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澈回头,眉头皱得更深:什么时候萧辛偐到了身边来的?
“呵呵,我路过看热闹而已。”萧辛偐似是看出严澈的疑惑,嘿嘿一笑,将脸凑到严澈耳畔,厚道滴为其解惑。
感觉手臂被人一扯,身子一旋,严澈已经被一个人拉到一边,隔开了与萧辛偐——是藤子都。
“你怎么也来了?”严澈眉头打结,看着藤子都。
藤子都瞪了严澈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萧辛偐,道:“工地的人都往这边跑了,我当然也跟过来啰。”
听了藤子都的话,严澈四下一看……好嘛,这里真可谓人山人海了,就连县里来的几个技术员居然也择身一隅,正对场中“三娘教子”与那扒拉着武少康不给走的邬寡妇品头论足。
严澈突然觉得“什么狗屁技术员,不过尔尔”之流的念头,一涌就上了头,特别是邬寡妇。
这会儿,严澈看邬寡妇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好,甚至带着一丝厌恶。
“这个邬寡妇啊,别说,真的算得上灵渠镇一尤物。”这时,萧辛偐的话又在旁边响起。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调,严澈听得还是侧目瞟了萧辛偐一眼。
而萧辛偐也似有还无地瞥了严澈一下,藤子都这会儿少了敌意,正巴巴地看着萧辛偐,等待萧辛偐的下文。
“咳嗯,这么说吧。这邬寡妇堪称一传奇。”对上藤子都双眼都透露出八卦之魂正在燃烧的讯息,萧辛偐假咳一声,娓娓道来。
原来,这邬寡妇姓钟,叫钟无艳(囧),闺名儿叫艳娘。
她父母为她取这名字想来也是带着无限期盼,希望闺女生得天下无艳,倾国倾城(囧),而邬寡妇也确实没落下父母的期盼,双八年华已经生得在沨城一代小有艳名……唔,要是生在旧时候,估摸着怎么也是艳名一方,成了某些官宦之家的太太姨娘之类的。
只不过呢,邬寡妇的祖辈曾经习过武,到了邬寡妇这一代,虽然就这么一个闺女,她嗲却也没有什么传男不传女的思想,把自己的武技几乎全掏给了邬寡妇。
由此而来,这邬寡妇虽然生得艳丽,但也是一株带刺儿的玫瑰,一般人是招惹不得的。
然而,到了邬寡妇二十那年,力气巧合地认识了一个男人,沨城派出所的一个警员。
不打不相识,在那警员把邬寡妇当成不三不四女人,与其“切磋”一顿后,两人看对了眼儿,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跳过了恋爱期,论及婚嫁。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邬寡妇真的命里克夫(囧)……婚期即在眼前,男人在两人即将结婚的前一个礼拜,上街才办结婚物品时,狗血的遇上了一起扒窃事件。
身为警员的男人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丢下邬寡妇,追小偷去了。
等到邬寡妇报了警,带着一干警员追到沨城城郊一处石拱桥下时,找到了身在血泊里的男人,小偷早已不知去向。
男人身中九刀,刀刀夺命……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昏迷不醒的男人咽了最后一口气。
伤心欲绝的邬寡妇几次欲轻生,都被人救了回来。最后,不得不将她送到了改嫁到邻省的她娘那边,这才堪堪继续偷生下来。
直到邬寡妇二十有八那年,意外邂逅了同搭一趟列车的邬季连,目睹了邬季连徒手抓住小偷的全过程,邬寡妇沉寂多年的心,再次被人撩动(原来,这邬寡妇骨子里有着大侠情节啊,囧)。
本着上前与邬季连搭讪,却不料列车一到站,邬季连早已下车,不知去向。
带着遗憾,邬寡妇悻悻回了家。
或许也该两人有这么个缘分。
邬季连所在部队的连长的爱人,正好也在邬寡妇她娘所在的城市,而是两家相隔不远。
在连长爱人知道邬寡妇先前的那段感情后,心生怜悯,看不得这么好一个姑娘就此孤独一生,于是和连长商量,准备将邬寡妇和邬季连撮合撮合,也算成就一段好姻缘。
原本邬寡妇是不乐意的,没想到连长爱人直接拿来了邬季连的相片,邬寡妇掩下心中狂喜,含羞带怯地应允了。
等到邬寡妇和邬季连成婚之时,邬寡妇才将两人先前的邂逅重新讲述了一遍,邬季连自是对这个侠义的婆姨多了一丝爱意,两人虽然分居两地,三天两头信件来往,凭添了不少夫妻间的乐趣。
在邬季连的部队里,不光是那些战友们,就连那月老连长也有些嫉妒两人的感情,称两人不是蜜月,而是在热恋。
只不过,邬寡妇和邬季连婚后一年,邬季连在一次演习任务中,为了救下一个战友,误中流弹,不幸生亡。
人人都以为邬寡妇这次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了的时候,却发现邬寡妇居然坚韧的活了下来,继续留在邬季连的家乡,种地下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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