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将已死,温家军开始溃不成军,不出片刻便都被降服祁珩看了一眼身后的大营,“来人,厚葬林洛川,留下一队人马清理战场,宋允和沈念先随我赶回长安,其余人皆随后返回长安!记住,要快!”
当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祁珩牵过宋允递来的缰绳,三人上马离开了广陵,直朝着长安进发。
就在祁珏和萧颐恩离开的那晚,温瑾年就带着人悄然接近了长安城城门,夜半时分,城门悄然被打开,温家军和乌苏国士兵鱼贯而入。
喻子清今晨下旨所有百姓即日起不许出门半步,过了戊时便不许任何一处还有灯光,当温家军徒步于长街上时,周遭除了几声猫叫,只剩下一片寂寥。
祁珩不敢耽搁,中间除了在驿站换马就一刻都不曾停歇,终于在温瑾年带着温家军入了长安城门后片刻赶了回来。
三人在离城门还有几里地时便将马儿丢下,躲藏着来到了长安城门口,在见到大开的城门那时起,祁珩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重。就在三人打算抄近道去往皇宫时,前方传来一阵异常嘈杂的声音。
温瑾年带着温家军冲进长安城门时便觉有些不对劲,就算现在是深夜,整个长安城不可能一片黑暗,现在的长安城就犹如铜炉一般黑暗得令人窒息,他本想叫停还在往前冲去的士兵,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面前的士兵就倒下了一片。
随即哀嚎声一阵接着一阵蔓延开来,后方的士兵开始往后退,温家军的人不熟悉长安城地形,如今突然出现变故,谁也不敢往前走去!
“原地待命!我上去看看!”温瑾年抽出腰间的刀往前走去,便看见倒下的士兵身上歪歪斜斜的插满了箭,他伸手拔出了一个人身上的箭,那人惨叫一声晕了过去,“箭上有毒,大家小心!”温瑾年沉声道:“算是便宜你了,这箭有毒,横竖你都逃不过死,不如安静的死!”
温家军和乌苏国士兵听到箭上有毒之后开始缩成一圈,就在这时,侧边各处小巷里开始冒出了许多烈犬,吼叫着往他们身上扑去,几个士兵猝不及防,被烈犬咬去了半边脸!
“不好,先撤,有陷阱,有人在我们身上动了手脚!”温瑾年大喊一声,随即一众士兵往城门方向跑去,当他们折返城门之时,城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的了。顿时陷入一个前有陷阱后无退路的困境。
“快,把那些卸了,出城,明日再进攻!”温瑾年扫了一眼城门,随即士兵们手脚麻利地开始拆卸门栓,片刻之后终于有惊无险的出了城门。
温家军和乌苏国士兵离开之后喻子清披着裘衣出现在长安城城门之上,身边站着杜蘅,脚下却跪着三个人。
“朕念今日你们有功,便不追究你们过去的错,你们脱去这身衣裳,离开长安城吧!想必你们已经没脸再在长安待着了,也没命到温瑾年哪里了!”喻子清看着三人淡淡的道,语气中没有责备,却有着深深的疲惫。他真的不善于应付这些,不过好在祁珩终于回来了!
“谢陛下不杀之恩!”三人齐齐叩首之后离开了长安城,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杜蘅望着消失的身影,有些不满地道:“陛下,那种卖主求荣的人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活路?”
喻子清摇摇头,“杜蘅,他们三人的人生已经算是毁了,出卖主人的人到哪都不会好的,朕不杀他们,是因为念在他们家中还有需要赡养的父母,朕不能救这天下,能救一个,算一个吧!”佛不渡我,我渡众生,渡不了众生,便自渡。
“你来了?”喻子清头也没回的问道。
“回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祁珩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来情绪。宋允容楚沈念三人站在祁珩身后朝杜蘅使眼色,杜蘅见状只好离开,留下喻子清和祁珩两人留在城墙的回廊之上。
“不晚,一点都不晚,这不是正巧赶上了吗?”喻子清转身紧紧抱住祁珩,声音几近哽咽,“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你回来了!昨天我让杜蘅他们布置这些机关的时候压根不敢想象真的有用!”
“没事了,我回来了,有我在呢,别怕!”祁珩轻轻拍着喻子清的被,小声地安慰着,良久之后他感觉到喻子清传来的重量,才发现喻子清就这么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排排站的四人见祁珩抱着喻子清下来便围了上去,担心喻子清发生了什么事,发现只是睡着了之后杜蘅便牵来了马车,五个人挤在马车之间回了皇宫,祁珩本想去王府,但杜蘅说王府现在已是人去楼空之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况且禁军如今都在皇宫,那里依旧还是最安全的地方。
来到皇宫门口,便看见了一边打着哈欠却还是强打精神的小十三,小十三一见杜蘅赶着从皇宫离开的马车便扑了上来,眼看就要撞上,杜蘅只好使力勒住缰绳,所幸马儿见有人,也顿下了脚步,容楚从马车里下来,朝着小十三的头就是一记暴栗,“你是嫌命长了吗?赶紧回去给陛下准备热水,一会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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