,我知道,你没有我也没关系……不,其实没有我比较好。」
那天?哪天?安掬乐一头雾水,可一想,他带人回家,除了一个杜言陌,只有乔可南。
他愕然。那时,他以为少年走了……离开了。
确实,上回被那样否定,杜言陌不可能无动于衷。
然而他除了仰赖这人的好,仰赖他一开始施予的温度、漂亮的包容,自己始终给不了他什么,只有肤浅的拥抱。
连收受他好意,令他开心,都没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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