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说:“是末叔叔,末叔叔被咬了。”
殷末有些汗颜:“大嫂,花露水给我就行,我自己涂。”
铛铛说:“涂包包!脖子上的包包!”
周喻义的大嫂还真以为是脖子上的包,说:“你抱着铛铛,不方便,我来帮你涂吧,在哪儿?”
殷末下意识去捂,铛铛却先他一步,帮他把领子扯开了,一个明显的紫红斑块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显眼。
气氛顿时尴尬了,周喻义的大嫂显示一怔,随即捂嘴笑道:“年轻人啊,就是有激情,不过喻义也太不注意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个创口贴。”
殷末捂着吻痕,心里把昨晚过夜的壮男骂了个千百遍。他踮着脚看了下,周喻义还在阳台和他大哥谈话,看样子是没听见。
他不好否认,更不好意思说和周喻义已经分开,只有让周喻义冤枉的头上飘绿。
“你这个眼尖的小东西。”殷末捏了捏小侄子的脸,又气又好笑。
可殷末到底是低估了大嫂传播消息的能力,等到晚上吃饭时,明显自己的脖子就比桌上的鸭脖子更吃香了。周母笑得和朵菊花似得,抱着自己的大孙子,看着殷末和周喻义,就像看着自己的小孙子。
周喻义瞟了眼殷末脖子上的创口贴,没说话。
第3章
是周母先开的口:“你们两个在一起也一年多了,现在趁着有时间精力足,赶紧要两个孩子,你们觉得可以,我和你爸过几天就去联系代孕机构。
周喻义说:“妈,不着急。”
周母说:“我着急啊。我给亲家母打电话,她也急呢!”
殷末笑得很勉强:“我也觉得不着急。”
周母说:“你们两现在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做试管成功率也高,等年纪大点,到时候就是想要,也没那么容易成功。”
周喻义说:“现在技术发达了,可以冷冻的。妈,你真别说了,你看殷末脸都红了。”
殷末举着杯药酒,看着周围人投射过来的视线,顿时尴尬了。
他是真脸红了,不过不是因为周母那些话,而是因为手里这杯酒。周父今天和献宝似得,把酒坛子搬出来,一定要给殷末倒一杯,说是自己泡了好久的药酒,连亲儿子都舍不得给喝。殷末闷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滚下了喉咙,直冲自己的下身。
天,老爷子这药酒里到底加了些什么东西!
本身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这酒的刺激。殷末端着杯子,觉得自己脑袋一晕,鼻血都快流出来了,眼前全是肉花花的猛男。
周喻义连忙让老阿姨去给殷末倒了杯冰水,大嫂在一边劝周母:“殷末这孩子,脸皮太薄,这事私下再说,这是小两口的自己的私事,咱们也不好劝。”
周母道:“成,成。”
一边说一边还冲给殷末扇风的周喻义使眼色。周喻义明了的笑。
晚饭过后,周喻义送殷末回家。后备箱里装了周父周母塞的不少好东西,山里的木耳香菇土鸡蛋,特供基地的水果蔬菜,还有两箱海鲜。
周喻义说:“你还是住市里那栋公寓?”
殷末打开车窗,让凉风吹了进来,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他很焦躁,白天那杯冰水浇下去,鼻血是止住了,可心里那点火苗还扎着根。他昨晚才过了个极其销魂的夜晚,那个男人是练拳击的,一身漂亮的肌肉,床上也浪得厉害,叫床的调子简直是山路十八弯,能把人魂都勾出来。殷末没注意,脖子上才着了他的道。
他只盼望着快点离开,去找一个人过夜,或者两个人也行。
可周喻义一温柔的笑,殷末就扛不住了。他口味其实很杂,清纯的放荡的纤细的生猛的,只要床上功夫好,就吃得下,唯一吃不下的,就是周喻义这种,上个床还给你说一句“请你先来”的人。
那两百多天可没把殷末憋死,回头离了婚,第一次和别人过夜的时候,殷末让那人给他用嘴做,结果一没注意,说了句:“麻烦你先用嘴吧,谢谢。”
然后被那人嘲了一番,气得殷末压着他操得他哭爹喊娘。
“那我先送你回去,还是——”
周喻义又瞟了殷末的脖子一眼,心里也很猫爪挠似得,痒痒的厉害。他今晚其实不大想放殷末走,今天看到殷末脖子上的吻痕后,他就躁得慌。他很久没这种感受了,这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侵占的愤怒,以及对殷末迫不及待的侵占和控制,他想着大腿上满是精液,身上遍布吻痕和勒痕的殷末,下身就硬得发疼。
果然不是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虽然以前不在乎,可今天,他特别想尝尝殷末的味道。
“我们去找个地方聊聊吧,今天我妈的反应你也看到了,我们还是得聊聊,早些做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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