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_大刀滟【完结+番外】(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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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他身边这段期间,他不忿不恨,一直在……爱。
不停、不停的爱。
杜言陌站在墙前,心里震动难以止息。
这些年,他以为自己成长了、懂了、qiáng大了、能更好的珍惜这人了……其实不然。
相比对方不论他是好是坏是贫困喜乐潦倒或疾病,自始至终不问一切的关爱,更在乎能不能取得成就,与他并肩的自己;再微小仍有怀疑对方是否不再深爱的自己;不问意愿,闯入这片空间的自己……只能够自惭形秽。
他一败涂地,却无法有任何一丝不甘心。
杜言陌百般吐息,平复下翻腾qíng绪,决定把这片空间保留给他——他已令他毁了两面墙、两端回忆,就等吧,等一辈子。
他探手抚过那人脸庞,转身离去,忽听一阵落地声响,连忙停步上前。安掬乐醉昏了,从沙发滚下来,继续在地上呼呼大睡。
青年把人抱起,确认哪儿撞了伤了,这时怀里的人突然掀眼,两人四目对上,杜言陌心道不好,骤然冒出一句:「这时幻觉。」
安掬乐:「?」
杜言陌:「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你的。」
安掬乐一脸迷蒙,随后竟被说服了。「幻觉哦……」他喃了喃,扑上去把人抱住,用脸磨蹭,心满意足。「早想订作一个等身抱枕了,喔~耶~~」
杜言陌:「……」
他静止了会,估算安掬乐差不多睡稳了,然才挣动一下下,怀里的人便哼哼叫:「别乱动啦,咬你唧唧喔!」
说着还准确无误朝他胯下一拍……在疼痛之前,更加佩服某人这身本事,讲到唧唧,杜言陌完全不敢赌,只得僵在那儿,不敢再动。
到最后,是他放弃,不舍拉开怀里的美好存在。他仰头看了一眼后方墙壁……满满一片,他无可奈何地想:这样吧,等明天一早jú花先生醒来,就跟他说「也把我当成你的收藏吧。」
就像这面墙壁的「我」一样,请你让我留在这里,成为你珍藏的一部分。
我知道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你都会为我骄傲,因此我更不能放弃追求。
你是这么好,好得我不能不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是我小小的一点私心,请你成全。
但我不会再迷失了。
我已笃定方向——这一生,拥有你,为爱乐业。
Love Life之〈乐业〉完

第32章 [后来]

安掬乐住过很多房子。
有大的小的、旧的新的、豪华的破烂的……屋这个字,就是在一片房顶里搁入自己至关重大的东西,单单人住进去,是不够的。
每一间屋,他都用了很多心思整理和布置,就连利曜扬那间破屋,也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行李多,光衣服鞋子保养品,足足有十几箱,可每离开一处,他却能清得gāngān净净,任何不属于自己一人的,他不带走。
所以对令杜言陌再度入屋一事,他很难不抱疑。
因为这一行为或多或少,都会给他眼下平静的生活,带来改变。
他暂时还想……逃避。
不料现实残酷,命运无qíng的làng花将他推打了又翻弄,安掬乐在屋宅里醒来看见杜言陌的瞬间,简直想哭都没眼泪。
他扶额。「手机拿来。」
昨晚最后记忆停留在闺女笑靥如花、频频斟酒给他朗诵《将进酒》的画面,特别特别虚伪!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不想都知谁搞的鬼!
杜言陌乖乖奉上,安掬乐深吸口气,拨出号码——X!关机,来这招!
更狠的是室内电话也拔了,「您拨的电话,暂时不通。」除非上门兴师问罪,否则要骂到人得等周一上班日,啥火蕴了两天,都得消了,最少气势肯定不足。
杜言陌趁此空档,端水拿药,又弄来一条热毛巾,完全摸清安掬乐家宅配置,安掬乐吞了胃药和头疼药,索xing四肢一瘫,任杜忠犬给他擦脸。
过程里他神qíng放空,眼神死,迟迟没等到预料内的咆哮跟炸毛,杜言陌很紧张。「jú花先生,头还疼吗?」
岂止头疼!「你~~看~~到~~了~~」
他声音飘摇,充满怨气,杜言陌很聪明地没正面答复,无论怎样都是jiāo往七、八年的恋人了,很知对方脾xing,安掬乐有气时,放他自己打滚完,就没事。
果然安掬乐问完没等答案,像只鸵鸟栽进chuáng被里,不停嘀咕、碎念,杜言陌吁口气,放他自闭,把在楼下便利商店买好的早餐拿进来。「饿的话,先吃一点。」
安掬乐没应。
他这会憋得比较久,十几分钟都没把头探出来,杜言陌怕他闷坏了,只得坐上chuáng沿,微凉的指拂了拂他泛红耳根,低声道:「对下起,你不喜欢,我就回去了。」
安掬乐呢喃了一声,侧了侧身,又把脸闷进去一点。
杜言陌看不太懂,这算好还是不好?可惜由他角度,只能看见男人脖颈,上头一层浅浅的粉,景象诱人,杜言陌心念一动,按捺住亲吻念头,正待起身,衣角却被人揪住,那人声音闷闷的:「……等我一下。」
「好。」杜言陌勾唇,坐回去。
对方没赶他,表示还没气到那分上,杜言陌底气足了些,便随之躺下,自背后揽着男人道:「别把头闷着,转出来一点……放心,我看不见。」
过了一会,安掬乐终于把脑袋抽出来。
杜言陌见他想得差不多了,才解释:「你别怪乔先生,是我拜托他……」
安掬乐:「我跟他认识十五年。」
杜言陌:「?」
安掬乐吐一口气。「我真的无法接受的事,他不会做。」
讲完这句,他恢复沉默,但意思很明确:这事没真正到达他会动怒的层级,事实上乔可南甚至是推了两人一把,可安掬乐尚没准备,变故突然来袭,他不知自己该用怎样的表qíng和反应,面对年下的恋人。
那些东西,是他心底最私密的一块,他不是没打算分享,但……
杜言陌领会他言下之意,手臂忽然收紧。「我好羡慕。」
安掬乐:「?」
「也很嫉妒。」杜言陌把脸埋进他肩窝里,声音闷闷的。
那样的信赖和依赖……他明白感qíng再好的恋人都有无法坦然相告的事,或者正因是恋人,才更有保留,想在对方面前维持漂亮形象、高大美好,他自己也一样,没资格说人。
可立场转换,却无法大度面对。
小气得要命。
他那股沮丧之意没藏住,或说刻意不藏,安掬乐听着,很难不心软……「嗳。」他掰着杜言陌搁在他腰间的手指,手心及手背色差极大,完全是太阳晒出来的。你羡慕嫉妒我和朋友间的深厚感qíng,我何尝不羡慕嫉妒这浩瀚世界带给你的巨大诱惑?
偏又移不去目光,把对外发光的你一张张一个个一片片的搜集了,搁在身边,直至老死。
安掬乐哼哼,掐他手背。「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就跟他私奔。」
本以为杜言陌听了这话,该有点儿反弹,不料对方仅只「哦」了一声,安掬乐转过头来,一脸便秘。「你这啥反应?」
总算看得见脸了,杜言陌高兴地亲了亲他。「不会有这天。」
安掬乐一噎。
杜言陌望着他,漆黑的眸dàng漾一片柔光。男人的前提搁在「哪天你不要」之上,而非更狠的「我不要你」,他连撂话都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以前杜言陌或许会纠结在后面那句,现在却不会了。
杜言陌吻了上去,安掬乐呆半晌,随即习惯成自然地松开嘴唇,任由对方舌瓣缠黏进来,不过一想到墙上东西被看见,很难不别扭,越吻越僵硬,杜言陌觉察到不对,含了含安掬乐上唇,结束这吻疑惑道:「怎么了?」
安掬乐:「……墙……」
他语声含糊,杜言陌没听清。
安掬乐又脸红了。这辈子只在面对眼前人时,他才有一点羞耻跟下限。「你看到那面墙……咳,什么感想?」
杜言陌一愣。
安掬乐:「等等。」他掩住胸口,深呼吸,刚才做了十几二十分的准备,就是害怕会听见某两字——乔可南常骂他的。「你可以老实说,没关系。」
他极力微笑,可惜笑容仍硬,杜言陌看着他这副样子,实在是……
「噗。」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安掬乐内心一片OOXX。「靠,变态就变态,我认了,你笑毛!」
「不,我没觉得你变态……」见安掬乐一副你少来的表qíng,杜言陌忖忖,坦承:「好吧,多少有一点。」
不过安掬乐搞变态也不是一天两天,这词搁别人身上是贬抑,轮到安掬乐倒成一种赞美,他会理直气壮回你:「怎样?我就是变态,你有得变态吗,蛤?!」
就像现在——「对啦,变态又怎了?人生谁不变态,变态是自然定律,不变态怎能羽化成蝶?」
杜言陌抱着人笑。「所以我没说不好……我喜欢你变态。」
安掬乐马上做贼喊捉贼。「我看你才变态,居然喜欢变态?」
杜言陌扬唇,含住他耳根,沉声道:「因为我能比你……更变态。」
「因为我能比你更变态。」
这话的能信度有几分?五分?十分?……满分?
……
「嗯,这是我十七岁的时候。」杜言陌在墙前抚着一张照片淡淡道。他早熟,身形模样与今并无多少差异,可不论眼神或内在,都多了历练后的内容,不再单薄稚嫩。
当时的他,看着安掬乐,满脑子想的净是怎么样才能与他贴得更近。
或许现在也一样。
「jú花先生,你还记得十七岁的我……是怎样?」中间的语句压得很低很低,旁人听不见,这片空间里也无杂人,但满片的照片,即便内容是自己,仍有一种被窥伺般的禁忌感受。
一滴热汗自安掬乐脸庞滴下,他在迷惶里摇头,答不出话。
这样的qíng态维持了多久?三十分钟前,杜言陌把他从房里拉到墙前,像要证明他那句话的可信度似的,bī他一并「回忆」从前。
杜言陌自身后扶着他湿润下巴,掰过他脸,将男人嘴角溢出的涎液吮净,另一只手则大力在对方白皙柔韧的胸膛上来回抚弄,不时揪扯那早被玩弄至充血的殷红rǔ首。
「嗯……」安掬乐手扶着墙细细地喘,被yù望蒸润的眼盯着照片里青年的各种样子,再对照此刻遭到本尊侵略的姿态,相较于羞耻,更多的是快感。
杜言陌还未进来,却先把他的身体摸了个透。青年模拟十五岁的时候、十六岁的时候、十七岁的时候……十五岁,他们第一次做,那时的少年凭靠估狗补来知识,在他身上做尽各种执拗尝试。
那些地方现已成安掬乐最为敏感的所在,它们被少年及青年反复疼爱,成了一处标的,甚至认定主人,有时安掬乐自己来,还未必有感觉。
「呜……」腰肢敏感处被人轻轻拨弄,过电一般的快感令安掬乐全身发酸、阳物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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