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出这话的周喻义,露出一个猎手般的笑容,有些危险,又有些挑逗。殷末一偏头刚好看见,顿时心里那把火就烧了起来。
是他眼花了?
男人的侧脸极其好看,鼻子挺,嘴唇薄,线条也有些锋利,衬上刚刚那个笑容,简直——太他妈性感了。
殷末舔了舔嘴唇,看着周喻义,就像看着一道美味的菜。
“好。”
两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彼此依旧是礼貌的笑。黑色的保时捷划破黑夜,向酒吧街驶去。
第4章
“有常去的酒吧吗?”周喻义问。他在外面玩得很少,比起在一堆人里猎艳,他更喜欢在家圈地自乐,调教自己的几个宠物。但他也有固定的据点,这时候问殷末,只是出于礼貌。
对于自己前任法定伴侣,他很乐意循序渐进。这个时候太心急,也不是他的作风——他就等着殷末在他床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脸,那就放佛一粒石子投入一潭死水中,必定有趣极了。
“随便吧。”
殷末嘴上说着随便,心里就开始盘算着如何不着痕迹地将周喻义引入自己的地盘,他根本没心情聊天,余光扫了周喻义一路,心头的欲火是越烧越旺,他已经开始琢磨着等会儿该用什么姿势,在哪儿,做几次,以及如何让周喻义在床上说出那些淫荡的字眼。
两人各怀鬼胎,把车停在了酒吧街前一个地下车库里,伴着夜色,走入了这个城市的夜生活。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周喻义就是特别有本事把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描绘得诗情画意。隔着墙壁,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有醉眼朦胧的小青年,说不定在这条街的某个角落,还会有春宫秀,周喻义却挑这个地方,开始和殷末看星星看月亮,从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殷末推开一家酒吧的大门时,周喻义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殷末下身和脑仁都在疼,回头一看,周喻义一脸温柔:“你知道夏目漱石吗?”
殷末觉得当时自己的脸,一定憋得特别好看。
“走吧,我们还有一整个长夜,来聊这个有趣的话题。”周喻义走过来,一手搭着殷末的腰,一手替他推开了门,末了,低头在殷末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夏目漱石说,那句话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周喻义觉得这是绅士应该有的风度,有些格调,有些情趣,配上一些亲昵的动作,简直是完美,也为下一步的床上活动,做一个圆润的过度,而殷末却想把夏目漱石的全集,哦,不对,是自己的家伙狠狠塞进这个男人的嘴里,堵得他再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当然他面上还是在笑,还笑得特别含蓄,两人并肩去了酒吧台,周喻义问:“能喝吗?”
殷末扫了一眼吧台上的酒,说:“随便吧,都能喝。”
周喻义笑里藏刀:“那就慢慢来,夜还长。”
先是起泡酒,接着是两杯长饮,期间殷末借口去了一趟卫生间,找自己的狐朋狗友要了一管润滑剂。狐朋狗友闹作一团:“哟,淫魔今天不用套啊?”
殷末拿着那管润滑剂冲他们懒懒一挥手:“给我前夫开苞。”
那群狐朋狗友还在哄笑,还捏着嗓子唱歌:“回来记得写人妻日记啊——郎君你是不是饿得慌,淫魔请你喝豆浆~~”
殷末冲他们比了记中指,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回来时因为热度和酒精的缘故,脸上泛起了粉色,看起来颇有些秀色可餐,酒又换了,这回是短饮——周喻义特地让酒保调的,他有些心急了。
殷末捧着马天尼杯,舌尖轻轻触了一下边缘,有些醉态:“你为什么不喝?”
周喻义端起自己的杯子,和殷末碰了一记,眼神却落在殷末舌尖碰触过的酒杯上。
“闷掉?”
“好。”
周喻义果真一口闷了,他酒量很好,很少喝醉,眼前的殷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殷末也仰头闷了,到了这里,他的衬衫还系着最上面一颗,仰起头时,修长的脖子被衬衫束缚住,让周喻义根本移不开眼。那一瞬间,他几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想将殷末压在吧台上,扣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住。
殷末感受到他的目光,放下酒杯,指尖擦去唇边的酒液,问:“怎么了?”
周喻义迅速恢复平静,伸手过去,替殷末解了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热,解了吧。”
殷末下意识去捂自己的吻痕,周喻义以为他害羞,便说:“没事,创口贴还遮着。”
殷末召过酒保,让他又给周喻义上了酒。
“聊聊吧,你想聊什么。”
殷末玩着桌上空掉的马天尼杯,周喻义问:“你不喝了?”
殷末笑得有些朦胧:“我有些晕了,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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