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手忙脚乱的去拿床头的手机,周喻义怕他鼻子难受,想抢过来不让他接,却没能拼过殷末的手速,眼睁睁看着他接通电话。
“妈。”殷末一说话便破了功,连打几个喷嚏。
“小殷你怎么了?你怎么也在打喷嚏?”
殷末脑子转得飞快,演技也一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春天我有点花粉过敏,早上出来的时候我本来想起要拿口罩,结果牛牛跑得飞快,我怕他跑不见了没来得及拿上。”
周母问:“你没上班?在遛狗?”
殷末说:“最近没什么事我就请了长假,忙投资的事。”
周母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在休假那就太好了,晚上回来吃饭,新鲜竹笋和土鸡,给你做好吃的。”
殷末说:“好,我下午过来,顺便去接铛铛放学,您就不必接了。”
周母说:“我给喻义说了让他去接的。不过铛铛怕他,你给他打个电话,给他说还是你去接吧。”
“嗯。”
挂了电话,殷末瘫倒在床上,这才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周喻义问:“怎么打起喷嚏来了?”
殷末揉了揉鼻子:“我也不知道……这太不巧了,你说妈会怀疑吗?”
周喻义叹了口气,在殷末身边坐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又叹了口气。
“怎么办?”殷末有些担心,“你说妈知道了,高血压会再犯吗?”
周喻义说:“八成是会的。不肖子睡了她的干儿子,能上社会新闻了。”
殷末说:“这下完了,怎么办?怎么给妈说?”
周喻义安慰他:“你先别着急。今天我们先去吃饭,一切照旧,等晚上的时候我和大嫂聊聊,如果可以,拜托她告诉妈,这事得慢慢来,不能着急。”
“行吧,也只有这样了。”
殷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周喻义在周母眼里的形象无可挽救,如果实话实说,周母肯定要怪罪他。可殷末不想让周喻义一人担这个责任,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两人揣着相同的心事,也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运动,起床洗漱后,周喻义去了公司,殷末回了趟孔语家。下午的时候,两人一起去了幼儿园,接铛铛放学。
走进幼儿园大门的时候,殷末特意把领子竖了起来,上下检查一下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生怕又被铛铛发现什么。周喻义经常糊弄小侄子,根本不当一回事,便让殷末在外面等着,自己先进去把铛铛接了出来。
铛铛牵着周喻义的手,背着小书包走出大门,一见殷末便甩开周喻义的手,扑上去抱住殷末的腿:“末叔叔。”
“铛铛宝宝。”
殷末把铛铛抱起来玩了两回举高高,然后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他一口。铛铛抱着他的脖子,也大大地亲了他一口。
“想我吗?”
“想~”小家伙说完,嗅了嗅鼻子,突然说,“末叔叔你衣服上的味道真好闻,和小叔叔衣服上的味道好像呢。”
殷末一惊,连忙抬起胳膊闻了闻,铛铛也抱住他的胳膊学他的样子凑过去闻:“真的好像!”
“……”
铛铛的话给了殷末巨大的打击,这小东西鼻子灵眼睛尖,殷末每次在他面前,都显得无处遁形。
“因为……因为小叔叔家和末叔叔家用的相同的香薰机。”殷末对此如此解释,他用上十成的演技来掩饰自己的心虚,铛铛咬着手指,有些不解。
“末叔叔,为什么是你的家和小叔叔的家?你们没住一起吗?”
“……”
殷末这才想起来,他和周喻义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没有被铛铛知道,铛铛这个年纪,理解起来还是太过困难。
“铛铛,下来自己走。”周喻义走过来,大手拍了拍铛铛的肩膀,铛铛“哦”了一声,从殷末怀里蹦到地上。殷末帮他把小书包取下来,自己背上。
周喻义问他:“你小孩儿缘挺好。”
殷末说:“我就没有人缘不好的时候。”
周喻义逗他:“这么喜欢铛铛,我们自己生一个?”
殷末说:“先把妈这边的事解决了好吗?”
周喻义说:“你这是关心则乱,童言无忌都让你吓得找不到北。”
殷末不服:“你行你来啊!”
周喻义是出了名的不会带小孩,连周母说起来都是一脸痛心。铛铛对这个小叔叔怕得要命,哭的时候被周喻义瞪一下都能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周喻义却不这么认为,不会带孩子他承认,糊弄小朋友他却水平一流。小孩子都是三秒注意力,爸爸妈妈,玩具,吃的,是制胜他们的三大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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