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烟灰缸被撞落,砸在两人身边。
一地的碎片渣子。戴春城爬起来,他心里还有怨气,照着裘严脸上就是一拳。。
裘严心火也大:“我不把你当回事?我不把你当回事我娶你?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这么多年就这一次让你听我的,非得你的主意才是主意?”
“你那真是好主意啊!家里电话被媒体打爆了,这也是好主意是吧?公司跌停盘是好主意是吧?把我困在这儿自己上电视台耍威风,也是好主意是吧?”
“那还不都是为了你!”
“我不要你为了我!”
戴春城尖叫,一把将桌子上东西全扫下来。他很乱,脑袋里是一锅浆糊,他不想让裘严对他好,他们都要离婚了,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他了,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心软?
一个硬质的东西砸在他脚上,疼得他倒抽一口气。他定睛一看,是他们的结婚照。泪雾迅速漫上眼眶,他一脚把那个相框踢开,还嫌不过瘾抄起来就往窗台上砸,裘严哪里能让他真的扔出去,抬手一把截下来,攫住他的手腕。他奋力反抗,裘严回了一巴掌在他脸上。
彻底打起来了。从桌子打到衣帽间,狼藉遍地,枕头、被单、衣架、水杯、小书柜……能砸的砸,能摔的摔,能推倒的、能毁掉的全部没有好下场!裘严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头,戴春城也不好过,手臂被粗糙的衣架划了好长一道,虽然不深,也流了血。他抬起膝盖猛地往裘严肚子上顶,裘严痛呼一声,扯过他的手臂顺势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板上。
地上全是衣服,摔了也没觉得多疼。戴春城还想爬起来,这才觉得筋疲力尽,连一根骨头都不想动。他躺在地上剧烈地喘气,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突然发出一声低笑。
好久没有这样畅快地打过架了。上一次这么打架是什么时候?高中?大学?
裘严也累得够呛,咕咚倒在地上,躺在他身边也笑。
他们是应该打一架。总是克制,总是不想撕破脸,总是留着几分情面,要么冷战、要么说两句狠话,其实都没有用。该有怨气的还是有,该痛苦的还是痛苦。男人啊,就是拳头讲话的动物,暴力也有暴力的好处,发泄出来了,心里就舒服了。
戴春城侧过身来,裘严很惨烈,背上没有一块是好的,连肩膀都是血肉模糊,不知道的以为他打仗去了。戴春城喉咙被堵得酸酸的,捡起干净的衣角擦拭他的肩膀,血液和着汗液味道十分辛辣刺激。裘严一言不发看着他,他被看得心跳加速,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疼不疼?”戴春城低声问。
裘严挑眉:“你说呢?”
戴春城微笑。戴老夫人的话在他脑袋里一闪而过,他想,终究自己也是个软弱的人,大概这就是人的本性吧。他低下头来,在伤口上亲吻。真的是气昏头了,把人打成这样,去验个伤都够得上家暴了。其实他自己也灰头土脸的,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唾液混着血液刺激了裘严的痛觉神经,他嘶地抽气,揪着戴春城的衣领吻过来。戴春城张开嘴,热情地迎上去。唇齿纠缠代替了拳头和皮带,这是他们之间最激烈的吻。
即使软弱也不想放弃这份爱。
流过血,流过泪,才有温柔以待。
第34章
楼上的动静太大,楼下天花板不堪重负地震动,不知道的以为这是要拆房子。两位老人很担忧,要上去劝架,金燕半哄半骗地带他们离开:“是好事呢,早打了这一架,不知道要省多少麻烦。再说,两位先生说话我们是不敢上去打扰的,这是戴先生立的规矩。”
戴老夫人不敢和丈夫说儿子要离婚的事。戴玉山最重面子,要是知道了必然大发雷霆,这时候实在没有必再要给戴春城添乱。他只要知道,俞胭制造的危机已经解决了。她吩咐金燕预留着那两位的晚餐,多拌一道老醋木耳,戴春城抽烟太凶,木耳对肺有好处。
主卧里,戴春城被裘严顶在衣柜上。
“嗯嗯……啊!嗯……嗯……”他吃不消这么快的速度,难耐地皱着眉头。
裘严滚烫的嘴唇在他唇角逡巡,摸到戴春城胯下的手却干燥而凉爽,戴春城急躁地将那只手往自己的阴茎上按,毫无章法地乱蹭,对方轻轻挣脱他的主导,在他的性器上撸动两把,手指滑到龟头的小孔上,指甲不轻不重地擦过小孔,刺激地戴春城腰下一软,低喘出来。
也许是错觉,戴春城听到了丈夫低低的笑声。裘严煽情地吮吸他的嘴唇,像是一个奖励。
如果不是因为光线太暗,他肯定能被看出来脸红了。
他在调戏他。
这种紧要关头了还要调戏他。戴春城有点不满,喉咙深处发出低吼。裘严揉弄他的囊袋,明明已经发泄过一次了,下身又吐出少量的浊液。小高潮的快感舒畅、深切、激烈,他贪恋地缩紧身体,耳边是裘严痛苦又欢愉的喘息声。身体里面的东西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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