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淮安城门,马车沿着三条分岔路中的一条疾驰而去。
估摸着喻子清与杜蘅已经出了城门的容楚,在树杈上休憩片刻,方回到了小院。
喻储溪在听到喻子清与杜蘅离开的消息之后人急得团团转,东方祭让宋允准备好马车,让喻储溪带着宋允和容楚去追喻子清二人。
喻储溪本想谢谢东方祭,却在说了谢谢之后听到东方祭所谓“小侄子有难,作为姑爷怎可不帮”之后,满脸通红的上了马车匆匆离开。
“阁主,阆肆王爷心中,总该有你了吧!”柳佩佩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走了出来,抱着双手看着东方祭,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你别忘了,把小王爷放走之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闻言柳佩佩拌了个鬼脸,“本来也就是你授意,我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不过真的不用我与王爷他们一同去吗?”
“有宋允和容楚那还有你柳佩佩什么事啊?你是嫌去的人还不够热闹巴望着那个昏君早日发现小王爷没死吗?”萧颐恩见柳佩佩还想去添乱,觉得这女人脑子有些不好使。
“你说谁瞎凑热闹呢?”二人又开始掐架,东方祭有些后悔不应该将萧颐恩也带到淮安来。
“萧颐恩!你过来!”东方祭朝萧颐恩招招手,夜色之中萧颐恩看不清东方祭的脸色,他还是有些怕东方祭一巴掌就把自己拍糊了。
“怎么了?”萧颐恩小心走上前,试探性的问道。
“我看你连日来在这里也是无事可做,如此你便先回长安,先去做好准备,等时机一到,我们便会回去,到时候若是出了叉子,长安城便再无夜沧澜!”
萧颐恩闻言背后渗出一阵冷汗,这下好了,自己无聊得太明显,被正主给逮着了,把自己赶回那个水深火热的长安城之中四面受敌,但自己除了点头答应,难道还敢摇头拒绝?
夜沧澜的命脉现在被明月阁控得死死的,自己,不敢,不敢。东方祭说一就是一,自己照办才是最重要的。
夹缝中艰难的求生存啊。
“王爷答应了?”柳佩佩见东方祭要萧颐恩回长安,以为他劝动了喻储溪。
“我还没同他说,先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再告诉他吧,到时候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想要拒绝也没机会了!”
萧颐恩与柳佩佩心中皆是一个想法:够狠。
“若是他到时候也拒不从呢?”
“那就把他禁足到他愿意为止!”东方祭抬头望了望天,有似乎叹了叹气,“虽然答应过王爷不让怀瑾和述卿为他报仇,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恨意!我看重与王爷的情意,一如他看重与怀瑾的情意。”
其实祁珩都有出场啊!
喻子清上吐下泻好几天,祁珩看着脸色蜡黄的他连忙叫太医开了一副药,亲自熬好又亲手喂喻子清喝下。
喻子清喝完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却觉得味道有些奇怪,他问道:“祁珩,这是什么药?怎么味道怪怪的?”
祁珩:安胎药!
喻子清:(差点没把喝下去的药都吐出来!)什么?安胎药?祁远山,你不知道男人是不会生小孩的吗?我这是肠胃不舒服,哪里像是怀孕的人了?
祁珩:可是,都这么久了,也该有了!
喻子清卒,享年24岁。
第27章 Chapter27
喻子清在马车无尽的颠簸之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马车停在一处密林之间。
溪水缓缓而流淌着,路边秋意盎然,枯黄的落叶飘进水中被裹挟而走,犹如世间的洪潮,裹挟着毫无反击之力的人往未知的未来流去。
坐在外面小憩的杜蘅听到马车上传来的动静立马睁开了双眼,见喻子清醒了将身边的竹筒递给喻子清,“小王爷,先喝口水吧!刚刚借你的白露用了一下,还挺顺手的!”
喻子清心疼的看了一眼躺在树边的白露,心里为它默哀了片刻。
“没人追上来吧?”喻子清看了看周围问道。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我都挑了马车能走的小路,尽量避开了沿路的村庄,应该没人能发现我们!”杜蘅接过竹筒,又打了一桶水,放到了马车上。
“启程吧!小叔他们肯定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他必然会追来,我可不想好不容易跑了出来还被他们带回去!”喻子清放下帘子坐回马车内,杜蘅拿过白露上了车橼,马儿转了个方向疾驰而去。
淮安里迦南约有五六日的距离,杜蘅一直挑着捷径走着,二人期间干粮尽断,在经过一处县城时将自己的玉佩押到了当铺内,说好十日之后拿双倍的价钱赎回。
杜蘅提醒喻子清两人身上没那么多钱,喻子清告诉杜蘅这钱由东方祭来出,杜蘅才放心拿了典当来的银两去买了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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