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本来就没抱很大希望——这边买老婆简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个小小的乡村教师又怎么敢和一群刁民对抗,又或许她根本没看到小小的夹杂在画里的“sos”和“help”。
聂恩西有点气馁,但他还是决定继续往外传消息,有一点点希望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好。
下过雨,山里的天是一种极度的蔚蓝色,云被风一吹软的像棉花糖,配上翠绿的山简直美的让人心醉。
聂恩西一起床就到院子门口搬了个小板凳坐着画画,周雨做好了早饭叫他,坐在桌前的时候周雨说明天和他一起上山采草药。
聂恩西喝了口温热的白粥,“走上次走的路吗?”
周雨摇摇头,“上次那条路挖的差不多了,我们换条路。”
聂恩西哦了一声,他和周雨上山采过几次草药,现在也简单认识一点比如益母草之类的简单药物。
在周雨背下山卖之前,他还把这些草药分门别类,画了出来,再写上名字和大概功效,自己给自己做了一本聂氏草药大全,现在已经积攒了十几种。
他吃完饭接着画画,手里画笔挥动着,同时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什么坏事儿要发生。
当天夜里有点降温,聂恩西还没睡着,眼皮耷拉着昏昏欲睡的窝在周雨怀里的时候听见了类似狼嚎的声音。
他只在动物园见过温驯的观赏狼和在动物世界里看过纪录片,一时之间并分不清是不是狼叫,但睡意已经消去了一半,下一刻一声更为凄厉悠长的狼叫声带着愤怒从窗外传来,聂恩西打了个激灵,往周雨怀里缩了缩,“山里有狼?”
周雨揽着他的手拍了拍,“对。”
聂恩西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一想到自己之前居然被孤零零的关在有狼的山上身体就打颤——那可是狼!
“别害怕,山里狼胆子很小,你来了这么久也没叫过,这次可能是有打猎的惊到了。”
“打猎的?为什么夜里打猎啊?”
周雨耐心的解释:“狼都夜里出来觅食。这时候能找到狼。”
聂恩西想了想泛着绿光的一双双眼睛,有点瘆人,问周雨:你见过吗?”
“小时候上山见过,狼见人就跑了,听大伯说,咱们山上现在只有一头母狼和两头小狼了,这么多年只见过这三头,其中一头去年死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狼嚎声不断从窗外传来,一声比一声凄惨,周雨伸手捂住聂恩西露在外面的右耳朵,像是哄害怕鞭炮的小孩儿。
倒真是好了不少,周雨温暖的手掌把他的耳朵包裹起来,狼叫声被这坚实的屏障隔绝在外,聂恩西迷迷糊糊的,把脑子里一两对泛着绿光的眼睛和饥渴的伸着舌头的血盆大口彻底驱逐出去,慢慢的睡着了。
他们第二天没去采草药,周雨有点担心,打算过几天再上去。
五天后周雨和聂恩西收拾了点东西往山上走,聂恩西愉快的背了个小背篓,这次他没带草帽,因为今天阴天。
他现在已经很会走山路,哼着不成曲儿的小调挖草药,时不时问问周雨这个草能不能入药,周雨又教他认了一些草药。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树林深处,这里很安静,只有脚踩土地的轻微声响和树叶被风刮起来的沙沙声,说话都带着回音,寂静的几乎有点吓人。
聂恩西正挖一颗据说能治水肿的草药,他刚扒开叶子就看见一个长得像蜈蚣的虫子扭动着身躯在草药底下爬过,嗷的一声叫出来,手里的铲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种似曾相识的在周雨家见过的虫子!
周雨被叫的心都要停止跳动,立刻问他有没有受伤,聂恩西飞速跑到他身后抓住他袖子,让他赶紧把虫子消灭掉。
周雨无奈的追过去把虫子踩死了。
聂恩西有点不好意思,他其实不怎么怕虫子,就怕长的和蜘蛛蜈蚣差不多的那一类,看见就一身恶寒感。
周雨安抚了他两句,两人继续蹲下挖草药,聂恩西蔫蔫的蹲在周雨旁边,肌肤上那种仿佛被虫子细细爬过的感觉还在。
聂恩西抬头调整一下自己的背篓,一抬眼却愣了。
一头灰黑色的狼正在距离他们十米处,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立刻要狠狠战斗的样子,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看着他们。
这狼的右前腿已经受伤了,一道模糊的口子圈了一圈,把周围的皮毛染的血淋淋的。
聂恩西在嗓子里无声的尖叫一声,轻轻拍了拍周雨的手腕,周雨以为他又遇见虫子,偏头问:“怎么了?”
就在这时那狼呲了呲锋利的尖牙,猛的朝周雨扑了过去!它似乎是忍耐了很久,此刻爆发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带着几分不死不休的意味,瞬间就到了周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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