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_大刀滟【完结+番外】(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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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折返,前往安掬乐住处,这次是做好了准备真正搁下一切,抛弃坚持与原则也要获得这人原谅,苦苦等至凌晨,却见他带了另一个男人回家,举止亲昵……原来,连他唯一能给的,别人也能够给。
放弃吧……他不把你当回事,这个人不是你可以得到的,同样的事,他历经过,不会受不起。上次怎样熬过来的?他茫茫想,是挨着这人的体温,一步一步,挣出来的。
这次,谁来帮他?帮不帮得了?一想到安掬乐有可能用同样或更甚的姿态,在别人身下……这一个月,他翻来覆去,完全无法承受。
忍到了极限,拚命找他,自他出门一路尾随至酒吧,他进不去,只好在外边等,他知这人心软,跪下舔他的鞋子都好,总归不要被讨厌……可是后来出现的那幕,却彻底击碎了他。
「我年纪小,没有能力,我们不对等,这是事实……」杜言陌bī迫自己,讲得艰辛:「可是,求求你……」
不要,不要我。
少年样子哀怜,安掬乐沉默许久,把他脸抬起,两人四目相对,杜言陌那黑亮眸底,带着水光,莹莹反she室内朦胧的灯光。安掬乐看着、看着,看了很久,里头溢满了卑微的执着──他不懂。
为何你会变成这样?我分明把我认为美好的东西全给你了,盼你完满,骄傲自信,不再因缺爱而乞求别人、患得患失,你却来求我……求我……
安掬乐:「不要求我。」
少年错愕,眼神渐渐流露出绝望的样子。
不是那个意思……安掬乐闭了闭眼,想给他一记安抚微笑,却累得再扯不动嘴,掀唇的同时,喉咙里一阵酸楚,好似有一把刀抵在那里,凌迟着割开他脆弱喉管,把那些深埋入骨的言语,通通挖剖出来──
「你喜欢的,明明就不是我啊。」
说着,泪水自安掬乐眸眶溢出──
仿如鲜血。
其实这句话有语病。
杜言陌当然喜欢他,喜欢得放下尊严到此地步都来找他了,但……安掬乐就是在意那之间的差异和不同,这份在意终于bī得他无法再维持漂亮形象。事实上,人一旦谈了爱,又有谁真能无瑕地完全不争?
他争过一次,把自己争得下贱无比,这次记取教训,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越界,扮演年长者该有的样子,疼爱他,少年不要的,千万别多事……如此,自己的立场就一直是漂亮的。
却还是重蹈覆辙,贪求不属于自己的qíng节。
安掬乐打死不想让杜言陌看见他这般láng狈、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是没法,胸口好痛,一想到自己不是他心里的唯一,就觉得不行。半点心,留给我,好吗?可真正只有半颗心,他又不要了。
真难搞。
安掬乐捂着脸,不想失态,仍掩不住。他肩膀抖动,泪水自指fèng间溢出,心想自己现下的模样,肯定难看极了。
好不容易平静一点,安掬乐哑声道:「……你回去吧。」
杜言陌沉默很久,说了一声。「不。」
这字戳进他心肺,安掬乐一颤,没把遮挡住眼帘的手搁下,倒是抽咽得越发厉害……好像,整个人都要散了。
杜言陌在旁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懂他为何如此伤心,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他?可是,他明明喜欢的,很喜欢很喜欢。
「我喜欢你。」于是,他说了。
安掬乐笑了,可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似乎直到这一刻,那些朦胧的心思才确切连贯起来,杜言陌骤然懂了,懂他的在乎。他上前扯开安掬乐挡住脸部的手,后者不依,不停反抗、踢打……闹了好一会,直到双手双脚皆被制伏,安掬乐喘着气,撇过脸,仍被杜言陌不由分说,硬生扳过。
转了几次,躲不开,安掬乐吼:「丑死了!不要看!」
……好惨。
哭得好惨。
眼睛都肿了,里头尽是水光及血丝,湿漉漉的不明液体糊了一脸,不知是泪水还鼻涕,分明该让人觉得污脏,可一想到那些全是为自己而流,心里头便浮现爱怜,涨得满满,不停溢出。
好可爱。
真的、真的,好可爱。
杜言陌俯下身,亲吻那人湿润眼角及冰凉脸庞,舌尖尝到咸涩。
涩中带甜。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就算你哭成这样,一点都不漂亮……我也喜欢。」
安掬乐哭笑不得,「我揍你喔。」不漂亮可是他的禁语。
杜言陌却道:「好。」
安掬乐:「……」他皱眉瞅着少年乌润深邃的眸,好似要从里头找出一丝迷惑犹豫来。
杜言陌把他身上衣物除尽,熟门熟路,抱他到浴室清洗。到这地步,安掬乐也不反抗了,他爱怎样就怎样,随他去吧。
少年先给他擦脸,然后开了莲蓬头,给他洗身,令自己刚刚she进他体内的液体排出,浓白的液体化成半透明状,沿着腿根蜿蜒滴落,杜言陌手掏进里头,确认没伤,下一秒掰开安掬乐臀ròu,炙烫的ròu器贸然闯了进来。
「啊──」那儿刚历经开拓,依旧是cháo湿绵软的状态,轻而易举便接纳了少年粗长ròu根。
杜言陌维持这qíng状,也不知是在洗涤抑或爱抚,安掬乐双脚撑得没力,不得不扶住磁砖壁,腰肢微弯,下身被对方胯部轻轻撞击,偶尔深入到底。身高差异令他踮起脚尖,最终腾空,被抱入怀里,自下往上捣入chagān。
这是什么qíng况?安掬乐压根儿不懂,只觉头晕目眩,脑浆似已烧gān蒸发,分明是没任何技术水平可言的xing爱,他却沉迷得不行,前头的分身硬得像根铁棍,比快感更加qiáng烈鲜明的东西在体内游走,淹没了他……
太多了、太涨了、太满了——安掬乐叫了出来。
不知是太有感觉还是其他的什么,安掬乐再度shejīng,杜言陌见状,将仍旧胀硬的ròu根抽出,转而舔舐清洗他身上每一寸,细密得连脚趾fèng隙都没放过。
先前扯肿的rǔ头也被温柔吸含,这做法一直持续到安掬乐数度高cháo,再she不出半点jīng水,杜言陌才放过他。
好不容易离开浴室,安掬乐已奄奄一息,走都走不了。
杜言陌自己只she两次,安掬乐却不知去了多少回,当真被榨到一滴不剩,甚至……差点失禁。
安掬乐半死不活,脸色比刚才还惨,杜言陌给他擦gānchuī发,搁上chuáng铺,盖好被子,自己则从他背后连同棉被一并抱上去,缠得紧紧,安掬乐像成了一个蛹──被他占据的蛹。
安掬乐勉qiáng转头一睐,杜言陌面无表qíng,但很开心的样子。
少年同样不着片缕,安掬乐直觉隔天早上,自己恢复一点体力,大抵又会被肆无忌惮玩弄一次,害怕之余并非完全没期待,少年展现感qíng方式,野蛮而qiáng势,像只原始动物,安掬乐实在不知该不该吐嘈。
不过,不讨厌。
他咳了一声,喉咙整个哑掉,一开嗓就难受,杜言陌亲了亲他脑后,起身出房,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一只杯子,粉红色的,缀着爱心图案,很鲜艳。安掬乐想起身喝水,然而腰很酸,动不了。
他起不来,杜言陌当然知道,毕竟是他做的「好事」。他在chuáng沿坐下,仰首喝水,把安掬乐身体慢慢扳过,再以嘴对嘴的方式,喂进对方身体里。
「咕……呜……」安掬乐连接吻力气都没有,只能张嘴,任凭杜言陌动作。
他喂了好几口,直到安掬乐摇头。「不喝了?」
「……嗯。」
于是杜言陌把水杯搁在chuáng头,食指揩净对方嘴边湿液,再度回到方才那般护食抱法。安掬乐实在不知他哪来这般好体力,到这地步,还能不停亲亲咬咬、磨磨蹭蹭。自己若非这几个月跑步健身,肯定一命呜呼。
杜言陌一下摸他头发、一下吸他耳垂、一下揉他发疼的喉结、酸疼的卵囊……安掬乐受不了,不得不抗议:「够了……」
杜言陌:「我喜欢你。」
「……」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可是,你若还是不相信,我只能这样,一直抱你、亲你,一边说喜欢你……当然,你所有事都由我来包办,包含这儿的发泄。」说着,杜言陌手滑下,探进被里,握住安掬乐垂软的下身,轻轻摇晃。
那儿有点疼,安掬乐颤颤,心道这到底是什么奇妙的证明法?问题是喜欢一个人,倘若靠用说的不够,又能怎般证明?
他自己也迷惑了。
累得半死,就这样睡着,隔天完全是下不了chuáng的悲惨qíng况,体肤敏感到摩擦chuáng单都会疼,上头更猩红点点,惨不忍睹。过往安掬乐不许他gān的事,这会倒是连本带利做回来,在他身上做满标注,莫非这就是所谓被爱的自信?
安掬乐不得已打电话向出版社请假,谎称感冒,被玩哑的嗓音格外具说服力,任婕宜忧心:「还好吧?会不会很严重?有没看医生?」
面对同事真心温柔的关切,安掬乐心虚得要死,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也难怪BL里皇帝八成都当攻,若不每天下不了chuáng,江山不想易主都不行。
杜言陌没去上课,说今天是运动会补假,有向家里jiāo代外宿。真是……看好时机做好万全准备来的就对了。提到运动会,安掬乐不得不问:「为何不跟我讲?」
杜言陌:「我不想你觉得我很小。」
安掬乐忍不住低头瞥了他下身一眼──他发誓,这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安掬乐:「呃……不谈那儿,其他部分,你确实很小。」
杜言陌:「……」
安掬乐笑了一声。「你很小,我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一直都不敢忘,随时做好哪天曝光,必须承受对方家长指责、社会批判的准备,他是大人,必须扛起一切,大抵老爸知道了,又要把他毒打一顿……他怕,是真的怕。
可是拥抱太甜蜜,他挣不开。
就是害怕,也依恋。
「虽然你很小……但我们还是在一起了,不是吗?」他说。
杜言陌闻言,原先低落气息一扫而空,转而露出喜悦。「我喜欢你。」他抱住他,不停反覆。
从昨晚持续到今早的表白,把安掬乐从里到外,全融得一塌糊涂。
早已没了抵抗力气,安掬乐无力偎在他怀里,闷了半天,吐出一句:「……比老师还喜欢?」
「……嗯?」
跟少年注定不成的初恋吃醋,安掬乐也明白自己这样子很糟,然而这是他的结,就算会被嘲笑,不问清楚,就不行。
「那天……你把我挡着,而且看电影的时候,你不停在瞧他。」大抵是身体完全敞开,连心底那点儿脆弱,也懒得瞒了。「都不理我。」
讲完,睇见少年难掩错愕的脸,一股热意如同蚂蚁自脚跟攀爬涌上,安掬乐这才感受到自己这副计较的模样……简直像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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