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_大刀滟【完结+番外】(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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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晕脑胀,喊到无声,过分剧烈的快感如同电流瘫痪四肢,安掬乐大口喘息,泪水汩汩溢出,杜言陌瞧清他手里那些液体──大半透明,混着一点白浊,稀薄得看似没制造完全的jīng液。
「咿啊……好奇怪、停不了……呜……」男人历经高cháo,四肢绷紧,却没瘫软下来,吸着粗壮物事,死不肯放。
杜言陌艰困地顶了几下,安掬乐总算松了嘴。取而代之,他双脚紧阖,脚趾曲起,承受到极致,安掬乐扯着衬衫,哼声添了浓烈哭音。
男人这副样子,杜言陌能忍得住就有鬼了。他粗根顶送,拍打力道再无章法,只剩猛烈,安掬乐体内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开,前端哆嗦着流出最后一点汁水,完全死机,再硬不起。
杜言陌亦she了jīng,他来不及抽出,液体喷在男人体内。
他喘了会,侧首亲吻男人湿漉漉的脸,却见他手臂无力垂落,衣物随之滑下,肩膀坦露,似晕了过去。
杜言陌骇了跳。「jú花先生?!」
他拍着男人的脸,抽出凶器,对方一口气喘不上来,杜言陌将人正面揽进怀里,抬高下颔,给他徐徐渡气。
安掬乐呜一声,回了些神,他脸红扑扑的,不知泪液还唾液,总归沾了一脸。
见人醒了,杜言陌松口气,去厨房给他倒水。
安掬乐一口气把整杯水喝完,喝太快还呛了一下,杜言陌替他拍背顺气,对方反而低叫出声,杜言陌不解:「怎么了?」
安掬乐沉默一会,手伸到下头,ròuxué被cao得翻红,朝外吐着白液,一时难以阖拢。
他试图动腿,却一点力都使不出,不由盻杜言陌一眼,哼了两句,少年没听清:「什么?」
安掬乐嗫嚅。「……不了。」
杜言陌:「?」
安掬乐撇嘴。「算你狠,把哥cao翻……我腰软了,动不了。」
讲出来瞬间,安掬乐真不知该哭还该是骄傲?自己为「教育」豁出去,养出一根了不起的国家栋梁,他一直以为自己挺耐玩的,谁知居然被cao晕加瘫痪,简直是小零界的耻rǔ,传出去不用做人了,生不如死!
安掬乐为此罕见地闹别扭,直到被洗gān净放chuáng上都像大体不讲话,杜言陌倒是挺乐意他这般安安静静随人折腾,服侍到家,给他脸拍化妆水。
安掬乐一脸水嫩,倒在chuáng上呻吟。「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杜言陌对他胡话毫不在意,在他额上亲了亲,去做自己的事。
于是安掬乐累得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次睁眼,就见他家小朋友窝在桌前,窗外天色已沉,一室寂静,只偶尔传来纸张翻动声,杜言陌背对着他,上身赤luǒ,台灯的光映着一身劲悍健硕的肌理,赏心又悦目。
安掬乐欣赏一会才出声:「还在念英文?」
「嗯。」杜言陌回过身来,点了点头。
安掬乐躺在chuáng上,手撑下巴,面色慵懒问:「时态会了没?」前会那样是qíng趣,正经的教学法他这儿还是有的。
未料少年答:「会了。」
安掬乐挑眉。「哦?」
杜言陌正经朗诵:「I made love with you four hours ago. 」
原来他睡了四小时啊。安掬乐呵欠,「运用不错。」
杜言陌搁下书本,上前亲吻他脸畔,冒出一句:「I love you. 」
安掬乐一愣,陡然一句英文表白,害他瞬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少年口音笨拙,发音不正,可奇妙地叫人心里发软……他以前学过:Love是状态动词,除了过去和永远,无法套用在其他时态里。
我曾爱你、我爱你、永远爱你。
爱这个字汇,单纯至极,于是人人都以为懂,可真正用得好的,却不多。
思及此,安掬乐笑了。他抬手搔少年脑袋,「很好,争取期末考试一次过关!」
最后考试成绩出来,杜言陌奇迹保住,没被当。
安掬乐自然没厚颜以为这是他另类教学的「功劳」,不过少年竟从此对英文开了窍,触类旁通,各种时态信手拈来,安掬乐有回好奇问:「你怎忽然懂了?」
杜言陌:「用make love转换一下,就懂了。」
安掬乐:「……」
果然是言教不如身教,古人诚不欺我。
万幸、万幸。

第23章 番外[Happy Life]

在安掬乐二十一岁生日时,他收到了一台桃红色的拍立得。
他对拍照并无特别兴趣,拿手机当相机加减用,倒是这台拍立得,外型可爱、颜色鲜艳,立即显像的部分很有趣。送他礼的那人教他怎拍,他一手拿相机,一手揽过安掬乐肩膀,绽开一笑:「瞧,就这样。」
他亲上去同时,按下快门,照片出来,两个男人脸贴脸,亲在一块。
里头安掬乐表qíng还没缓过,有点小呆,另一个人笑着,漆黑的眸目眯起,却没笑进心底。
据说他jiāo往十几年的男友,扛不住家庭压力,要结婚了。
他提出分手,回到圈里辗转流连,先前玩得太过头,还住院动了手术。他跟安掬乐相互很合,却没上过chuáng。该怎讲,他看着安掬乐第一眼便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吃过苦、记得教训,不会再犯。很多人做不到这点……包含我,被你看着,我就像个傻子。」
他觉得安掬乐看透了自己的惨样,于是不想跟他上空虚的chuáng。
那张照片连同相机给了安掬乐。安掬乐回家,随手将之搁在桌上,没特别记忆,也没特别使用。
过一个月,送他相机的人死了。
死因不明,有人传他自杀、有人传他这回连命也玩掉,众说纷纭,却无人知晓真相──充其量,他们仅是夜伴关系,到了现实里,谁都得戴上面具过日子。
告别式的时候,安掬乐去了。
不得不赞叹遗体化妆真神奇,离死过了七天,能像仅是安然睡着,给来吊唁的人记得死者最好模样。
他看完出来,注意到一个男人站在很远很远处,没敢上前。
他走过去问:「不看最后一面?」
对去世那人,安掬乐并无深切感qíng,可他看得出,这个男人有。
果然,男人苦笑。「不了,他家人见到我,不会高兴的。」
安掬乐听过那人当年是带着伴侣向家人出柜的,轰轰烈烈满城风雨,另一个人最后却自私地走了常人的路。安掬乐掏出烟,问:「介意吗?」
对方摇摇头。
安掬乐点烟抽,抽了一口道:「你还是进去看看比较好。」
那人:「?」
安掬乐笑容灿烂。「因为你往后想见也见不到了。」
说完这话,安掬乐没管对方赫然支离破碎的表qíng,提步离开。
他没嘲讽或教训的意思,单纯讲了事实。但其实不看最好,不看就能擅自幻想人没死,只是活在一个很远很远你所探触不到的地方,不必承受心理负担及压力,他却刻意煽动……
安掬乐吐出烟雾,睇了眼自己的左手腕——这些渣人,永远不把别人的痛当痛。
他回到家,洗澡擦身,注意到桌上那台拍立得,以及垫在下头的照片;他拈起,看着另一个人,笑意晏晏,眼神却很厌,厌了人世、厌了生活、厌了爱……最后厌了自己,不客气地通通毁了。
安掬乐望着照片,走到客厅墙前,随手拿个无痕胶黏上去,说:「希望你走后,真的快乐。」
无碍无挂。
自此,他开始搜集照片。
没啥特殊涵意,单纯觉得有趣。照片里的人各种不同感qíng晒在那里,像提醒自己:万万别傻。
他给墙取了名字,叫「My Happy Life」,里头的人并非个个都和他上过chuáng,但最少一个共通点──安掬乐能够冷眼悬挂他们。
他曾和乔可南拍过一张,却没贴上去。
办不到、舍不得。那人被伤了心,眼神依旧是明荧的,对于人生、对于爱qíng,他没放弃;相比自己随之扔弃不再沾染的软弱,乔可南坚qiáng得令他自惭形秽。
再之后,他遇到了少年。
原来他还是能爱、还是想爱,这两人给了他不同角度诠释爱qíng:付出即得到、爱而不言悔,旁观的快乐终归不是真正快乐,再痛再伤,都该自行走过。他没再搜集照片,少年说不喜欢,而杜言陌不喜欢的,安掬乐不做。
墙壁维持原来样子,没人去动,倒是渐渐地,安掬乐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和少年在这居宅每一处都做过,安掬乐个人喜欢厨房吧台,稳固、好撑、轻松有qíng趣;杜言陌偏好浴室,因为方便,内she完能马上清洗,还能边洗边cha,一兼二顾。
不过基本硬了就gān,不会拘泥地点;唯独客厅,杜言陌做着做着,总会默默避开。
想想,客厅有沙发、有电视,杜言陌很缠人,有点皮肤饥渴症,随时随地都得把他捞在怀里,又亲又蹭,看影片时,杜言陌就成了他的人ròu椅子,两个健全男男,怎能不出事?
少年很好懂,他讨欢时,会先从他的手脚摸起,然后俯身,依序亲他的脸、耳朵、脖子。
安掬乐若无抗拒,他便吻下,一边嘴唇黏连,一边撩开对方上衣,揪着rǔ尖细细搓揉,直到安掬乐呼吸紊乱,白肤泛红──几次他被放倒,少年硬挺的xing器隔着裤子,抵住他大腿根部,茶几抽屉摆了润滑液及安全套,安掬乐背躺沙发,万事俱足……杜言陌却骤然停下,把人抱起,直到房里才行开动。
一次、两次……安掬乐原猜他嫌沙发小,不好动作,于是挑了块柔软大地毯及一堆抱枕,在地板上也行;杜言陌挺爱那块毯,偶尔打工累了,会在上头蜷着睡着,可一旦擦枪走火,却又把他qiáng行移走。
安掬乐脑里浮现小时邻居家的旺财,得了骨头,坚持要走到某处,才安心啃食。可杜言陌qíng况不太一样,他并不拘泥在哪处gān他,正确来讲,只要不在客厅,随处都好。
是怎样,风水问题?
安掬乐想很久,并非坚持在客厅做爱,纯粹少年行径令他困惑。他Skype问乔可南:「你家男人会不会这样?」
Joke男:「不会。」
jú花黑:「所以他不挑地点的啰?」
彼端这回沉默了一下,回来:「不挑。」
啧啧,真是发人深省的沉默。jú花黑:「羡慕嫉妒恨啊,我得等我家那只长大了,才能打野战,不然只能把客厅布置成丛林样子了。」
Joke男点点点,OS你到底对野战有何执着?「你那片墙怎办?」
jú花黑:「那片墙?哪片墙……哦,拆掉好了,反正那小子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这三字敲出去,安掬乐怔忡一会,随即大喊:「我知道了!」
真相只有一个,就是不喜欢啊!少年曾因那片墙而嫉妒,之后大抵习惯了,没表现出来;对安掬乐来讲,那就是一个装饰,自然没刻意放进心里,也就不及联想到——杜言陌不想在墙下抱他。
那孩子真是……那么不喜欢,讲一声就好了。
安掬乐笑了笑,退出Skype,叫出设计软体打稿构思,接着上网购物。
现今网购效率高,昨日订购,隔天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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